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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空眉头微挑。
她已被废掉修为，面容憔悴坐在石洞前，看着月光下辽阔的海面，双眼迷茫无神。
“还有一个可能，便是他们那一处地方玄妙，隔绝了气机与天机的感应。”法空道。
法空接过来，握在掌心，闭上眼睛，细细感应。
……
“很有这个可能。”李莺忙道：“她说寻常的手法传不出消息来，与世隔绝。”
还有用锤子砸。
法空看到了未来她的伤心欲绝模样，安抚的拍拍她掌背，温声道：“那便试试看。”
现在已经颇为可观，足有三分之一祈福大典的收获。
李莺被他双眼的异相所吸引。
如果她不甘心死，那就承受饥渴，一天一天慢慢熬死。
法空一道回春咒，再一道清心咒，从袖子里掏出一盒点心加上一坛水。
李莺默契的将布偶娃娃递过去，法空右手握住布娃娃一动不动。
李莺舒一口气。
法空叹一口气：“有两个可能。”
片刻后，法空双眼恢复如常，点点头：“你这位秘谍确实出事了，……是你从小的玩伴？”
法空道：“确实是被天海剑派发现了，……不过现在应该还没处死，还有机会。”
她明眸在月光下闪烁了一下，宛如湖面起波澜。
还有的用拳头捣，用掌击。
她脸色渐渐阴沉下去，皱眉道：“这几日，她不再有消息传出来，我判断是封锁更严密了，她再得不到机会，可……”
水潭四周皆布天海剑派高手，二十四个剑客，个个按剑而立，一直保持警戒状态。
如果她真刚烈，绝望之下，可以往下面一跃，自杀而亡。
这显然是最慢的死法之一。
李莺伸手接过来收入怀里，明眸闪动：“看来找不到那处地方。”
周湘武功皆废，被送到那山洞上，不给水不给饭，要把她硬生生饿死。
楚灵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李莺的脸色微变。
“如果是这样的话，还真不容易找到。”法空道：“有这个也没用了。”
法空点头：“是的，一个可能是此物的主人已经身亡。”
他没有急着去见周湘，身形闪动，无声无息中，绕着整个海岛探查了一圈。
修为深湛之后，她直觉越发灵敏，甚至是超越直觉的一种灵觉，让她极为笃信。
这座山崖一面临海，另一面则郁郁葱葱，遍布松树林，海风呼啸而过。
当然，这个月又要开祈福大典，想必收获的功德就不是前一次可比了。
法空缓缓道：“我尽力一试吧，不过机会不大，你要有所准备才好。”
现在的金睛，洞幽彻微的能力更强。
握着法空的右手，李莺紧盯着他。
金睛一直受功德之光的温养，这一次狠狠一推，硬生生将它又推进了一层。
因为她刚才听到第一个可能的时候，心血来潮，血气翻涌，隐隐有不祥之感。
她现在已经诵得心敬意诚，深得其中三昧，能平息她心头隐约的杀意与躁动。
同样的皎洁无暇，同样的清凉如水。
“我当然知道。”李莺白他一眼。
李莺觉得自己衣衫尽褪，被他看得干干净净。
可现在回想一下，还是觉得不太妥当。
周湘清醒过来，浑身生机迅速恢复，杏眼圆睁打量他。
听到法空第二个可能，才舒一口气。
可惜徐青萝闭上眼睛之后，心眼看到的更多，甚至隐约能感受到楚灵的气息流转，便能隐隐猜到她的招式。
她将一块玉佩递给法空：“这便是她的随身之物。”
这有点儿太难以置信了。
徐青萝现在闭上眼睛，竟然比睁开眼睛还厉害，好像能预料自己出哪一招似的。
这两只布娃娃手牵着手连在一起，原本就在一起的。
这种强磁场会影响自身内力的运转，甚至精神的运转，很容易产生幻觉。
法空这一眼让她感觉到异样，忙道：“你不想看看这洞府？”
他们修为深厚，即使在水底也不会憋气，都是转为内呼吸，以真气代替呼吸之气。
周湘杏眸闪了闪，轻轻点头。
她又恼又羞，狠狠瞪他一眼。
二十几次呼吸之后，法空忽然睁开眼，双眼金光灼灼，宛如实质。
法空每天都有功德涌现，随着时间的流逝，现在每天涌现的功德越来越多。
看到法空出现，她并没有反应。
看了一会儿，他观照周湘。
“无妨。”法空微笑道：“这佛珠你最好时时刻刻戴着，压制你心中的沸腾杀意，当然，要戴到衣衫里面。”
李莺接过来，心不在焉的握在掌心，妙眸紧盯着他：“还有一个可能呢？”
李莺忽然变得沉默。
这是法空施展了神足通，这便说明周湘有救了。
此时，一轮明月当头照，与他在李莺院子里的那一轮明月没什么两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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