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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暮气呼之欲出，丝毫没有了她原本的飒爽。
曹裕方神情真诚，摇头道：“这是小王赤诚之语，绝非虚言。”
法空缓缓点头。
法空摇头道：“王爷，贫僧之志是天下太平，百姓安居乐业，而不是别的。”
法空摇摇头：“殿下妄自菲薄了。”
“这一点儿不可能……”曹裕方沉吟道：“那只能废掉淳王叔了。”
事情比自己想象的更难办，两条路都封住了，自己还能怎么办？
所以他现在处于两难之间。
他冥思苦想，最终轻轻摇头：“大师，我确实无计可施了。”
他听出法空的意思。
是因为没有取胜的希望呢，还是因为别的？
法空道：“所以还要靠王爷自己，贫僧能帮的，只是护住王爷的性命。”
法空微笑：“王爷会有办法的，贫僧告辞。”
曹裕方双眼忽然一亮。
可法空大师为何不帮人帮到底呢？
“大师不是外人。”曹裕方道：“小王也从没把大师当成外人，而是自己人。”
破坏的话，做不成皇帝，不破坏，也做不成皇帝。
他彻底明白了法空所顾虑的，也理解法空的顾虑，觉得法空所说没错，觉得法空不插手皇室纷争确实是明智之举，是自保之举。
李莺道：“他们有两人，一个人不能动，那就只能动第二个人了。”
淳王爷确实是气运通天，强横之极。
法空大师已然暗中看了自己的未来，从而防患于未然。
曹景元与曹景淳的信任程度远胜当世任何人，挑拨离间这一招对其他人好用，对他们却是无效的，他们彼此信任对方，同时也有有效的沟通途径。
法空大师才是自己破局的关键，没有法空大师帮忙，自己能做的实在不多。
自己与许志坚与宁真真都是绝对的信任对方，可是能不能禁得住挑拨离间还真难说得很，恐怕达不到曹景元与曹景淳的信任程度。
法空道：“王爷，此事是大永的内部事，我一个外人实在不宜插手其中。”
他明白了法空的话外之意。
“大师的弱点是什么？”曹裕方笑道。
这一点儿，恐怕国师已然知晓，否则，不会圆寂之前下那道法旨，就是不想元德和尚与淳王硬撼，因为知道打不过。
曹裕方无奈的叹一口气，扭头冲李莺苦笑：“大师还真是……”
李莺轻声道：“王爷，其实提示已经足够了。”
曹裕方缓缓点头：“明白。”
李莺笑笑：“或者也可以专攻淳王，要知道任何人都是有弱点的，即使法空大师也是一样有弱点。”
理智告诉他不要妄动，静待时机，随机应变，实在不可为那就老老实实做一个逍遥王爷。
但感情却无法做到。
如果自己性命无忧，可以纵情的行事，那确实是可以放开想象，放手施为，甚至直接将淳王叔废掉，从而打破两人的联合。
“王爷，这并不容易。”法空摇摇头：“甚至几乎不可能。”
“大师言重了。”曹裕方忙道。
曹裕方皱眉：“废不掉淳王叔？”
元德和尚的修为突飞猛进，尤其是镇龙渊之后，已然当世罕有，面对淳王还是没有胜算。
曹裕方神情肃然，缓缓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