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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为奴心,心若为奴,自然难免怨声不绝,心若不受困扰,怒从何而来?
完颜宗望一摆手,止住了手下,反问道:“为何这般说?”
完颜宗望凝望沈约良久,这才抚掌道,“说的好,这些年,倒少见宋人中有这般让人惊艳的人物了。”
沈约反倒笑了,“我方才就说了,二太子若真是强者,何必搞这些没用的恐吓?”
金太祖完颜阿骨打之后,并未父位子承,帝位是由兄弟中最有能力的完颜晟继承。
沈约想到这里,上前两步,地毯两侧有兵将抽刀,倏然搭在通道之上。
这很正常,在现代,为谁拉的屎尿更出色,世人都要争辩不休,众金人多将完颜宗望视为首脑,有人说他们的首脑不如完颜希尹,让他们情何以堪?
完颜宗望冷笑道,“那依你之见,这天底下真的有龙吗?”
“金兀术。”回话的是聂山。
其实不用望气,只看精神面貌,就知一人、一家、一国气象。
金人微惊。
沈约目光转动,“此间倒有三人可勉强说是能成龙的。”
古有望气一说,极为神秘,让某些别有用心之人传的和鬼一样——玄乎却没人见过。
一言出,金人多怒。
众人有一半看向了完颜希尹,另外一半却是看向完颜宗望。
一挥手,刀林撤去。
完颜宗望之气势,沈约真的少见。
但在众人均是茫然、皱眉寻思之际,只有他才悟得。
金人闻言,对完颜希尹竟有敌视之意。
对金人而言,食物链是个新鲜词,可这毕竟不是什么难以理解的概念,众人闻之,都是若有所思。
沈约笑笑。“阁下如虎、又如鹰,唯独不像龙的。”
大宋一直自诩中原,蛮夷之主,也一直认为龙的形容只能用于自家的天子,完颜宗望以“龙鳞”一说,无疑是诱沈约争辩。
沈约轻淡道,“龙乃通天地之灵,傲啸世间,但逆鳞之说本不确切。若真能傲啸世间,视苍生为等闲,又岂会因逆鳞而怒?”
聂山等人微变脸色。
在金国,二太子完颜宗望是仅次于太宗完颜晟的实权人物,完颜晟若是退位,完颜宗望本是继承帝位的不二人选。
传说中金人残忍、暴戾,可只凭“残暴”二字,要取天下的人物从未有过……
完颜宗望冷哼道,“倒请阁下指教。”
完颜宗望凝视沈约,“那龙呢?”
在中原人看来,这种传承很有问题,可事实上,游牧民族正是依仗这种实力传承才保持族人活下来、再到壮大。
他们对沈约的这个判断不以为意,可见沈约在他们中要找第二条龙,不由发现问题所在——哪怕完颜宗望在沈约口中无非是虎、鹰,哪个金人又敢称龙?
聂山长吁一口气,终于抱拳道,“多谢沈先生点醒。”
完颜宗望缓声道,“吾以为你会以不忤龙鳞为辞。”他这般说,显然自视极高。众金人表情各异,暗想二太子给对方一个辩论的陷阱。
金人初听沈约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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