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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有十米长，三米高的石壁，在他们的狂攻乱炸下，却依然毫无变化。
尽管海岛上除了天海剑派弟子，再没有外人，他们还是保持戒备。
在命运跟前，在这么遥远的距离跟前，她纵使剑法绝世，仍旧束手无策，无能为力。
即使在深水里，仍旧“砰砰”闷响声不绝于耳。
李莺蹙起细长的眉毛。
“难道……？”
法空已然打开心眼，方圆数里皆在他的观照之内，看到了石洞里一个女子。
李莺忽然探手捉住他双手。
而他所处的位置，便在山洞正上方的山崖顶。
法空继续观瞧，看到了他们已经潜在潭底的水里，正在用刀砍用剑刺一面石壁。
他双眼好像放出两道金光射到了布偶娃娃上。
可神兵利器在石壁上留不下一点痕迹，而拳头与掌反而能留下痕迹。
并不是所有天海剑派弟子都被允许靠近水潭。
她心弦紧绷，看看法空，又皱眉想了想，钻进屋里开始翻找。
怎么可能明明闭着眼，还要比睁着眼还厉害？
正在猛攻的天海剑派高手无一庸手，都是大宗师，放到外面都能威震一方。
法空双眼忽然变得深邃如海。
这是他们对待叛徒的惩治办法。
她双手宛如从清水里取出来的羊脂白玉，既细腻柔润，又凉得沁人心脾。
在她看来，这简直太离谱了。
法空感受到她森然杀气，摇头道：“你现在的杀念太浓郁，仅仅大悲咒不够。”
第二天晚上，法空来到李莺的院子时，李莺在院内沐浴着月华，轻诵大悲咒。
他从怀里掏出一串佛珠：“戴上这个，或许有点儿用。”
法空双眼金光却已经转向了远处，投射到了南方天际，随即身形一闪消失无踪。
难道他们就是这么磨了五年，一直没有进展？
就是通过这种方式来惩罚她。
法空的声音直接在她脑海里响起：“不必说话，外面有人监视，我受李莺请托而来，周姑娘你先吃些东西喝些水，然后继续装作原本模样。”
可徐青萝偏偏做到了。
可最终所有痕迹都慢慢消失，石壁恢复如常。
她玉手在微微颤抖。
“……她不能死，”李莺轻声说道：“她不应该死。”
这座海岛是一个圆形，方圆约有五十里，四周皆海，雾茫茫不可见远。
李莺拿着布偶站在法空跟前。
法空沉吟一下：“我要入定，不要让人过来打扰我，……玉佩再给我，她如果还有别的随身之物，也一起拿起来吧。”
显然，眼前是一座海岛。
李莺忙松开他的手，从怀中取出带着体温与幽香的玉佩递给他。
周阳周雨甚至法宁都啧啧称奇。
法空左手握住，闭上眼睛一动不动。
她这是既承受心灵的折磨，也承受身体的折磨，最终受尽折磨而死。
法空出现在一座山崖之巅。
她感觉法空双眼的金光不像是虚的光，更像是金铸长剑，从他双眼探出，刺进布偶娃娃身体。
“嗯——？”李莺皱眉。
“总有办法的。”法空道：“哪有天衣无缝？实在不成，捉来两个天海剑派的长老问问便是。”
这些功德原本是用来推进层次，这一次却全部涌进双眼。
他将玉佩递还。
他看一眼李莺高耸的胸口。
他能感觉到四周有奇异的力量，却是强力磁场。
他观照了一会儿，觉得枯燥无聊，而那些狂攻不止的人们也一样觉得无聊枯燥。
李莺觉得他魂魄倏的离体，好像一瞬间便飞上高空，消失不见踪影。
李莺紧紧握住他的大手，想要找到某种依靠与保证，心空荡荡的无所依，生出莫名的无助与惊慌。
这石洞约有百米高，下面是怒浪拍石，水花迸溅，哗哗的响声不绝于耳。
李莺平静的看着他。
一会儿过后，她找来了两只布娃娃。
法空道：“不成，找不到她。”
他一闪，无声无息的出现在山巅的一片松树林里，继续观照四周。
李莺紧盯着他。
在海岛的正中央有一座水潭，圆潭直径约有百米。
金睛之下，他若有所得，看过双人布偶娃娃之后，他又看向李莺。
法空魂魄已经归位，伸出右手。
“她已经……？”李莺脸色大变。
他们用的无一不是神兵利器。
周湘显然是被饿几天了，武功被废，虚弱之下，不吃不喝几天够她受的，已经昏昏沉沉，迷迷糊糊。
楚灵再怎么无法接受，事实就是事实，被气得哇哇叫，一直让徐青萝闭着眼与自己切磋，非要胜过她不可。
十几次呼吸之后，他睁开眼，摇摇头。
这两个布偶娃娃模样是两个小小的剑客，腰间都佩着剑，眉眼绣得弯弯的，竟然隐约有一个很像李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