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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约突然道,“找到他又如何?”
见沈约仍是平静听之,张继先暗想这人年纪轻轻,却真的等得,终于道,“然后那僵尸仰天长啸,浑身的光芒更加的强盛,而他的怀中,随即有一股烟气散发出来。”
张继先摇摇头,“那人只是退后几步,静静看着方大民被杀死,眼中甚至有喜悦之意。”
沈约回头看了轩内一眼。
沈约沉吟道,“有些力量,需要情绪到达极值才能发挥出来。”
微有沉吟,张继先思索道,“当时发生的一切太过突兀,让本道没有思索的机会。但在这漫漫的二十多年,本道除了修行外,心中思索的多是当年的那个惨案。本道如今想来,那人不因方大民的死而喜悦,那多半是为僵尸的反击而喜悦?”
“在哪里?”沈约立即问道。
张继先轻声道,“本道在阁下说出认识都子俊、萧楚那些人后,才决定将这件事如实相告。”
沈约微有意外,张继先已道,“本道终于知道那僵尸的下落。”
淅淅沥沥的雨落在林中,有着难言的凄清和冰冷。
那身影是模糊的。
一个道人呕血不止,身前竟有个鲜血汇聚的小坑,看起来触目惊心。
有些贼人自相残杀,就是为了多分点赃物,可方大民看起来连分赃的资格都没有。
张继先感喟道,“阁下对人心的揣摩,实在透彻的无以复加。”
沈约刹那明了,“那僵尸……如今,就在……都子俊那些人的手上?”
张继先前世投胎转世,化作如今的张继先,终于想起前世的事情。
找到、致歉,得到宽恕,一切看起来又重归美好。
在沈约、张继先交谈的时候,沈约感觉到赵佶屡屡向这个方向望来,但在这一刻,轩内多了几人。
涩然笑笑,张继先解释道,“像是前生今世的恩怨,本道却感觉还是有些区别。在终于记忆起往事后,本道随即前往当年发生惨案之地,发现那里早就荒无人烟,因为流传的古怪传说,让所有人远离了那里。自然……那里也没有了僵尸。”
当初沈约是得林灵素的助力进入宫中,但林灵素随即被赵佶召去,如今再见,林灵素显然还惦记着沈约,看起来很想过来叙旧,不过在天子面前,林灵素终究不敢造次。
他推测间,脑海中随即闪过一幅画面。
许久,张继先才道,“本道想要起身再战,可那人一击却彻底击溃了本道的身体,让本道拼尽全力亦是无法起身。”
张继先反问道,“为什么?”
张继先却是摇摇头,“如果致歉有用,那何必修行?”他说的极为坦然,亦是自然。
张继先微有垂头,随即道,“本道垂死怒吼——为什么?那时候所有的修行法门,都被本道忘在脑后,那一刻,只想问出原因。可袭击本道那人并不回话,方大民却是桀桀怪笑,才要说什么,那僵尸突然冲了出去,扭断了方大民的脖子。”
沈约、张继先二人陷入沉思中。
沈约虽觉得方大民这种人、死个百来次也没什么值得惋惜的,但他留意到一个细节,“袭击道长那人没有阻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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