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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与武功不是一回事，修炼是恨不得现在就成为天下第一，而消息是必要，却不紧急。
可自己并不想看到她，便是因为她能看破人心，看透自己在想什么。
他周围的人中，能跟他交流厨艺的只有徐青萝。
“真的不用？”林飞扬撇撇嘴：“你们那个云京的同门，不用住持帮忙？”
林飞扬出现在法空跟前，笑呵呵的道：“住持，我说服他了。”
他想了想，摇摇头。
林飞扬道：“住持这般有神通的，别人想让住持帮忙，即使付出偌大的代价，住持还未必会帮忙，你们却拒之门外，真是……”
当然，法空原本也欠着他们的血债，便是外谷。
可是……
陆朝阳怔了怔。
“都有什么神通？”
他两句话就能挑起别人的逆反之心，逆反心一起，怎么可能被他说服。
法空道：“这种事不能急，就像你做菜一样，要小火慢慢的炖，大火容易炒糊了。”
他猛的上前拉起院门，进来一个青年小伙子，身形瘦小，一脸笑容。
他们守着身在红尘内，心在红尘外的理念，不理俗事已经数百年，难道要改变？
一旦把消息传给法空，很可能会惹火烧身，风险太大，所以一听便拒绝。
别说大乾不知道，便是他们内谷也不知道外谷如今的位置，隐秘之极。
“小火慢慢炖，那要等到什么时候？”
林飞扬道：“继续说这道菜……”
“那你悄悄去一趟天京。”
现在这么做，明明就是恩将仇报。
“这有什么真的假的？”林飞扬失笑：“你们不是见识过住持的天眼通了吗？”
“小杰，快进来。”英俊中年一把将他扯进院子里。
林飞扬笑道：“放心吧，住持没那么闲，施展神通是需要代价的，天眼通是要消耗寿元，所以不会轻用。”
徐青萝的厨艺还稚嫩，只相当于徒弟而已。
陆朝阳缓缓点头，随即笑道：“我们不必神僧帮忙的。”
林飞扬道：“外谷倒行逆施，数次来神京下毒，要散播瘟疫，简直是丧心病狂，天理不容，彻底把住持激怒，……住持这才下狠心用了天眼通，助朝廷灭了他们。”
他觉得喜欢厨艺、精研厨艺之人都不会太坏，都是热爱生活，会享受美食之妙。
法空一壶酒喝完，两人还说个不停。
现在么……
英俊中年宋临缓缓道：“小杰，你对大永很了解，是不是？”
陆朝阳发现林飞扬的厨艺如此厉害，而且见识广博，也极为赞叹，佩服不已。
他一脸不理解神色。
陆朝阳摇头道：“林兄，不瞒你说，这件事不是我自己能做主的，我不是谷主。”
法空一边喝着酒，一边听他们热火朝天的讨论。
邹世杰不解的道：“师叔，去淳王府做什么？……我们跟淳王府素无瓜葛，有瓜葛也是外谷，跟我们没关系的。”
外谷行事太过极端，有伤天和，肯定担心有人摸上门去报复，结果还是没能逃过这一劫。
陆朝阳摇摇头。
这个时候的神京是寒冷的，尤其晚上下霜之后，更是冷上加冷，已经彻底进入了冬天。
“我们已然知晓，背后必有法空神僧的帮助。”
两人从这道菜到另一道菜再到下一道菜，一道菜一道菜的讨论，看这架式，没有完结的意思。
于是摇头笑笑，对陆朝阳道：“我就先告辞一步，你们继续说吧。”
“好。”林飞扬抱抱拳，一闪而去。
陆朝阳扭头看一眼四周。
……
月光下，他发现师叔宋临的脸色不太对，便收敛了笑容，低声道：“师叔有何吩咐？”
“那还好。”陆朝阳松一口气。
“明天一定要来，早上或者中午，晚上会有客人，可能要忙一点儿。”陆朝阳道：“今天是因为神僧来，特意歇业。”
“不愧是影子刺客。”站在门口的小二轻声道：“师伯，他轻功太厉害了。”
“天京？去玉泉楼？”
陆朝阳对法空原本是有戒心的，现在反而没了原本的戒心。
“不急在一时的。”法空摇头。
林飞扬摇头道：“你不会以为住持只有一种神通吧？”
“……难道法空神僧还有别的神通？”
他们都知道法空与陆朝阳的话，也知道法空救了云京的内谷长老。
“给淳王府送一个消息。”宋临慢慢说道：“就说外谷是金刚寺的外院住持法空所害。”
“……”陆朝阳顿时一滞。
也猜不到谷主的心思，十有八九也是不愿意的。
“慢着慢着，菜不急着说，反正我们往后的日子多的很，不急在一时，真是神通？”
与平辈、水平差不多之人的讨论，他觉得更畅快，如饮美酒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