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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要测他的心跳呢？
“柯寻，”朱浩文的声音有些微弱，但仍如他平时的冷静，“如果我死在这儿，麻烦你去我的住处一趟，写字台的抽屉里有封信，是写给你的，我的住址可以从我手机里找。”
“这几个人，究竟是试验品，还是研究人员？”朱浩文突然问。
它有想法，它究竟会有什么样的想法？
时间却不肯等三人再继续观察下去，几条灰白的人影迅速向着三人走来，柯寻忙拉着牧怿然要躲，然而人影毕竟是超自然力量，只一瞬间的功夫就追了上来，柯寻便觉一股不可抗拒的怪力扯住他的双臂，生拉硬扯着拽向那台用来做ET试验的仪器。
“别急，”柯寻对他笑，“ET试验第一次应该死不了，记得吗。”
柯寻和牧怿然的目光跟过去，甚至那边正在被注射麻|醉|药的朱浩文也挣扎着盯向这面墙壁。
要怎么做呢？
“……”柯寻觉得莫名其妙，“这究竟是要干什——唔！”
这一声呻|吟疼到变了腔调，牧怿然看到他整个身体骤然一缩，似乎连骨骼都在这一瞬间被强拗变形，难以想象这疼痛到了怎样的程度，不由脱口沉喝了一声：“柯寻！你怎么样？”
连接柯寻心口的夹子头状的线，看来就像测心电图时用的工具。
而另一张床上的朱浩文，正被一条人影摁着擦酒精棉，人影的另一只手上，拿着麻醉针。
而另一边，朱浩文的麻醉针已注射完毕，几条预备为他执行手术的人影正在旁边准备手术器械，而朱浩文的神志尚能保持清醒。
他在看显示屏吗？
夜里十二点整的时候，D试验室的门如期打开，三个人迅速摁亮手机，点开照明功能并调出摄像头。
一道猝不及防的电流从十指指尖、小腹和敏感部位所接的电线头部瞬间刺穿皮肉，流遍了全身，那是一种不同于C试验室的触电感，仿佛击碎了皮肉下的每一颗细胞，难以言喻的巨痛轰然而至，几乎就在这一瞬间，柯寻的汗水瀑涌而出，几欲痛死过去。
“柯寻，”牧怿然忍不住叫他，“坚持住，我会找到签名。”
除非柯寻变成异性恋，否则，他就无法避免被监控到这种反射产生的变化，从而继续遭受电击折磨。
这是人类本能。
这块显示屏显然也和监控心跳频率的显示屏一样，它连接着柯寻身上某些体表或体内的体征变化，在墙上视频出现的一刹那，它监控到了柯寻的变化。
“你在看什么？”柯寻忽然问。
是其它几块显示屏上的数据。
不知为何，他就是觉得这个“人”和别的人影不一样。
做为一名同性恋者，看到同性的含有性暗示的照片，还能有什么反应呢。
所以投影仪是用来放照片的？
——为什么要这么做？
牧怿然一直注意着柯寻的心跳频率，但就算刚才墙上的画面由图片切换成了视频，他的心跳也没有什么变化，那么为什么还会遭到电击？
ET试验，原来就是ElectroshockTherapy，电击疗法。
这就和异性恋看到异性**照片是一样的道理，即便没有性想象，也会有逻辑思维条件反射下形成的性意识。
“好。”柯寻说。
照片一张一张切换，牧怿然时刻关注着显示屏上柯寻的心跳频率，始终保持着稳定。
如果是研究人员，为什么282号却是试验品？
牧怿然紧紧盯着手机屏幕里的282号，它站在ET仪器旁，面冲着座椅上已被禁锢的柯寻，它的脸上和眼里仍然没有任何的情绪，木讷死寂，森默不动。
“啪”地一声，墙壁上出现了画面，那是一张照片，三个人都见过，就是放在办公桌抽屉里的那一摞照片中的一张，画面上是个半裸男人的正面全身照，之所以是半裸，是因为他的下半身被柯寻用油性笔给涂黑了。
多巴胺？肾上腺激素？瞳孔放大收缩？还是脑波？
牧怿然同样没有放过其它显示屏上显示的画面，他迅速回忆了一下刚才的画面数据和现在的画面数据，发现有一块显示屏上的数据有着略微起伏的变化。
“在这儿！”柯寻率先找到了282号，镜头里的这个人，和其他“人”一样，面孔灰白，枯瘦干瘪，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一对原本在照片上看着温和精神的眼睛，在这张脸上早已变得木讷死寂，乌黑的眼珠占据了几乎全部的眼眶，即便正对上柯寻手机上的照明灯，也反射不到任何的光亮。
柯寻手里的手机是徐贞的，朱浩文则用的是蔡晓燕的手机，赵佑怡和邓光的手机在秦赐和李雅晴的手里。
牧怿然隐约意识到了什么，还未及细思，却听得又是“啪”地一声，墙壁上的画面换了，还是那一摞照片里的图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