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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
见赵桓气的浑身发抖，甚至有气晕过去的现象，沈约吩咐道，“带太子回东宫歇着吧。”言罢向延福殿走去。
高俅被擒，按照正常逻辑，赵桓哪怕垂死反抗，也不会这般坚决。
有侍卫略有尴尬，“是指挥使的吩咐。”
高俅瞬间汗出如雨。
众人虽经沈约分析后，多有这种预期，闻言还是略有诧异。
高俅若被擒下，太子没有些许兵权，又能闹出什么名堂？
他知道这世上不是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而是一人的胆子多大，决定他的目标，而一人的能力，才决定他目标的完成度。
他说话的声音是颤抖的，可仍旧是坚持的。
沈约近乎御剑般射杀那刺客后，剑身嗡鸣，余音虽不能绕梁三日，可看起来在很多人心中，只怕会成为了一辈子难以忘却的场景。
在刺客起身的时候，那人也是站起来，看似要对沈约形成前后夹击的局面。可那人显然没想到沈约看似和缓，有时候处理事情却是猛若雷霆，见沈约解决刺客、霍然望来，那人倏然跪倒，颤声道：“下官不敢！”
韩世忠微惊，“谁杀了他，是方腊？”
沈约默然半晌才道，“你站起来说话。”
“拿下！”沈约吩咐道，“高俅逼宫造反，罪不可恕，关押大理寺等待发落。”
高俅浑身颤抖，竟不能言。
聂山不由道，“这段时间，沈先生一直和我们在一起。”突然想到，沈约曾经消失过一段时间，一念及此，聂山微有惊悚，随即摇头道，“不会的，绝不会的。”
韩世忠看了沈约一眼，沉声道：“李斌突然说，沈先生要圣上暂停垂拱殿见方腊一事，要和圣上在延福殿立即见面！”
众人惊诧。
“世忠，怎么回事？我们在垂拱殿见到很多死去的侍卫，方腊呢？”梁红玉可说替很多人问出心中所想。
“包括擅自杀戮宫中的禁军？”沈约凝声道。
韩世忠皱眉道，“我也是这样认为，可李斌是圣上的老臣，素来忠心耿耿，他亲口说见到沈约，又急急让我等去见沈先生，圣上难免在想，沈先生或许另有高见，这才下旨让我们前往延福殿，我为求稳妥，让高小山传出手谕，让方腊暂时在垂拱殿守候。”
见梁红玉摇摇头，韩世忠握紧了拳头，“我们到了这里，却根本未见到沈先生。李斌对天发誓，说绝对没有说谎，又说沈先生说在延福殿等候的，但沈兄弟你……”
聂山迟疑道，“微臣在想——沈先生不会做出这种自相矛盾的事情！”
赵佶望见沈约，目光微亮，缓声道：“韩爱卿没有说错，沈先生终究还是会来的。”
延福殿前燃起火把，将四下照得亮如白昼。
众人困惑中入了延福殿，就见赵佶正坐在殿中龙椅上，四周多有禁军守卫。
梁红玉见状喝道，“你们眼瞎了，还和根木头般立在这里做什么？怎不让开道路？”
梁红玉先是讶然，随即道：“但有真心指路，何惧迷惘？”
他没说下去，可意思很明显——赵佶等人到了延福殿，看不到沈约，自然怀疑李斌在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