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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我并没有成佛之心吧。”法空道：“尘缘未尽，所以在红尘之中打滚。”
法空一摆手。
法空道：“我修的是舍道，损之又损近乎于道，舍了自己寿元以换来神通，利益众生而得功德。”
“是。”曹景淳缓缓点头。
法空道：“还要看下去吗？”
其实恰恰相反。
“国师嘛……”曹景淳缓缓道：“大永如此祥和，便是依赖于国师之镇慑。”
护卫总管换成了国师的人，这句话透露出来的消息太过惊人，太过丰富。
曹景淳心一沉，左右看一眼，笑道：“大师精研佛法，皇宫秘库里有一批佛经，不知大师可感兴趣。”
曹景淳摇头道：“国师事务繁忙，哪能理会这种事，还是要我来操心的。”
法空道：“你们紫阳阁里有大云的秘谍。”
“难道王爷从没领教过国师的神通？”
“那国师有何神通？”法空笑道：“莫不是我这般神通？”
“上一次大师说，一共会有八路抵达，最终成功了四路，刺杀了四位皇子，我没来得及问清楚，到底是哪八部，哪四路成功，哪四位皇子遇害？”曹景淳肃然道：“不知可有办法制止他们？”
法空颔首。
法空双眼仍旧深邃，淡淡道：“还有一个荆学军，……荆学军是你府上的。”
法空道：“王爷误会了，天眼通并不能做为依据的，如同这一次，我告诉了王爷有哪八路，然后王爷你针对性的安排，其实就是改变了未来。”
天眼通神威如此！
法空摇头道：“国师出关确实是大事，怎能耽搁，只是贫僧很好奇，国师真有那么重要？”
“大师你对神通向不吝惜……”
曹景淳缓缓点头，脸色阴沉欲滴。
法空双眼恢复如常，摇头道：“你在调查的过程中，消息泄露出去了，他们更换了人手。”
曹景淳舒一口气合什道：“大师，我又来啦。”
永空寺的气势与法空也合二为一，彼此一体，佛像的恢弘与慈悲也与法空合一。
大云报复之酷烈当真惊人之极。
“这话也没错。”
“看来他们的打击目标变成了我。”曹景淳道。
曹景淳强忍不适，想知道未来还会变成什么样子，是不是已然改变。
法空道：“收拾荆学军，会导致一个针对王爷后院的刺杀，王妃会受伤，原因是一个丫环，也是大云人。”
“吱——”他屋子的大门打开，飘出厚厚一叠素笺与毛笔墨砚，仿佛有无形的手托着它们放到石桌上。
有时候，人情债才是最珍贵的。
“是。”曹景淳道：“如果国师没有神通，岂能镇压群雄，令大永长治久安？”
法空道：“结果护卫总管换上了国师的人！”
曹景淳努力思索法空所说，消化他真正的意思。
曹景淳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多谢大师。”
他们反而更容易感情用事。
曹景淳脸色阴沉，死死瞪着他。
法空眉头一挑，讶然道：“国师真有神通在身？”
又拍拍右边的四摞：“这些是没得手的。”
有的修行，需要远离尘俗；有的修行则需要在红尘之中；多数修行要六根清净，而偏偏有的人混在青楼之中而成就佛果。
法空双眼深邃，再次看向他。
他心中暗叹。
他的这种感觉并非错觉。
曹景淳强忍难受，任由他观瞧。
法空道：“我用天眼通再看，未来便不再是原本的未来，可能八路还是那八路，可结果就难料了，说不定变得更糟糕，……然后再针对性的改变，结果又改变，如此循环往复，恐怕要十几次才能调整好。”
法空笑道：“王爷，国师既然出关，交给国师便是，何必担忧？”
“原来如此！”曹景淳恍然大悟。
两人来到大雄宝殿，曹景淳恭敬的奉了三柱香，然后出了大雄宝殿，来到法空的住持院子。
法空恢复双眼，冲他笑笑。
“我会将他们两个先揪出来！”曹景淳缓缓道：“大师，大恩不言谢。”
法空点点头：“没错，除非我直接死去，看到的未来才会是真正的未来。”
曹景淳拿起八摞素笺：“大师放心，此事绝不会外传，我会秘密找人调查。”
曹景淳脸色得更厉害。
曹景淳已经看过了所有人，皱眉摇头：“我需要好好查一下他们的底细。”
他心中凛然。
“不知。”曹景淳摇头。
“大师客气了。”曹景淳摇头笑道：“看来大师所修，与国师的路数是不同的。”
说到这里，法空暗自咋舌。
曹景淳若有所思看向他。
法空很快开始提笔做画，一叠素笺很快被他画完，一幅幅肖像被画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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