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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飞琼与祝兰馨离开了灵空寺，在几个禁宫护卫的簇拥下慢慢往回走。
这里是自己的小世界，金身佛像与自己无异，近乎是一体的，能清晰感受到，她并没有信力。
冷飞琼算是彻底明白了北监察司，明白了楚雄的用意，北监察司只是给她打发时间之用。
“副司正？”祝兰馨顿时双眼放光：“副司正？”
“这样也好。”冷飞琼淡淡道。
当然一口要咬住，绝不松开。
天海剑派的不少高手在绿衣司苦干数年，最终连个司卿都当不了，更别说副司正了，遥不可及。
冷飞琼蹙眉沉吟。
“别别别，我做便是了！”祝兰馨忙不迭摆手。
“那时候所想，与自己亲身经历不同。”
世人都是如此，不足为怪。
法空摇头：“凭你的能力，足够应对。”
冷飞琼哼一声。
她在思索为何权力越强，反噬越厉害，这是一个独特的角度，是从前没有考虑过的。
“但愿如此吧。”冷飞琼无可无不可的道。
限制越多，权力越弱，反噬也就越弱，反之也是一样，这便是世间的运行规则。
“不能。”冷飞琼哼道：“想反悔？后悔也来得及，你可以不当这个副司正的。”
这无异于束缚了手脚。
只有监察之权，没有处置之权。
楚雄对于权力是极为敏感的，后宫掌权是大忌，只给冷飞琼监察之权便是心怀戒备。
“你这个副司正现在还只是自己一个人。”冷飞琼道：“需要自己找人做自己的手下。”
阴阳一体，有利必有弊。
“是。”冷飞琼肃然点头。
冷飞琼斜睨她一眼。
冷飞琼嘴角挂上一丝冷笑：“皇上不给北监察司处置之权，只给监察之权，也是怕尾大不掉。”
“你若能看出师父的厉害，那师父就不算厉害了。”冷飞琼淡淡道：“人不可貌相，看来你还不吃记性。”
“这也是皇上的一片苦心。”法空道：“权力越强，则反噬越厉害。”
五年之后，北监察司会成为比南监察司更可怕的存在，令武林中人噤若寒蝉。
冷飞琼淡淡道：“你这个副司正与绿衣司及南监察司的副司正是不同的。”
“……行吧。”祝兰馨一滞，勉强点头：“人不可貌相，法空大师确实厉害，是我眼拙，瞧不出来。”
楚雄并没有寄予厚望，没有指望它真能把南监察司盯得紧紧的，看得一清二楚。
法空喝完了一盏茶，冷飞琼轻轻点头道：“师父，关于北监察司还有什么建议吗？”
“那是怪物。”
冷飞琼陷入沉思之中，明眸闪动。
祝兰馨一边走一边摇头。
法空道：“世事难两全，选了这个，就意味着放弃了另一个，不要太过贪心才好。”
“原本就是如此。”冷飞琼道：“现在开始，你便是北监察司的副司正，负责组建北监察司。”
“隐秘……”祝兰馨顿时露出失望神色：“旁人不能知道我是北监察司的副司正？”
“嘿嘿，竟然是副司正。”祝兰馨忍不住眉开眼笑：“我才疏学浅，就怕……”
冷飞琼道：“这北监察司……我没必要太当回事了。”
“当然没反悔！”祝兰馨忙道。
法空感受到她的想法，暗自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