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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雄看向她。
法空沉吟一下，摇头道：“皇上是查不出什么来的。”
法空笑了笑：“他们身上有我的佛珠，即使身亡，也能定住魂魄不流失，复活过来便是了。”
更重要的是，不真正经历死亡，对天地的认知就是没办法达到通彻的。
“是。”
楚雄哼一声，不满的看他。
楚雄皱眉：“难道不对？”
法空吃过饭后，在神京城内溜达了一圈之后，来到了灵空寺，看到了楚雄。
他们会彻底明白，他也靠不住，一切还是要靠自己。
法空微笑点头。
“它们是冤枉的。”法空露出冷笑，摇头道：“得罪了朝廷一个重臣。”
这是她一直以来的心里话，只是埋藏于心里没有说出来，因为时机不对。
如果说是因为冤枉而令灭一宗，确实是太过火，尤其是涉及到朝臣。
楚雄迎着她担忧的目光，轻声道：“这玉坠乃是有人献上的宝物。”
“嗯——？”皇后一怔，脸色微变。
法空微笑：“皇上请——！”
偌大的灵空寺内，除了金刚寺的和尚在诵经，便只有楚雄一人而已。
“冯将军是没问题的。”法空道：“是他的一个属下有问题。”
她轻轻摇头：“他不知皇上会将玉坠送给我的。”
他再怎么神通广大，佛法高深，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欲。
“据说是因为千明宗弟子修炼邪法，吞噬血肉。”法空道。
楚雄哼道：“可是真要如此，法空怎会说刚才那一番话。”
禁宫护卫们都化为暗哨，在灵空寺的方圆百米开外，没有靠近百米之内的。
法空道：“没有危险，怎能达到锻炼磨砺的目的。”
“会。”法空颔首：“她与青萝去大云，大云可不是良善之地。”
法空笑了笑：“现在就要让他们知道，外人是不能依恃的，还是要自己小心。”
被人依靠的感觉是很好的。
法空笑着点头：“皇上是想问冯庆南冯将军有没有事吧？”
“这东西应该是伤不到皇上的。”皇后道。
……
“冯庆南。”
“有那佛珠，不会损他们寿元。”法空淡淡道：“死过一次对他们来说更有益处，见到了生死，才能真正彻悟，才能真正明白世间的法则。”
一旦不再依靠，就会很失落。
“他能听我的？”
“能做表面功夫已经很好了。”皇后轻声道：“至少表明他是大乾子民，是听皇上的。”
“什么问题？”
寺内隐约有诵经声与木鱼敲击声，声声都带着独特的韵律，闻之心静神宁。
“他的一个属下是千明宗的弟子。”法空淡淡道：“皇上还记得千明宗吧？”
“此话怎讲？”
楚雄皱眉：“可复活过来只有六十年寿元。”
尤其是他们四个一天到晚在他身边叽叽喳喳，热闹非常，骤然离开，他怎么可能不惆怅失落？
“那是该灭。”楚雄沉声道。
先前的时候说，尤其是在法空没做北监察司司正的时候说，楚雄绝对听不进去的。
楚雄哼一声。
现在说才是时候。
“他们一定恨死你了。”楚雄道。
石桌上放着一个红泥小炉，汩汩冒着白气。
皇后蹙起黛眉：“难道他算准了皇上会将它送给我？……将来要控制皇儿？……真要是这样，那布局也太深远，想来便可怕。”
据她所知，冯庆南是镇守南疆数十年，军功赫赫，劳苦功高，几十年圣眷不衰。
楚雄慢慢点头：“我先前也这么想的，不知者不罪，他也是一片好心。”
楚雄哼道：“你都打好埋伏了，果然狡猾。”
这将是给他们重要的一课。
法空合什道：“皇上。”
法空叹一口气：“身为大宗师，如果不能心灵独立，不依靠外物，怎么可能精进？”
楚雄道：“他们恨你，也会从此失去对你的依赖，你不觉得惆怅？”
皇后道：“皇上，先前大师做了北监察司的司正，已然是退了一大步。”
徐青萝他们都不约而同的认为，甚至楚雄皇后，更甚至天下人，都以为自己会在关键时刻救他们四个性命，不会让他们四个死。
他想象得出来，那朝臣肯定是愤怒之极，而报复手段却是将千明宗灭掉。
清晨时分的灵空寺，沐浴在清爽之中，太阳迸射出万丈金光照耀着灵空寺内外。
“别弄出岔子来。”楚雄沉声道：“万一不好，真要没了性命呢？”
“可万一佛珠被人所弄走呢？”楚雄皱眉道：“那岂不是有损寿元了？”
死亡既是大恐惧，也是巨大的宝藏。
“……行吧，看在你的面子上，就退一步。”楚雄哼道：“我明天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