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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空也没打扰，只是招手让小二再上一壶酒，继续慢慢品尝，这里的酒还是不错的。
“好，我会细细禀报谷主。”陆朝阳缓缓点头。
“天眼通……”陆朝阳脸色阴沉。
林飞扬发现陆朝阳对厨艺也很精通，大是兴奋。
陆朝阳身形闪动，来到了楼梯口，却不见林飞扬的身影，已经彻底消失。
实在不想改。
这种滋味可一点儿不美好。
邹世杰脸色微变，吃惊的看向他。
“他逃得掉世人的眼睛，却逃不出住持的天眼。”林飞扬傲然一笑：“天眼一照，无所遁形。”
宋临道：“你觉得我们应该算了，不再替外谷报仇？”
“神足通？”陆朝阳半信半疑。
林飞扬不在意的看一眼，继续说道：“我们继续说这道粉蒸鹿肉糕……”
法空差点儿笑出声。
林飞扬道：“外谷逃不出住持的目光，你们内谷就能逃得出去？”
一轮明月高悬。
就像宁真真那般，宁真真是美貌无双，能看到她便觉得身心愉悦，天地美好。
他们精擅毒术，酿酒对他们而言反而是小道，掌握精髓轻而易举。
陆朝阳笑道：“林兄弟，你还担心我害神僧不成？”
他合什一礼，一闪消失无踪。
林飞扬道：“你们要住持施展神通帮忙，当然也要付出代价，是不是？”
清辉遍洒，照着地上的白霜。
“天眼通，宿命通，神足通，反正这三通是肯定有的，”林飞扬道：“其他的没见住持用，想必暂时还没全通。”
林飞扬道：“我看他已经动心啦，住持你别小瞧我的口才！”
他平时讨论厨艺也只跟几个师兄弟，几十年在一起，熟得已经没什么话说。
此时听林飞扬的这一番话，他却有些动摇。
“别去玉泉楼。”宋临沉声道：“去一趟淳王府。”
“是。”邹世杰不在意的点点头：“我毕竟是大永人，尤其对天京更了解，家乡嘛。”
喜新厌旧是人的本性。
他知道其实法空五通俱通，还有他心通与天耳通，只是他心通容易犯忌讳，所以不说为好。
城南一座院子里，一个中年男子负手踱步。
“嗯，名不虚传。”陆朝阳颔首。
自己的寿命悠长，不急在一时半刻，太急容易夹生，往后再怎么也不能纯熟。
林飞扬不说还好，这么一说，他总感觉有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
第二壶酒喝完，法空看他们还没有聊够的意思，反而越说越兴奋。
“外谷想方设法的隐藏，秘而不宣，别说我们大乾，大永都几乎没人知道。”
“凭的还是住持你的神通。”林飞扬得意的道：“连蒙带吓，估计已经吓住他啦。”
“那就让你们谷主好好想想吧，别以为自己吃亏，其实你们是占了大便宜。”林飞扬撇撇嘴道：“消息嘛，说值钱也值钱，说不值钱也不值钱，比起弟子的性命，就看怎么想啦！”
林飞扬看了看他。
陆朝阳笑笑。
所谓心虚便是如此了。
入口清冽，入口之后却醇厚绵绵，堪为上品。
“正是。”陆朝阳缓缓点头。
法空笑了。
瘦小青年笑呵呵的：“师叔，没必要这么急吧？到底什么事啊？”
林飞扬不同。
林飞扬摆摆手：“这不是轻功，是神足通，瞬息千里，住持这会儿可能回去，也可能去了大雪山，也可能在天京，也可能在云京。”
月光照着他俊逸脸庞，他一边走一边不断变化着脸色，阴晴不定。
他脸色凝重，既觉得林飞扬的话有理，又有些不甘心。
好在只是给法空传点儿消息，没有别的事，否则，谷主考虑都不会考虑的。
林飞扬道：“唉……，说这些俗事，兴致都被打断了，算了，今天先到这里，我明天如果有时间再过来。”
片刻后，“啵啵”的轻微敲门声。
外谷便是法空阴谋暗算，即使不是主谋，也是帮凶，没有他的神通帮忙，别人找不到外谷所在。
内谷实在是不想掺合进其他事情里，只想安安份份，守着传承，冷眼观世间变幻，沧海桑田。
林飞扬的口齿是伶俐的，发音清晰，可因为情商低的缘故，句句呛人，想说服别人几乎是不可能的。
“这个……”邹世杰面露难色。
林飞扬笑呵呵的摇头：“你不会以为，真是张易山他们能灭得掉外谷吧？”
“好厉害的轻功。”陆朝阳道：“果然不愧是神僧。”
先前是不知道他们所求为何，只觉得没那么简单的帮忙，现在知道所求为何，也就放下心。
……
“行，那我慢慢来。”林飞扬道。
越是传承悠久，越是守旧，定势越强，改变的痛苦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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