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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生性儒雅,喜欢古玩金石,居士夫唱妇随,对石头亦有偏好,二人生前极力收集世上的奇特古物古石……从这点来说,倒和赵佶的习惯仿佛。”
一言落,赵佶、完颜希尹还有李斌尽数变了脸色,而完颜烈倏然上前,握住了赵佶的手腕。
完颜烈淡然道,“很好,你不知道,你原来不知道。”
完颜烈接着道:“但居士夫妇不同,他们收集金石,靠的是家中的积蓄和缩衣节食,而赵佶却是靠收集民脂民膏,将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沈约笑笑,“阁下也不是替天行道的人,对于那些屈死之人,你想必并没什么同情之心。这般做,无非是想让我参详下因缘石的秘密。”
“既然如此,本不用牵连旁人。”
李斌又惊又畏的看着完颜烈,真的不懂他如何像早有预料般,“你……”
完颜烈冷哼一声,“神物落入庸人之手,不过明珠暗投罢了。”斜睨着紧盯着他手中因缘石的赵佶,完颜烈缓缓道:“赵佶,你可有什么意见?”
完颜烈桀骜不驯,看起来天王老子都不怕,但沈约一说,他随即甩开赵佶,淡然道:“沈约,你哪里都不错,就是太好了些。似赵佶这种人,一个花石纲就搞的民不聊生,冤死在花石纲一事上的人,更是不计其数,这种人,你何必救他性命?”
技术是一脉相通的?
赵佶手腕发青,脸色也有点儿发青。
事实上,他亦看出那枕头有些问题,原因很简单,自从杨幺对李斌喝问“因缘石”在哪里后,李斌就一直若有意、若无意的挡在床榻前,而且对枕头看多了几眼。
看着完颜烈取出的枕中藏石,房中人有的不解,有的却是了然。
赵佶就感觉手腕上有如戴上了铁箍,而且不停的收紧,只怕骨头都要被完颜烈握碎,骇然叫道,“老先生饶命。我知错了!”
没了皇帝的身份,他看起来还不如个路人。
完颜烈瞥了赵佶一眼,冷笑道,“有好事者投其所好,将赵明诚未完结的金石录抄录了一份呈现给赵佶。”
沈约淡淡道,“还请阁下说下有关因缘石的前由。”
果然,完颜烈已道:“你在位之时,收刮民脂民膏,搞了什么花石纲,真的只是因为兴趣吗?”说罢上前一步。
“蔡京做人做绝,还想将赵明诚十数年收集的奇石、古玩一股脑的进献给他的主子赵佶,若是寻常百姓,蔡京做到这点不难,可赵明诚家族和居士家族毕竟还有威望,此事引发朝廷非议,蔡京这才作罢。”
沈约又看向手中的平板,暗想李巨人让特种兵前来,就是因为看到了金实录?李巨人还有个目的是为了这因缘石?李巨人是想得到其中的分析技术?
李斌虽说有点头脑,但他的肢体语言暴露了他的内心。
完颜烈缓缓道,“但这因缘石不同,根据赵明诚记载,这因缘石有种奇特的作用,那就是人睡觉时枕在其上,会梦到自己的前生来世的故事。”
赵佶额头满是汗水,突然举手发誓道,“赵某真没有命令蔡京去做此事,当初蔡京只是告诉赵某,是赵明诚自愿奉上因缘石的。老先生,若有机会重来,赵某定当痛改前非,还请老先生给赵某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