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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国师，自己在曹景淳心目中的地位差远了，正因为如此，自己才会无偿的帮忙。
法空继续说道：“王爷你发疯了一般报复，抽掉了太多的高手，导致护卫空缺，从而令七皇子身亡，你引咎郁郁辞去护卫总管之职。”
这种事都做得出来，已然超出正常人的想象，谁能想象得出，大云竟然大规模强攻淳王府。
“大师放心，此事只有你知我知，再没有第三个知道。”
“我绝不会跟国师说！”
“王爷要快一些了。”法空双眼忽然变得深邃。
“哪个丫环？”
曹景淳冷冷道：“我回去先揪出大云秘谍！”
法空再次双眼深邃，颔首道：“是你们雨部的黄至和。”
他摇摇头。
曹景淳脸色微变。
所谓方便法门，便是如此。
法空若有所思：“如此说来，国师便是大永第一高手？”
法空道：“国师也是有神通之人？”
各有各的修行之法，有的修行之法是截然相反的，这在佛门之中很常见。
曹景淳深吸一口气，已然恢复了平静，笑了笑：“我如果提前有防备，先把他们拿掉，还会如此吗？”
法空微笑：“王爷请进来说话。”
这显然是国师不想施展神通，便让自己施展神通。
“是。”曹景淳颔首。
法空眉头挑了挑。
曹景淳主动研墨。
法空慢慢恢复平常，点点头：“这一次改成了强攻，王妃受到刺杀后，府里护卫尽出追击，然后趁空虚之际，他们举行了一次强攻，攻破了淳王府，鸡犬不留。”
“国师呢？”
现在他再看法空，便如看那巨大的金身佛像无异，只会涌起莫名的敬畏感。
最顶端的大人物是习惯于以大局为重、利益为先，可利益与大局对他的束缚也是最微弱的。
法空道：“国师既然出关，大永便无忧矣，王爷来此是为了……？”
“原来如此。”曹景淳缓缓点头。
怪不得法空大师不想泄露天机，确实是麻烦无穷。
曹景淳理解了法空的意思。
跟李莺的时候，可以事事都是交易，跟曹景淳却不能如此，反而要积蓄人情。
强攻逸王府与明王府，这并不出奇，可淳王府……号称龙潭虎穴，高手如云，竟然也敢强攻。
法空刚才的话，让他如闻惊雷。
“国师不会轻易展示神通，是成佛之障碍，每多施展一次，便损一次福缘。”
法空已然看出来，更别说曹景淳。
曹景淳皱眉。
此时的永空寺，确实与法空合为一体，彻底的合一。
曹景淳认真的看着他，顾不得难受。
法空笑看他。
“大师，上一次失礼了。”
法空笑道：“上一次也跟王爷说过，所谓天机不可泄露，一旦泄露便不再是天机。”
所有人都会认为，最顶端的大人物是一切以大局为重，理智压倒情感，不会感情用事。
他并不相信这话。
法空收敛了气势，微笑合什。
曹景淳道：“大师所言极是，可是站在我的立场，难道眼睁睁看着皇子们被刺身亡？终究要做些什么的。”
曹景淳道：“如果没有国师镇慑，其余五大宗岂能如此老实？早就把手伸得老长，将整个大永瓜分殆尽。”
“春妮。”法空道：“王妃重伤，而神水已然被她所提前换成了毒水，导致王妃进一步加重伤势，最终毙命。”
法空双眼再次变得深邃。
曹景淳脱口道：“不可能！”
他将其分成了八摞，拍拍左边的四摞：“这四队是得手的。”
“所以说，神通并不可恃，关键还是自身的实力。”法空摇头：“王爷，我并不是神，也是会犯错的，天地运转原本便是复杂而庞杂，又是如人体一样精密的，牵一发而动全身，谁也不知道改动原本的运转，会导致什么样的反噬，所以佛家讲究因果，不能妄动因果。”
“……罢了。”法空叹一口气：“那便试试吧，估计这一次我也成了大云眼中钉肉中刺。”
永空寺这一步是做对了！
法空道：“人心易变，王爷，还是要早做打算的，晚一步恐怕是……”
三千大道，各有其妙。
法空不置可否的笑笑。
曹景淳道：“大师，我不是为了保密，是确实不知道国师有何神通。”
曹景淳脸色阴晴不定。
法空神情变得怜悯，摇摇头叹道：“王爷看来你还没发现这一点儿。”
法空道：“原本他们的目标并不是王爷你，这便是提前知道天机的结果。”
法空道：“而即使如此，除非我再什么也不做，否则，未来可能还是不一样的。”
曹景淳苦笑道：“没想到这般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