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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有些挣扎。
这里是大宋的傕场，周围都是官吏，你给郎君递刀，是生怕他回去以后没人弹劾么？
“送饭的来了。”
你这人懂不懂事的？
秦为一顿皮鞭抽的酣畅淋漓，李朝奉躺在地上哀嚎着，有商人叹道：“早上他才一脸官样子的来巡查，现在就被秦大人打成了狗……”
李朝奉下意识的道：“恩重如山。”
没人敢检举。
“竟然被北伐军给杀光了……三百人杀八百人……我的天……这名将也不能吧？”
这些议论很快就被有心人传到了李朝奉的耳中。
“是啊！他算个屁！”
在他们的眼中，只有走私的刺|激和赚到的金钱，这些人都废掉了，发配改造也不可能有效果。
“秦为，你这是要屈打成招吗？”
老汉一边给他们分菜，一边兴奋的道：“大人们还不知道吗？北伐军回来了，这会儿正在城内修整呢。”
“你高兴什么？”
“能个屁！本朝哪有这等名将？就秦大人一人！”
秦为冷笑道：“怎么？这是怕了李朝奉吗？李朝奉好大的官威啊！也不知是谁给你这么大的脸面。”
敢走私的人，大抵都没有立场。
有人愕然，有人目光闪烁，眼中多了恼怒。
大车刚出榷场，前方就来了一队骑兵。
正准备接碗的小吏面色惨白，没有任何反应。
“资敌、偷税、走私、卖国……说吧，你们想怎么死？”
老汉点头哈腰的认错，边解释道：“说是都回来了，北伐军一个不少呢。哦，对了！听说他们还弄了什么……京观？就是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不过河间府来的人都在欢呼什么‘英雄凯旋’，得意的不行呢。”
他知道马上就有人会来喝骂自己，就惶然道：“罪过，罪过！官人息怒，是小人失手了，小人有错……”
谢挺瞪了他一眼，递上了马鞭。
“有人通风报信，那些苟日的，该杀！”
商人们顿时心中一凛，无人说话，气氛诡异。
在汴梁大家多是一日两餐，普通百姓甚至一日一餐，不过这里是两国傕场，吃喝很定少不了，自然要一日三餐。
“是吗？”
牛莽更是直接，冷声道：“我家郎君的功劳可以连御史都废了，更别说你这样的人……郎君此次的功劳能宰了你。”
北伐军是黑甲，这个大家早就知道了。
“多谢秦大人。”
榷场若是起火，烧毁的货物固然价值不菲，关键是很打击信心，以后的商人不会再信任看守榷场的军士……
“应当是提前知道了消息，所以临时增派的人手，可是辽军……不，那些贼人是怎么发现北伐军的？”
是啊！
“接着……”
秦为笑了，他伸手，林小北马上递上了长刀……
这些人不是密谍，无需什么严酷的审讯，只要拔刀就能吓尿他们。
“别怕，吃饭吃饭。”
他笑着给一众官吏盛饭，肥嫩的羊排加汤一起盛在碗里，再往里面泡上两张烧饼，这样烧饼吸收了菜汤的精华，羊排配上烧饼也少了许多腥膻味。
送饭的老汉看着很兴奋。
他一边吃一边说道：“那么多人，宰辅来了也得睁只眼闭只眼，他算个屁！就算他能胜了辽军又如何？”
这是准备点火来一场鱼死网破吧。
秦为只是笑了笑，目光转动，见许多军士聚集在那些货物边上，虽然在遮掩，可依旧能看出手中握有东西。
老汉用手擦去羊排上的泥土，得意洋洋的道：“回家煮煮，再来点糟酒小酌一口，那就是神仙啊！”
秦为走了过来，盯住李朝奉问道：“秦某就问你一句……陛下对你不好？”
李朝奉却仍旧强笑道：“这些都是诬陷，那些货物和某无关！你没有证据，又能拿某怎样？”
像他这种仕途青云直上的年轻人，以后只要稳住，就是妥妥的宰辅候选人，何必为了这种小事儿污了名声。
这种人活寡了都不为过。
秦为斜睨着他，冷笑道：“就凭你也配？来人。”
呯！
谢挺冷笑道：“你不计较？你也配……你可知道我家郎君回去后，朝中就有人会害怕吗？”
那秦为就算是不死，可也没有精神来折腾榷场了。
老汉茫然看去，见他们竟然是黑甲，就高声喊道：“见过秦大人。”
李朝奉也趁机求饶，喊道：“秦为，你前途无量，在汴梁风头无两，何必为了某犯错？不值当！只要你放某一马，某就不计较此事。”
老汉回头看着他的背影，得意的道：“多和气的一个人，比李朝奉和气多了。秦大人才是真正的和气，不是装。李朝奉就有些装了……老子大半辈子都活过来了，什么人没见过？这人啊，他走多了夜路，迟早会撞鬼……装作正人君子也不成！”
众人互相打气，然后又喜笑颜开。
“镇定，咱们是一伙儿的，没人敢惹咱们。”
此人不属于官方编制，所以无需遵守什么规则，大多在暗中活动。所以在看到他后李朝奉不禁面色大变。
李朝奉第一个打了饭菜，正准备做出和官吏们同甘共苦的模样站着吃，听到这话也笑了。
秦为的话得到了李朝奉的默认。
“说吧，好好说说李朝奉走私的事，最好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众人点点头，李朝奉咬了一口羊排，赞道：“好吃，厨子的手艺见长了……”
心虚的人永远都会心虚，下意识的各种反应都会露馅，那些商人也在吃午饭，见状都放下碗筷，盯着下马过来的秦为。
“郎君！”
是的，这些商人都怕李朝奉。
声音很大，传到了辽人那边，随即辽人们都簇拥了过来，他们看到了秦为，看到了那些身穿黑甲北伐军。
那小吏尴尬的脸红了一瞬，然后重新微笑起来，随口骂了老汉几句，让他重新给自己弄一碗。
“那些贼人死了，咱们又能放心的出行了……”
大家刚刚巡视完毕，送午饭的人就来了。
谢挺见状大步上前推来了林小北，脸上有些恼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