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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眼，摇摇头。
“先杀掉这几个冥顽不灵的，剩下的再说吧。”李莺摇头道：“我不杀他们，也不可能收服的，有这些顽固傲慢的家伙，一辈子也甭想。”
法空点点头：“来看看你失没失控。”
她睁开妙眸，淡淡看向法空，平静而淡漠，宛如看一个陌生人。
杀得血流成河，杀得他们不敢冒头，那就个个都老实了。
法空轻咳一声道：“殿下。”
法空笑道：“还是小心为好。”
说她老老实实做一个寻常的残天道弟子即可，甚至不应该接手残天道的道主。
可也只接受了两件宝物，而有一件还是假的，顺便还帮忙解开了一个陈年旧秘。
他看得出来，现在的魔宗六道都有点儿怕了，没看只有钓月道这个出头鸟敢上门理论？
他不觉得楚灵的行动能瞒得了皇帝，所以还是要识趣一点儿，现在的自己还不是皇帝的对手。
特意碎掉手帕，却是防着她的，防止她用法空的精血做什么坏事，要害他。
法空正拿着净瓶观瞧，沉浸于醺醺然之中，林飞扬忽然出现，低声道：“魔宗六道打起来啦。”
“正是如此。”法空道：“你这条路可不好走哇，需要一颗心足够坚定。”
法空笑着摇头：“不必了。”
李莺现在如此嗜杀，一半原因是改变了想法，一半原因是诛魔剑诀。
而且，傅清河原本便是天海剑派的弟子，这么废掉武功，完全可以说是天海剑派的内务事，轮不到外人管。
“所以说你胆小。”
“就看他们的选择了。”法空道：“如果真敢对傅清河动手，那就别怪我心狠。”
“我如果不胆小，已经死了。”
这样确实会报复到住持。
法空微笑看着她。
剩下的两道根本屁都不敢放一个，这便是威风，何必委屈求全呢！
法空道：“即使要杀很多人，甚至死很多无辜之人，你还是要成为魔尊？这一条路将是鲜血与白骨所铺成的。”
傅清河仿佛一根木头，平时一直沉默再沉默。
楚灵只觉掌心微震，随即手上的丝帕化为粉末，从她手指缝间滑渗出去。
法空点点头，温声道：“什么事？”
他们就是成心找死，那自己就成全他们，送他们上路。
“你还想要什么宝物？”楚灵道：“不能给你，但是拿过来让你瞧瞧、开开眼界是没问题的。”
楚灵轻哼一声，斜睨着他：“你就是矫情。”
虽然这件秘密让父皇摔了一个茶盏，怒骂了一晚上，但心里现在可踏踏实实的。
林飞扬看他如此，忙道：“住持，我暗中帮一把李少主吧？”
“现在的李少主啊……”法空摇摇头。
可他依旧如常，并不受影响。
现在傅清河便如同住持的一只胳膊，而自己是另一只胳膊，废掉傅清河的武功，便如剁去住持的一只胳膊。
那几个长老顽固之极，而且自视极高，纵使自己杀了不少大宗师，他们还是觉得她一个女儿身，不应该做魔尊。
这是自讨苦吃。
林飞扬忙道：“老傅，他们能让你奠拜？天海剑派的家伙可没那么心胸开阔吧？”
会不会更矜持一点儿，架子端得更高一些，或者排场更大一点，或者自视都要更高一些？
法空笑了笑：“且看天海剑派的胆量吧。”
她这一次这般热心，其实是愧疚。
魔宗这些家伙，根本就是畏威不畏德的，就是一个字：杀。
“只有钓月道？”
如果李莺入了空门，必然也是有道高僧。
现在看，效果极好，干脆利落。
“你来了。”李莺吐气开声，声音清脆柔婉，淡淡道：“是白天的事吧？”
林飞扬继续说道：“甚至他们会以傅清河为诱饵，诱住持你过去呢。”
法空无声无息的出现在她对面。
她觉得法空立下了那般大功，皇帝竟然没有特殊的厚奖，太过小家子气，她要代替弥补一番。
法空对钓月道还是颇为了解的。
现在却不一样了。
换成旁人的话，还会如此吗？
“这是何苦呢？”法空叹一口气。
她想明白了法空的用意。
李莺缓缓点头。
法空轻颔首。
法空摇头笑了笑。
傅清河缓缓摇头，神色坚定。
“好吧，那我就不弄宝物啦。”楚灵道。
“钓月道一些人去找李少主，结果被李少主杀了两个大宗师，废了六个宗师，剩下的逃掉了。”
傅清河看他如此痛快，反而迟疑一下。
“你可是神僧啊。”
他们的韧性惊人，绝不容易屈服。
这个时候需要她有足够坚定与足够纯净的心境，否则，终究还是会被心魔反噬而亡。
他被冠以神僧，却从没因为有这个名号而变化，依旧是原本的模样。
法空道：“我要是不矫情，皇上就会来找我了。”
“李少主现在极厉害。”林飞扬赞叹道：“真是厉害，佩服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