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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嘉靖帝看了一眼“大鹏天君”的尸体,身穿绿裙,长得还算漂亮,但要说是李长昼妹妹,还不够资格。
大年初五,在西苑赐宴藩王、皇子、公主,看了一会儿戏,询了三次神仙侯的消息。
“什么地方比皇宫更适合养伤?是怕朕害他?”
李长昼当初被庸医误诊纵欲过度,羞愤恼怒,因为他是普通人。
黄锦感受不到什么龙脉之气,但这不妨碍他在那里发抖。
任何影响胜负的历史,都会直面“胜者”,那是死路一条。
“这——”黄锦看了一会儿地面,又窥探了一下嘉靖帝的表情,“兴许是受了伤,在养伤。”
“谢陛下。”
“陶真人以为如何?”
也正因为这个回答,历史便沿着天命继续,天命嘉靖皇帝入道,天命嘉靖皇帝功败垂成,天命大明朝104年亡于李自成之手。
“仲康兄!”陶仲文握住邵元节的手,喊着他的字。
只有用完膳之后的一小段时间,身体才有微弱的通透之感。
包括风与光之君王在内的远古神明,自然明白这个道理,但怎么能不争?
“你心里有不满?”嘉靖帝看着他问。
他默念法诀,望照神州大地的古今。
这时,门外快步进来一个当值太监,跪在暖阁外。
伴随着嘉靖帝的怒吼,“噗!”邵元节吐出一口大血,1539年就该到头的寿命,终究没办法再挨到1540的第一个满月。
正月初十,月亮已经够圆了,再过五天就是元宵节,嘉靖帝一边泡脚,一边望着窗外。
“陛下以天子之身修道,如果功成,江山万年不变,这天不会允许,地不会允许,生民百姓也不会允许。”
对于邵元节遗书中极力推荐的陶仲文,嘉靖帝还算信任,这人也确实有些本事。
“腿伤不过是小事,多养几月即可。最堪忧的是陛下身体,这些天日日多次出精,又吃丹汞,身体衰弱,比年前都不如。”李时珍把完脉,捏着胡须说。
“你是说天灾人祸不断?还有人会暗杀朕?”
陶仲文稽首告退,开始准备——嘉靖帝的答案,他已经在未来看见。
黄锦说:“李太医,就是亏损,也没亏损得这么快的吧?是不是……前些日子,身体强健是假象?”
现实中长生天君已经变成二八年华的小姑娘,但在嘉靖帝面前却不能谈现实,必须讲逻辑,所以长生天君是另外一具盗贼老头的尸体。
黄锦和李时珍躬身退出去,太监宫女跟在他们身后。
“一半?”
“将龙脉一分为二,一半我拿来长生,一半为陛下筑成金冠。龙脉离体,陛下可修道;金冠在身,又有朱氏血脉,皇帝位就在。”
这一看就看到了民国灭亡,夏国建立,直至价值游戏开始前的一刹那——能看到这里已经是清朝没有龙脉,没有成气候的修道者,真正的“胜者”不管。
陶仲文没有窥探那段禁忌历史的想法。
只有这样回答,李长昼才会露出破绽,他才能替邵元节报仇;
就像李长昼说取龙脉成仙没说真话一样——他取的是五分之四,陶仲文也没说实话,乱大明确实是姓李,但不是李长昼。
就像嘉靖帝之前说的,要长生,要皇帝的长生,为奴为仆的长生,有什么意义?
“为了长生。”李长昼说,“我一不贪财,二不好色,生平一求法力无边,二求长生久视。进神教,学神教秘法,为的是长生;挑各大宗门,为的是长生;进宫门,为陛下效力,为的也是长生。”
陶仲文双眼通红,一字一字地道:“你放心,我必手刃魔帝,拿他头颅为你血祭!”
李长昼看着嘉靖帝:“陛下信我?”
