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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猝不及防之下死亡，对他们的冲击更强烈，原本以为自己会出现，却没有出现，会让他们一辈子记得清清楚楚，从此斩断对自己的依赖。
这个思维定势一形成，对他们而言，根本达不到锻炼磨砺的目标。
他最终摇摇头。
“没错。”楚雄哼道：“朕已经下令让他们暗查，总不能偏听一家之言。”
“冯将军应该也是觉得不错，才转赠给皇上的。”皇后忙道：“就像皇上一样。”
自己当时觉得，法空大师这一句提醒是好心，现在看来，却是跟皇上隔空较量。
“是他托人献上来的。”楚雄沉声道：“我觉得不错，便转赠给你。”
这是借朝廷之力而报私仇。
“不会损及寿元？”
自己能有如今的修为，固然有神通与药师佛之助，但也离不开自己曾经直面过死亡，经历过死亡。
法空进来的时候，他仍旧负手看着佛像。
“冯将军？”皇后蹙起黛眉：“冯将军回京了吗？”
“不错。”楚雄脸上的笑意敛起，沉肃的盯着法空：“他有问题吗？”
他越发觉得不舒服。
法空笑了笑。
这个法空，竟能看到自己的护体宝物，这可是无形之物，无形无质。
“为何灭掉？”
“至少目前为止，还没有违逆皇上之命吧？”皇后轻声道：“不能因为担心他以后会如何，现在就逼迫太甚，该让一让还是要让一让的，否则一味的让大师让步，终究不是长久之道。”
法空道：“这佛珠一旦吸纳了他们魂魄，便会直接化为无形之物，不会被拿走的。”
这是由不得他们的心理依赖，是很难自己克服的，必然存在。
楚雄撇撇嘴道：“他这是表面功夫罢了。”
楚雄皱眉。
“那朝臣是谁？”楚雄缓缓道。
皇后不解的看他。
皇后道：“大师说，皇上有宝物护体，是能隔绝它的侵害，不要紧的。”
大雄宝殿长长的台阶下，楚雄站在巨大紫香炉旁边，负手而立，仰头看着寺内的金身佛像。
法空道：“皇上即使从我这里知道，也是要让他们查一查的。”
如果真是如此，法空就不会说事情没那么简单了，既然说了，那便说明事实并非如此。
楚雄坐到石桌旁，接过法空奉上的茶茗，淡淡道：“灵儿不会有危险吧？”
楚雄转身过来，双眼如电。
楚雄脸色越发难看起来。
楚雄脸色变得难看。
法空笑道：“我一直提醒他们，不要指望我在关键时刻救他们，要想办法自救，听不进我的提醒就没办法了。”
皇后轻轻摇头：“再没说什么了。”
这是浮于表面的。
她马上省悟。
法空微笑：“皇上何不让绿衣司与巡天卫及南监察司查一查呢？”
显然是算准了他的时间，寺内的僧人已经提前煮上茶，等他过来便能喝。
皇后露出笑容：“皇上想弄清楚这个，确实要好好向大师请教的。”
法空摇头道：“千明宗弟子终究还是有逃出来的，那玉坠便是其宗门秘藏的宝物，是禁止弟子接触的。”
法空大师也不老实，这是逼迫皇上亲自向他请教了，否则，直接跟自己说了缘由便是了。
楚雄哼一声：“这家伙！”
不真正畏惧死亡，那就不会小心谨慎。
法空退了一步，楚雄是清楚的，也是满意的，这个时候让楚雄再退一步，他也能听得进去，而不是直接勃然大怒。
法空道：“这个千明宗是一个小宗，后来被朝廷驱使武林各宗动手灭掉了。”
他当前引路，两人来到了他的住持院子。
“不得不让他们独立。”楚雄慢慢点头。
所以他们的小心谨慎不是来自于敬畏死亡，而是源自于自己的叮嘱。
“知道是知道，但肯定是伤心的，被你骗了。”楚雄有些幸灾乐祸。
“难道冯将军知道此物之患，故意而为之？”皇后轻声道：“这是为何？”
“法空还说什么了？”楚雄道。
皇后轻轻点头。
“……你这是成心让他们死。”楚雄哼道：“他们肯定是觉得有你护持，所以很放心，胆子放开，很可能肆意妄为。”
“谁献上来的？”
法空道：“皇上担心我会失落痛苦？那大可不必，他们都是聪明的孩子，知道我的良苦用心。”
“所以他针对的不是你，不是皇儿，而是朕！”楚雄冷冷一笑。
“可别人不知道。”楚雄哼道。
“千明宗……”楚雄皱眉沉思。
楚雄道：“这是逼朕过去求他呢！”
脑海里并没有这个宗门的印象。
法空道：“一个朝臣的儿子看上了千明宗一个女弟子，想要强来，却被打伤，从此不能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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