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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扬道：“现在相信住持的神通了吧？”
她觉得法空说得不尽不实，显然是知道更多的事，不准备跟自己坦言。
林飞扬点点头：“就是不知道现在换了东家，味道如何。”
法空笑笑：“我现在好像江湖买艺之人，开头就用恫吓之语来震怖你心神，从而令你失去冷静。”
而是变成了一个四分五裂，纷争不断，内耗不断的南监察司，已然失去了对天下武林的压制。
法空缓缓道：“如大永朝廷的消息，大云朝廷的消息，你们开酒楼，消息最灵通不过，抄一份给我便是。”
两人正说着闲话，忽然传来一声吆喝声：“菜来喽——！”
法空道：“其实不必急的，先走一走看，未来的形势谁知道到底会怎样。”
林飞扬则说还可以怎么改进，口若悬河，滔滔不绝。
法空笑了笑：“你有一块潜龙佩，记得小心点儿用。”
李莺深深看着他，法空微笑相迎。
陆朝阳一怔，浓眉大眼微凝，浓眉紧锁：“大师这话是什么意思？”
“关于外谷之事，我们可以不再追究，以报答大师的救命之恩。”
林飞扬道：“弄几样菜来尝尝看，再打一壶酒。”
不管未来是什么模样，自己该做的事还是要做，不能被未来影响了现在，那就是倒因为果，本末倒置了。
因为随着自己武功的提升，外物的威胁越来越少，即使有危险也应付得来。
陆朝阳沉声道：“大师直说便是。”
孟师弟天赋奇才，虽然脾气古怪了一些，行为浪荡了一些，可实在是不可多得的奇才。
两人来到烟雨楼，此时已经华灯初上，烟雨楼里并没有客人，只有一个眉清目秀的小二站在门口。
改变了念头之后，一旦沉下心来决定做这个司卿，确实觉得斗志昂扬。
法空看了看他，缓缓道：“那我便明人跟前不说暗话了，我觉得我与贵谷之间，可以更亲近一些，可以互通消息。”
通过自己的动作，将未来导向自己希望的方向，这才是天眼通的真正妙用。
现在自己看到的南监察司已然不是从前的南监察司，已经大变了模样。
“不过什么？”
“第二关开始，恐怕就不行了。”法空道：“但也可以试试，第三关是必然过不了的。”
他摇头道：“真正考验你的时候来了。”
这意味着残天道与朝廷绑到了一起，有了朝廷的背景，是残天道一直苦苦追求的。
所谓天嫉奇才，好像并不是说说，是真正存在的。
有了这个，李莺如虎添翼。
“不过想完全过去，几乎是不可能。”
可是两年之后的南监察司，却是死气沉沉。
她当初为何离开大乾，便是因为残天道与父亲对自己的压力太甚，不得不避开。
法空笑道：“想想觉得刺|激吧？”
“好嘞——！”小二高声应道，跑了开去。
“真到那个时候再拼命便是。”法空道：“现在还是静观其变吧。”
法空不知道一年之后，发生了什么变化，令得南监察司如此死气沉沉，威势全无。
“他们还敢杀我不成？”李莺淡淡道：“他们若真敢下手，那就别怪我心狠。”
如此高绝的武功再加上司卿之位，名声不响反而不对劲。
三个中年男子与小二托着盘子，上面盛着菜到了近前，将几道菜全部端上桌，然后退下。
法空摇头道：“未来是何模样，已经面目全非，已经远远不是原本的模样，南监察司的走向也变得模糊了，所以先不急着脱离。”
她看哪个不顺眼，想收拾掉哪个，有了潜龙佩便能悄无声息的解决掉。
她原本便是斗志昂扬之人，先前只是不想做南监察司的司卿，因为会连累整个魔宗六道与天下人为敌。
李莺紧抿红唇，一言不发。
楚灵的命运改变极艰难，数次之后总有回到原位的趋势，好像有无形的力量在发挥作用，无形的命运已经注定。
而且自己还将继续影响未来。
法空与林飞扬过来的时候，小二顿时露出笑容，把两人迎进去，找了一片靠窗的位子坐下。
“是。”李莺缓缓点头。
“……现在不宜多说。”
法空摇头：“不急，还是先看看他怎么过第一关的吧，他确实是奇才，过得去这一关。”
门口已经竖了一个“打烊”的牌子。
“好，我接受这份好意。”法空点点头。
李莺笑道：“大师也终于看不清未来了？”
要知道大宗师在整个神京都是被监视着的，稍有异动都会引起注意。
林飞扬道：“我们要去一趟烟雨楼吗？”
法空打量着她，温声道：“你想辞退司卿之位，返回残天道？”
从来没有无缘无故的帮助，所有的帮助都是有代价的。
法空道：“厨师是极重要的。”
林飞扬道：“这烟雨楼原本是不错的，后来几个厨师被人家挖走了，生意就一落千丈，越做越差，现在都快没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