大年初二这天,除了赐宴宗室王公,嘉靖帝一直修炼呼吸吐纳之术。
“主子,当初宫里出现邪祟,奴才就推测,或许是有人想陷害神仙侯。”说完,黄锦把头磕下去,不敢去看嘉靖帝。
天帝称号是神教第一任反贼取的,李长昼何错之有?降爵这件事就免了,依然是神仙侯吧。
“神仙侯辛苦了。”嘉靖帝从旁边一张用钿螺、玛瑙、翡翠和汉玉镶嵌成一幅鱼戏彩莲图的紫檀木茶几上端起一只碧玉杯,喝了一口热茶。
自己真的能做到吗?陶仲文不清楚。
嘉靖帝从尸体上收回视线,挥挥手,黄锦指挥当值太监将尸体搬走。
这种情绪压一压就过去了。
“快,快,快叫陶真人!”手下弟子慌了神。
大明朝就是此时此刻的神州“胜者”,自然有资格翻阅神州大地的过去,窥探未来。
如果有龙脉在身,或者换个天地环境,这陶仲文恐怕要直接成人仙!
陶仲文轻吸一口气:“陛下请说。”
作为上厕所有人擦屁股,粪便天天有太医检查的皇帝,不存在这方面的羞耻心。
陶仲文延续了天命,但他最终要做的却是改变天命,他要李长昼在成仙的时候死去。
“陛下请说,贫道知无不言。”
“你先下去吧,朕想想。”
“准。”
两个小时后,嘉靖帝面色红润,脚伤痊愈,又变得龙精虎猛。
嘉靖帝手指敲着椅子扶手:“陶真人,朕有事问你。”
“陛下若答应,一年之后必有生死大劫;一百零四年后,大明朝必乱,乱大明者必姓李。”
嘉靖帝将李长昼的长生之法、入道之门,说了一遍。
不愧是原本历史上能做嘉靖帝二十年宠臣的道士!
“主子可知道神教五天君里,唯一活下来的那个人是谁吗?是神仙侯的亲妹妹,神仙侯要完成主子的旨意,必须杀掉自己的亲妹妹。”
“那他怎么不复命?”嘉靖帝冷笑着扭头看向黄锦。
人很奇怪,昨天嘉靖帝恨不得将邵元节凌迟,拿到他的遗书后,又想起这些年的情谊,还是下令厚葬了邵元节。
“胜者”之所以为“胜者”,就是因为在任何时间,任何空间,任何维度,任何方面,都已经赢了所有人。
“好。”嘉靖帝点头。
“滚开!”嘉靖帝怒喝道。
李时珍保证嘉靖帝的身体没有任何隐患,最后又说了身体一日康复不见得是好,慢慢调养才是正道的扫兴话。
嘉靖帝想了想,放松紧绷的身体,靠回椅背:“朕就问你,朕入道了吗?”
嘉靖帝身体强健,确实透露着诡异。
李长昼离开后,嘉靖帝想了想,先是叫来李时珍。
“黄锦。”
寂静的暖阁内,只有嘉靖帝越来越沉重的呼吸声。
“主子,您要处死一个人,还需要等他受伤吗?神仙侯肯定是知道这一点的!”
李时珍走后,又宣了十八名太医,每一名都说龙体强健。
气息忽隐忽现,陶仲文竟然有离开尘世之感。
“奴才在!”黄锦小声又坚定地应道。
嘉靖帝看着他:“谁?”
嘉靖帝微眯眼睛。
“是。”黄锦低头领旨。
嘉靖帝的声音如天一般,从他头上传来:“继续说。”
大年初三,在皇极门,召大学士、内廷翰林等茶宴,其余时间修炼。
一股神秘浩大的力量降临在陶仲文身上,比之前邵元节的“借力”更深刻。
“刚收到消息,初二那天,神仙侯于渤海之上,就将神教五天君中的四人伏法!还杀了白莲宗教主、火居道人、灵宝教的贼人!”
嘉靖帝坐在椅子上,虽然身形憔悴,依然有捭阖天下事的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