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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皇帝皇子，个个都是习惯于耍心计。
“我自己来吧，”冷飞琼道：“实在坐不稳就回宫。”
再随着皇上的两次磋磨，更是变化极大，骨子里的极端天性是没办法改变，可是心智与行事却越发的圆滑自如。
虽然她是天海剑派的掌门，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可就怕她的人在，心却已经不在了。
“嗯，就这样罢。”冷飞琼道：“今天过后，我便要动身，那边应该差不多了。”
他的目光投向了灵空寺。
现在就看曹裕方的手段了。
法空站在药谷的湖上，一边欣赏着湖中游鱼们，一边打量这边的情形，看李莺与曹裕方的相处情形。
“真想好喽？”楚雄皱眉盯着她。
不过也难怪，世人少数相信自己的耳朵，多数只相信自己的眼睛，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可他心通与神足通不同，是没办法亲眼看到的。
曹裕方顿时失笑，无奈的道：“李宗主也要瞧我的热闹。”
“飞琼，你真想好喽？”楚雄放下筷子，有点儿嫌弃的看一眼桌上的饭菜。
没看到，自然以为是以讹传讹。
曹裕方这位明王爷素有贤名在外，讲究计谋是他们这些皇子王爷们最基本的习惯，不能算是缺点，可以适应。
楚雄也不由的想起当初的情形，确实是那个时候更快活更逍遥自在。
李莺道：“要论剑法，我确实还能说说，可是说计谋，我便是门外之人，不值一提的。”
“那是自然。”楚雄颔首。
看她迫不及待的神情就知道，她更喜欢外面的生活，不喜欢皇宫大内，即使有自己在也是不成，并不会完全依附于自己。
“李宗主太客气，真要不值一提，也没办法一统魔宗。”曹裕方直接戳破她的谦虚。
“……行吧。”楚雄不甘心的点点头。
“就怕到时候想不起我了。”楚雄哼道。
楚雄皱眉。
真要这么容易，但凡一个武功强的便能一统六道，魔宗六道早就一统了，轮不到现在。
冷飞琼道：“待理顺了那边，便回来找皇上。”
这般水准，怎能与大永皇帝及淳王斗？
端王刚刚成立南监察司的时候，也很稚嫩，可随着南监察司的壮大，他也变得越来越缜密，也越来越细致，有了脱胎换骨的变化。
曹裕方是天资极高，但磨砺的太少，显然是在大永并没什么威胁。
他笃定是李莺藏拙，不想显露太多。
如果自己跟法空耍心计，他反而会毫不犹豫的嘲笑一番，这才是真正的亲近。
淳王叔呢？
偏偏冷飞琼习惯于素淡，与他的口味极不相合。
魔宗六道这些年来不乏顶尖高手，毕竟魔宗武学极厉害，但达到李莺这般成就的却是唯一的一个，况且她还是女儿身。
冷飞琼笑道：“皇上，这件事还是挺有趣的，天海剑派那边是一团乱，我想坐稳位子恐怕也没那么容易，到时候实在不成，皇上这边便是我的退路，再不济也不愁无处可去。”
……
“再久也不能长生不死，终究还是要死的。”楚雄道。
“弱点……”曹裕方沉吟，被李莺提醒之后，他脑海隐隐出现了灵光，正竭力捕捉。
原本已经说好了的，谋划好了的，可事到临头，楚雄又有些懊恼与反悔，不想冷飞琼就这么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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