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禀陛下，皇嗣们身体非常康健，没有任何中毒迹象。”
“那就先去尚服局当个从六品的司衣历练历练吧，要是干得好，咱就让你当尚服局的掌印女官！”
“回禀皇爷，目前已经调查清楚。”
“王德，你来说说，咱大孙枕那个毒枕几年了？”
“那时候臣妾忙于宫中之事，没时间管教桂儿，这些都是听他事后说的。”
“桂儿！”
“太子妃那边称是意外摔坏，并且当时就报给宫里，让宫里给添置新的了。”
“水银有剧毒，如果吸入口鼻之中，会让人变得呆傻！”
老朱话音一落，乳娘杨氏当即膝行几步上前道。
“把这些背主求荣之人拉出去杖毙！”
“这可怎么办呀！”
“奴婢谢过陛下，只是奴婢想待在小主人身边……”
“回禀皇爷，这些就是当年伺候三皇孙殿下之人。”
“约莫两三天吧？”
“孩儿枕……”
“啊呸！”
老朱闻言点点头道。
“皇嗣们的身体如何？”
“诺！”
“再者说，咱大孙只是雇了几个生员当教书先生，免费让京城百姓子弟读书，怎么看也达不到役使如牛马的程度吧？”
“皇爷，您看到了吧，这就是没有亲娘的可怜之处！”
老朱长叹一口气道。
老朱听了杨氏的话点了点头。
“以后不用去浣衣局了，就专职伺候咱大孙。”
这可是正六品的职位呀，跟他都平起平坐了。
郭惠妃听到这儿突然插了一句嘴。
“回禀陛下，皇孙小时候都是由奴婢照料，皇孙上了三岁后，奴婢被太子妃调去浣衣局当差，这才离开三皇孙殿下。”
“韩妃、杨妃也是大致的说辞，只是韩妃宫里的瓷枕乃是十五殿下自己打坏的，杨妃宫里的是宫女不小心打坏的，也都报备过了。”
“郭惠，这事你派人给咱盯着，但凡写错一个字，都要让她给咱重写！”
“是！”
老朱处置完吕氏，总算觉得胸口不那么闷了，随即对着旁边的秦德顺说道。
“咱没有怀疑你的意思，只是想问问，你宫里的两个白釉孩儿枕是怎么损毁的？”
老朱看向跪在地上瑟缩发抖的众人开口问道。
只是笑着笑着，他又突然变得阴沉起来。
“你去太庙里把吕本的排位给咱撤了，然后扔到御膳房劈了烧火！”
“咱哪来的脸治你的罪，咱都想扇自己几巴掌！”
事实上，二虎早就审问过一遍了，只是有些话让皇爷亲耳听到才更有说服力。
“三皇孙殿下的身体最为健壮，气血充盈，精神饱满，也未检查出中毒之迹象。”
“求陛下开恩呀，奴婢们并未做过对不起皇孙殿下之事呀，呜呜呜……”
杨氏闻言当即磕头谢恩。
一旁陪着的郝文杰听到这话立马上前，将太医院的医案奉上。
二虎答应一声，就招呼锦衣卫拖人。
秦德顺听到陛下这样说，心里暗暗吃了一惊，这杨琉璃算是祖坟冒青烟了，只要不出意外尚服局的掌印定然是她！
“只有小熥熥这个没娘疼，没娘管的孩子，只能一个枕头枕到大呀……”
“皇爷，可是有什么事要问臣妾？”
但凡有个亲娘在边上照看，见到孩子不喜欢枕头，或者哭闹之类，都会给孩子换个枕头。
有一说一，最后这话不是朱允熥说的，朱允熥还没这么浓烈的封建意识，纯粹是王德恨这些背主之人，临时替朱允熥加的。
“朱穗的也是被他砸的，说是要看里边的银点点。”
“皇爷，您是想说，为何唯独只有三皇孙殿下中毒？”
“皇爷放心，以后臣妾天天过去盯着她，臣妾要让她跪在院子里抄写女则！”
“传咱的旨意，太医院所有太医赏赐锦缎两匹，医师、药童每人赏赐纹银五两！”
而且听陛下的口气，好像已经决定立三皇孙为储了，否则又怎会说出以后的日子还长着之类的话哩？
“你放心吧，你以后伺候那孙子的日子还长着呢！”
“别的皇子枕着毒枕都哭闹，为何就咱大孙傻乎乎地枕了那么多年呢？”
只是心里恨恨的想着，等你孙子把国子监给搬空的时候，您老人家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现在听到这些太监竟然敢嫌弃他大孙，当即气得怒不可遏！
老朱一听到这话，满腔的怒火终于有了发泄之地。
“你儿子脑子才有问题呢！”
“皇爷，您治臣妾个罪吧，要不臣妾非得内疚死，呜呜呜……”
“微臣替太医院全体同僚，谢过陛下的恩赏！”
老朱听了这话鼻子更酸了，感慨到底是娘家人靠谱啊。
“对对！”
“您有什么疑问，可以尽管问他们。”
“然而，常氏临死之时以爱子相托。一个被她养死了，一个被她差点养成残废，这是何其歹毒的心肠！”
“臣妾对不起马姐姐，对不起常氏那孩子呀！”
“你有心了！”
老朱说完这话，回头看了眼哭得稀里哗啦的郭惠道。
老朱听到郭慧这番话，也跟着默默垂泪。
“这份奏章拿回去，明天写个请罪的折子递上来！”
陛下说得也太轻松了，那是几个人的事吗，那是一次挖走了小三百人呀！
二虎见气氛营造的差不多了，赶忙躬身一礼说道。
郭惠妃掰着指头算了算道。
“之前他们见陛下重新重视三皇孙，就恳求三皇孙重新收留他们，被三皇孙给拒绝了。”
“你叫什么名字，可曾读过书？”
“要不是恶毒的吕氏，咱大孙又怎能受这么多罪！”
“养了这么个恶毒女儿，还想配享太庙？”
“三皇孙说，宁愿事事自己动手，也不愿意要这些背主之人！”
“嗨！”
“朱允熥如何了？”
“小熥熥屋里只有这一个枕头吗？”
在锦衣卫将几个太监拖下去后，常宁宫再次恢复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