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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怿然突然想起他曾问过柯寻的一句话：看到这些照片，你会有什么反应？
如果是试验品，为什么是由他们来进行试验？
而在另一端，朱浩文被另外一股力量控制住，牢牢地摁在了进行前额叶切除手术的医用床上。
它和别人不一样，究竟是哪里不一样？
牧怿然眉头紧锁，他无法不去分心注意座椅上的柯寻，那套在他头上的头箍，就像是箍住了孙悟空的金箍，天生地长自在逍遥的石猴，从此后便成了他人的马前卒、麾下士，再不能挣脱束缚，再不能随心所欲，再不能轰烈爱恨。
牧怿然不相信柯寻在这个时候还会有什么旖旎的心思，所以监控到的这种变化，一定是不能靠自我意识控制的条件反射的反应。
不是心跳频率的缘故。
牧怿然紧紧蹙起眉，目光沉定地收回，牢牢盯在手机的屏幕上。
牧怿然的手指在手机屏上飞点，调出了之前拍下的几张非试验室内的照片，照片上是各种各样灰白的人影，将照片放大，仔细观察了这些“人”胸口的号码，沉声道：“研究人员的胸口也有号码，不同的是，研究人员的号码是工号，试验品的号码就是试验排号。”
他看到有“人”正在用针筒吸入麻醉剂，有人在取做前额叶切除手术需要的尖锥——时间紧迫！
柯寻：“……”
“啪”地一声，照片忽然停止放映，几秒之后，墙壁上再次出现影像，这一回却是视频格式，一个眉目精致，身材惹火的裸男出现在了画面里，并且不断地做出撩人的动作。
只有尽快找到签名才能救他。
牧怿然的眸子沉如黑渊，透过手机的摄像头，他与面前的282号对上了目光。
要怎么做签名才能出现？
如果这些照片没有被柯寻涂抹过，也许还能有一个稍微符合时宜的解释，但现在这些“东西”给他一张张看这些照片上的涂鸦，就像是在展示并状告柯寻的捣乱行为一样，充满着一言难尽的……滑稽感。
“我……我还成……”柯寻汗水淋漓而下，像是刚被一桶水浇在头上，张了张嘴还想再说些什么，却实在因为疼痛而再难发出声音。
这个发现让人猝不及防并难以理解，一个研究人员，同时竟然也是试验品，这是什么缘故？为研究事业主动献身？
“那这个282号如果是试验品的话，为什么可以在这个时候进入试验室？”柯寻举着手机四下照了一圈，这试验室内除了“研究人员”和282号，并没有其他的试验品进入。
话音方落，忽然一束昏黄的光从办公桌上那台投影仪处投射了出来，落在柯寻对面的墙壁上。
同性恋是异端，是变态，是精神疾病。
签名在哪儿？
牧怿然没有被选中，但他此时此刻除了旁观变化，不能做任何事。
柯寻索性举着手机走过去，近距离在这几条人影里寻找282号。
它留连在ET仪器旁，麻木的面皮和眼珠没有丝毫的微动。
要怎么阻止？
牧怿然几步走到柯寻身边，从他的手机屏里看向面前的282号和其他的研究人员，再对比自己手机里的照片，一指上面的号码：“仔细看，号码款式不同，工号有镶边，字体是雅黑，试验品的号码无镶边，字形是印刷体。这个282号，是研究人员。”
是签名吗？会是签名吗？
282号却对他的问话没有任何反应。
六七条灰白的人影走入镜头，在办公桌和试验仪器旁做着试验前的准备。
屏幕里的282号站在仪器的显示屏旁，木讷的脸孔微垂。
柯寻生怕像在C试验室一样被堵住嘴出不了声，竭力把自己的想法尽快告诉给牧怿然，牧怿然就站在ET仪器旁，可他阻止不了那些人影的动作，也阻止不了仪器的通电运转，镜头里的柯寻被套上了头箍，手指、胸口、小腹，甚至不可言说的部位都被接上了电线头，仪器上的大小屏幕亮了起来，出现了类似心电图式的图表。
但照片不透明，是怎么被投映上去的？
在柯寻还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时候，牧怿然却注意到了仪器上的显示屏，上面显示的似乎是柯寻的心跳频率，以及其他一些奇怪的数据。
是什么呢？
不过这在画里可能只是一个象征性的行为渲染，它所要表达的意思，实则就是要给ET试验的试验品来看这些照片。
“怿然——”柯寻被强行摁坐在仪器旁的座位上，头部、手脚和身躯被皮索铐住，除了能发声，别处丝毫不能动弹，“怿然——282号一定有问题，我觉得他有想法，他和别人不一样——”
这个试验，就是要用电击的暴力手段，硬生生将同性恋，“治疗”成为异性恋。
为什么要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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