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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师兄的名声虽大，又有神通，可师兄毕竟是大乾人，不可能做得了大永的国师，还有很多大永百姓对他有敌视。
平时进城或者走路，见到恶人，直接出刀。
本澄双眼亮了亮，却很快平静下来，淡淡看向法空：“不跟大妙莲寺合作，反而跟我合作？”
……
自己的未来是什么模样的？是会被业刀反噬而坠地狱，永世不得解脱，还是能功德圆满，业刀大成，从而超拔直上。
“师兄？”宁真真殷切的问。
大妙莲寺需要信众，自己也需要信众，便是竞争者。
法空合什：“贫僧大乾金刚寺法空，见过本澄大师。”
“这样……”宁真真蹙眉：“要让大妙莲寺的人知道师兄你能找到九幽绝刀？”
只是法空身怀天眼通，能看得到未来，自己却是一头雾水。
法空道：“我很赞同大师的做法，不过元德他们担忧你杀伐太甚，会坠入地狱无法进入西天。”
人们会把希望寄托到他身上，一旦有人为恶，便想请他帮忙寻找，不管是大永朝廷还是信众。
他双眼再次变成金色。
他可没有这般美好的想法，大妙莲寺是不可能真正与自己和睦相处的。
他合什一礼，一闪消失。
“大师之宏愿，我是佩服的。”
她知道这位本澄大师现在极厉害，也极危险，这般去见，冒着巨大风险。
本澄依旧陷入自己的思绪之中。
法空微笑道：“又恰好，我还能清除杀戮所致的力量。”
所以要遮掩一下的。
自己都能想到，普天之下，最有希望找到自己的便是法空神僧，大妙莲寺的人怎能想不到？
法空微笑摇头。
法空摇头：“我与大妙莲寺不是一路人，即使合作也只是暂时的，没有这个必要。”
俊逸中年和尚睁开眼，双眼平静淡漠，眼神在法空的一身紫金袈裟上转了转，宣一声佛号：“阿弥陀佛。”
本澄感应到这股力量临身，却没有躲避，任由其落到身上，荡涤掉身心的杀气与煞气。
法空笑了笑。
天下间能找到自己的，恐怕也就这个法空神僧了，果然不愧是神僧之名，不愧是神通，能人所不能。
宁真真蹙眉沉吟，慢慢点头：“师兄有何打算？”
他闭上双眼，脑海虚空，功德金光顿时涌上了双眼。
就像那个九幽绝刀，刀法本身便蕴含了一丝天机，能够避开天机推衍。
“清心咒？”他温声问道。
真正罪大恶极的那些人，却找不到，偏偏又不能借用大妙莲寺的力量。
这一次，金光将整个小院渲染成了亮金色，比先前更加的华丽。
他露出笑容：“多谢神僧。”
“师兄，其实还有一个办法。”宁真真道：“本澄大师既然要杀恶人，那一定会追杀九幽绝刀的吧？而师兄你能看到九幽绝刀，盯住他，自然就能看到本澄大师了。”
下一刻，法空出现在一座山巅。
法空摇头道：“不宜如此高调。”
本澄定定望着他。
法空道：“恶人真能杀尽吗？恶源于人心，人心深处的恶意不斩除，恶人便是源源不尽的。”
这正是他一直以来的困扰。
所谓同行是冤家，怎么可能友好？
山顶是一块巨大石头，好像剑尖抵着一个碟子，一阵风便能把这巨石掀倒一般。
如果能与大妙莲寺打好关系，那就不同。
宁真真道：“师兄不要勉强，找不到就算了，毕竟是大妙莲寺的事。”
业刀无形无相，杀人于无形，肆无忌惮。
所有人都知道自己能找到那些恶人，有两方面的害处。
可以不要金银财宝，却不能不要佛经。
宁真真跟着露出笑容，嫣然笑道：“恭喜师兄，如果能帮得上大妙莲寺，在大永将能顺畅很多。”
片刻后，他双眼慢慢恢复如常。
“我们可以一直合作下去，恶人不尽，合作不止。”法空微笑。
这种有心无力的滋味真的不好受。
法空道：“大师有何计划？真要杀光天下恶人不成？”
“为何不答应？”本澄好奇的道：“元德这小家伙，行事是极缜密的，应该不会让你拒绝的。”
“是。”宁真真应道：“那师兄……”
云雾笼罩着四方，宛如身处茫茫大海之上。
一盏茶时间过后，金晴更进一层。
本澄脸色微沉。
戒刀雪亮，寒光四射。
本澄笑了笑：“坠入地狱又如何！”
巨石中央被山峰峰尖抵着，其余位置皆是悬空，看上去极为惊险。
他很好奇法空为何不答应，西迦贝叶经对他们这些和尚的诱惑是极大的。
他在反复权衡。
法空叹道：“贵寺的人确实找过我，元德神僧，可我没答应帮忙。”
可是见到的恶人并不都是值得出手的。
他微阖眼帘，一动不动的打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