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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空道：“坤山圣教，你可知道？”
法空叹一口气道：“你见过他了吧？”
他又看向法空，面露难色。
慧心通明圆满之后的自己，对危险的感知是极敏锐的，会提前避开。
“没有凶手痕迹……”宁真真蹙眉：“难道是西丞内的人？司马寻？黄玉枫？还是赵之华？”
“唉……”宁真真苦笑：“这一下彻底断了线索。”
这个决定一做出来，宁真真果然没死。
法空露出笑容。
他现在对香客的数量有着莫名的执着。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法空打开天眼通，深邃的目光幽幽看向宁真真。
随着信仰之力的暴涨，现在越来越习惯运用神通。
明月庵追求的不是刚烈，而是坚韧。
“师兄，我有危险？”宁真真笑道。
这朱山河的观念并不是颠倒的，而是使命感：自己生来便是为了坤山圣教而献身，为圣教而献身是伟大的，是生命的最大意义。
墙头偶尔会探出一朵喇叭花，迎风摇曳，很是美丽。
害怕这样的麻烦并不是胆怯，而是责任。
人们都能认出他来。
法空笑道：“师妹你承受不了不小的压力吧？”
如果只有自己一人，那便无所谓，危险便危险，不过一死而已，有什么可怕的？
首先一条，这样的狂热教众，修炼起来肯定是不要命，很容易出现顶尖高手。
颠倒真实与虚幻，所以黄泉谷弟子不怕死，但这并不是真正的不怕死，反而是怕死。
有的皎洁无瑕，有的鲜艳夺目，有的清爽宜人，有的绚烂迷人。
他一边欣赏着日常会被人们忽略的美景，享受着世间的美妙与美好，一边慢慢溜达回金刚寺外院。
她身为司丞要听命行事，上面让查，她怎么可能拒绝？
法空沉吟一下，摇摇头：“也不是。”
最后，他们报复起来一定很疯狂。
这里应该就是西垣寺的地盘，金刚寺的影响力进不来，可见这西垣寺的厉害。
宁真真一怔。
法空摇头。
这是她的直觉。
“师妹，在你想来，他要为了保守秘密斩断你们调查而自杀，内心一定彷徨犹豫，痛苦挣扎的吧？”
“谁杀的我？”宁真真问。
可现在不是自己一个人，那就不能不考虑后果。
他们已经把法空当成了西垣寺的和尚，难道西垣寺的和尚也穿紫金袈裟？
这个时候，武林各宗都是拼了命削尖了脑袋往朝廷里钻，有本事到朝廷里使，而不是私下厮杀。
法空来到西垣寺外，双眼忽然变得深邃，幽幽看向西垣寺门。
法空摇头：“刚才去看了那朱山河，没想到跟你们碰到一块了。”
她确实承受到了莫名的压力，是被别人逼着她过来求法空，她硬生生顶住了这压力，并没过来。
宁真真讶然。
这些鲜花受回春咒的庇护，不但没有病灾，还生机盎然。
王青山确实该死。
如今的天下大势，大乾强盛，朝廷越来越强势，而武林则渐渐势微。
法空道：“如果我的感觉没错的话，这坤山圣教是个大麻烦，少沾为妙。”
宁真真道：“我一听黄玉枫禀报就赶过来了，师兄可是有什么急事？”
宁真真一怔。
“住持，有位黄玉枫施主求见。”
他们远远看到寺门时，一阵风吹来，将檀香送到鼻前。
“这么不巧？”林飞扬打量这西垣寺，笑道：“这里的香火如此鼎盛，是什么原因？”
她不想开此例。
法空稍一沉吟：“先不管它，暂时无妨。”
更何况，一旦有抗命之名声，仕途就彻底完了，要灰溜溜的回明月庵吗？
法空道：“你们明月庵弟子会为了保守庵内的秘密而自杀吗？”
“不在。”法空摇摇头：“走吧。”
“师兄。”宁真真听到动静，扭头冲他嫣然一笑。
“可怕……”宁真真轻轻点头，思索有什么办法脱身，能避开这坤山圣教。
宁真真摆摆玉手：“没有。”
杀王青山的刺客，又不是杀大雪山宗弟子的刺客，她甚至要为这帮刺客叫好。
她脸旁的鲜花们顿时黯然失色。
显然，这是因为西垣寺。
西垣寺位于神京城西，位置颇为偏僻，但香火鼎盛。
可到了城西，路上的人们已然认不出法空，对法空的出现也并没有注目，视之为平常。
“不是。”法空道：“这朱山河的内心是极为狂热的，对自杀不但没有畏惧，反而很欣喜，欣喜这一天终于来到，你说这样的坤山圣教可怕不可怕？”
他忽然皱眉。
“还有西垣寺的那个山云和尚。”宁真真蹙眉：“与朱山河走得很近，也怀疑有问题，可还是查不出！……这次的事很古怪，不太对劲。”
宁真真露出笑容。
“难道不是？”
“请他进来。”
明月庵的颜面何在？
不争一时，而求一世。
“和尚，我进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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