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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空笑道：“你是唯恐我们打得不激烈吧？”
即使大雪山宗与光明圣教与天海剑派闹翻，可天海剑派一旦与魔宗六道交战，恐怕两宗还是会与天海剑派一起对付魔宗。
而魔宗六道也不是从前的魔宗六道，不管是大宗师的人数还是其他弟子的人数，胜过从前数倍。
李莺能听进去最好不过。
他其实是知道这诛魔剑诀的玄妙。
他其实知道，魔宗六道能存留到现在，是因为皇帝忌惮三大宗太强而尾大不掉，留下来牵制三大宗。
李莺半信半疑看他。
可一旦天海剑派与大雪山宗及光明圣教冲突，内乱形成，会重新形成微妙的平衡。
“如果不是我这位秘谍身怀奇功，绝不可能传出这消息的。”李莺神情凝重。
“这消息竟然一直没传出来？”
法空看着她的背影，曼妙动人，却透出孤独与凄冷。
“是。”
法空慢慢点头。
法空见状，上前拍拍她肩膀，温声道：“你就是把自己逼得太紧了，其实世事变幻，个人的力量微乎其微，别把自己看得太重，你并不能主宰整个魔宗的命运，魔宗六道自有其命运。”
“包括你们金刚寺的安危？”
这是一招险棋，一个不好就是玩火自焚。
李莺笑着摇头。
李莺道：“你们杀了一批高手？”
法空静静看着没说话。
“依我看，你们应该主动出手。”李莺道：“一味的防御，总是太过示弱。”
“是我们不得不应战。”法空摇头：“他们绝不甘心认输的，不敢招惹我，便想办法对付大雪山宗的外围，从另一个层面上占得优势。”
法空露出笑容。
“正是。”法空点头：“享受美食，美酒，观赏美人，美景，再练练功，诵诵经，这正是我一直追求的生活，安闲自在，其他一切不过是浮云，无足轻重。”
李莺抬头看向天上皎皎明月。
李莺轻呷一口茶，放下茶盏道：“你这话些，我会仔细考虑的。”
她先前是想着待天海剑派与另两宗闹翻，想要成为天下第一宗的时候，与天海剑派硬撼一场。
“嗯——？”
李莺轻声道：“一统魔宗六道，重现魔宗荣光，这便是我活着的意义所在。”
她知道魔宗六道等不到三十年自己练天魔经与天魔秘经而成就魔尊的。
“……也好。”
“依我看，即使你们大雪山宗与光明圣教联手，也不是天海剑派的对手。”
“金刚寺的兴盛安危，不是我一个能支撑的。”法空摇头：“我没那么大的本事，该出力的时候出力，力量不够也不勉强出头。”
如果抱着顾全大局的念头，一定会处处吃亏，你想顾全大局，天海剑派却不想。
“你们是决心要跟天海剑派斗到底了？”
如果拼损失的话，他们更能撑得住。
可事情没那么简单。
当然，积累到什么程度，那也要看个人的心性。
法空道：“不要把所有责备都扛在自己的肩膀上，这是一厢情愿的想法，别人未必想把责任摊给你呐。”
“关键时候，他们还是会抱团取暖的。”法空道。
李莺轻轻点头。
法空缓缓道：“如今天下形势错综复杂，而魔宗六道的实力如此庞大，如果贸然失去，大乾的实力就会严重削弱，如果这个时候外朝武林高手冲进来……，所以，皇上也不敢贸然动手的。”
李莺道：“你可知道，天海剑派得到了一处洞府，一直在破解这洞府。”
那么魔宗六道的功用便减弱。
“我有消息，天海剑派的实力比我想象的还要强。”李莺道：“我的人也是刚刚发现。”
他看到了前两个诛魔剑诀的主人命运，知道这条路不适合走，尽管看着是一条捷径，代价却太大。
这便是无可奈何。
“你想得太多，”李莺笑道：“这么说来，你们即使打，也会有所克制？如果抱着这般心思，一定会吃大亏。”
李莺道：“上一次的魔宗六道内讧，已经显现出不好的兆头，如果不是我忽然崛起，让所人有都猝不及防，恐怕已经全面冲突，现在的魔宗六道不知成什么样子了，……时不我待。”
李莺轻轻摇头：“这是一条捷径，如果不走这条路，我想成为魔尊，至少还要三十年。”
李莺看着天空的明月，明眸闪烁着粼粼清光。
月光照在她脸庞，美丽的瓜子脸散发着柔和的晶莹光泽，宛如一块羊脂白玉，美得让人心醉。
她晶莹的瓜子脸罕见的露出柔弱神色。
“洞——府——？”
“我这是刚刚得到的消息。”李莺轻声道：“如果破解了这洞府，恐怕会更上一层楼，到时候……”
走这条路，十有八九会走火入魔。
两人坐到桌边。
可惜，天意弄人，这诛魔剑诀还是传了下来。
正常人都没办法忍受太多杀戮，即使心硬能承受得住愧疚，可在潜意识里一直在积蓄煞气。
法空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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