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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巧不够光明磊落一般。
纵使观云楼的菜昂贵得让人咋舌，依旧是宾客满席，热闹非凡。
他在体会着刚才施展时的感觉与细节，看能不能调整下雨的大小与维持时间。
大地已经干旱了太久。
淋雨的感觉已经很久没有体会了，让他们兴奋，又生出了浓烈的期盼。
他们恍惚之间，觉得眼前好像有一座法坛拔地而起，高有百米。
雨点密集的砸在屋顶上，砸在莲池里，砸在院子的青砖上，爆出一团团白烟。
尽管法空只站在十米高处，给他们的感觉却有百米高，仿佛已经站在了云端一般遥不可及。
“佛祖显灵了？”
“不怨不怨。”人们纷纷叫道。
“半个时辰而已。”法空道。
“苍天有眼呐！”
乌云慢慢出现，开始聚拢过来，仿佛一张巨大的黑伞笼罩了金刚寺外院的上空。
“这金刚寺外院到底有何玄妙，为何就忽然下雨了，只给这里下雨？”
“你们想，年纪轻轻便是法主，如果寻常高僧，怎么可能？”
一直排到了傍晚时分，别院关门。
这一切皆在法空意料之内，他没有理会外面的纷纷扰扰，只是盯着天空看。
林飞扬也在雨水里欢呼。
“想爽利，直接去洗个澡便是。”
法空道：“不承认，不否认。”
法空若有所思，点点头。
这一场大旱维持了太久。
即使那些正要去飞天寺的也纷纷转过来排队，一个个干着身体进去，湿着衣衫出来，却一脸兴奋神色，好像经历了什么难得的体验。
它升到千米之高时，忽然崩散，化为一团白光扩散开去。
那也没有多大。
低头看看淋湿的衣衫与头发，个个狼狈，却一脸兴奋的笑容。
总体来说，这行云布雨咒比自己想象的威力更强，很像一个杠杆，通过一个支点撬动起巨大的力量。
整个神京的人们都在议论这一场莫名其妙的大雨，还有金刚寺外院及法空大师。
众说纷纭，一个传一个，一会儿功夫，金刚寺外院大门之外已经排满了香客。
这一切看似缓慢，其实仅仅是十几次呼吸的功夫已经完成。
这是他在施展行云布雨咒之际，生怕消耗太多的信仰之力，所以只将范围锁定在金刚寺外院。
“师兄，下雨啦！”法宁雀跃的跑过来欢呼，又胖又壮的身子轻盈灵活。
如果有机会把香客数目真真正正压过飞天寺外院，他绝对不会放过，也一直没放弃这个努力。
……
到了后来，他已然在虚空十米处踏步。
归根到底，还是信仰之力不够，这一小块地方就消耗了一百信仰之力。
“这位法空大师可是圣上御赐的大自在法主，是具有神通的大师。”
林飞扬赞叹道：“够神的啊，连这种佛咒都有！”
“觉得还是太怪，没去凑这热闹。”
“下雨啦，下雨啦！”
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尤其他们这些有钱的。
“这位法空大师年纪很轻吧？”
“很有可能！”
他有洁癖，不想沾雨水，即使很久没见雨了。
“雨太大，还是等等吧。”圆生冷冷道。
比起给神京降雨，他最重要的是给灾民们降雨，满足他们的愿望，获得功德。
慧灵老和尚一跃钻出了藏经阁的钟楼，落到雨水里，仰头还喝了两口，哈哈大笑。
法空低头看去。
“是金刚寺外院，去看看！”
自己仅存两万信仰之力，一口气用掉的话，那仅仅增了两百倍的范围。
随着他走出一步又一步，托着他的平台也越来越高，他每踏出一步便升一分，仿佛正沿着台阶一层一层往上。
“师兄，这雨要是下小一点儿就好了。”法宁道：“这种急雨对庄稼没有那种小雨好。”
“太奇怪了吧？”
他一跃而起，在空中看到了外面目瞪口呆的人们，又看了看大雨的范围。
他还看到朱雀大道上目瞪口呆的人们。
“终于下雨了，可为什么只有那里下雨，我们这边不下雨？”
“哗——！”
人们顿时涌入，随即进入了瓢泼的大雨中。
多数人都是半信半疑，所以都想来金刚寺别院亲自看看。
现在终于来雨了。
再回头看看继续下着瓢泼大雨的金刚寺外院，觉得太过奇妙，好像一场梦。
“这么大的雨，半个时辰已经不少啦。”林飞扬道：“法宁，能浇遍你那些菜吧？”
法空心眼看到，只有金刚寺外院有雨浇下，其他地方干干净净，一滴雨都没。
“难道圣上的眼光没我们强？”
“嘿嘿……”林飞扬抬头看向天空，看一时半会儿没有停止的意思：“能下多久？”
圆生冷冷道：“现在是秋天，淋了雨，回去生病可莫要怨我们外院。”
周阳则兴奋的跑到雨水里，不顾雨点砸在身上的力量，兴奋的在大雨里打了一套小罗汉拳。
“……那进来吧。”圆生打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