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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群架，到底是一个人有理，还是一群人有理？
一句话把毛澄给问住了。
杨慎想了想，摇头道：“怎么看，此举都是为新皇抹黑，或是此人言行看似平和，其实心中早有不满，在被礼部官员排挤后，怨气爆发才出手伤人。此事闹到陛下处，陛下恐怕也不好包庇。”
“好了，你回去吧，若他再惹事，我会到陛下面前告他一状，让其吃不了兜着走，但在这之前，让你的那些属下不用理会他便是，相信他也不好意思再回礼部当差。”杨廷和如此将毛澄打发走。
“吃饭呢？眼瞎吗？”
张鹤龄好似逗乐一般，嬉皮笑脸地问道。
蒋轮坐下后，马上有人拿来碗筷。
毛澄心想，我哪儿知道事情因何而起？下面人群情激奋，说其行为不端，难道我还要去求证一下来由？
“没……没有。”
杨慎笑着摇摇头，表示不知。
“啊？”
毛澄气愤道：“此人就是根搅屎棍，压根儿就不该让他进入朝堂。”
可若说其有深意，那他目的是什么？
“用修，你从何处听来？”
毛澄将蒋轮这几天在礼部的作为，挑对礼部中人有利的环节，对杨廷和说了一遍。
蒋轮颇不自在。
就是告状。
这点道理他还是明白的。
蒋轮一听，不由有些迷惑。
再说了，纳选皇后这种事，你一个非宫人的外戚，还是男子，能给你怎样的权力？让你亲自面对面挑选未出阁的黄花大闺女？
杨慎道：“此人胡作非为，只会让人觉得，兴王府中频出纨绔、无能之辈，败坏的恰恰是兴王府的名声。”
出手打人，败坏的可是兴王府和新皇的名声，这对他有什么好处？
蒋轮听了心里很不舒服，心想，能选择的话，我一定先揍你们两个，反而是对礼部那些人我出手有些重了，他们虽然可恶，却没到眼前两位人神共愤的地步。
杨府内。
杨廷和很纳闷儿，问道：“蒋孟载作为兴王府旧人，以往曾多次入京办事，没听说他有何劣迹……却为何他去礼部办个差事，能惹出如此多麻烦？”
蒋轮听从朱浩的吩咐，跑去礼部打人，看谁不顺眼就是一通猛揍，甚至还打了一场以一敌多的群架。
明明是我主动挑事，把他们一群读书人打到满地找牙，怎么民间的版本居然会是如此呢？
杨廷和问儿子：“用修，你觉得蒋孟载的举止，是否有别的目的？”
成何体统！
明明是你们一群礼部官员联合起来排挤外人！
……
所谓的监督新皇选后之职责，暂时放下了。
账目方面的疏漏，几时被皇帝捅出来，实在难说。
他不由暗自嘀咕，若是换作礼部打人的是这两位，估计被打的人不敢闹腾吧？事情真闹大的话，不怕被这两位爷报复？
而蒋轮在礼部，只不过打了群架，还是一个人打一群，又没有持械行凶，众人损失再大也不过是眼睛多了俩黑圈，或是被打得鼻青脸肿。
却说蒋轮打人后果然再也没去过礼部。
……
同是外戚，眼前这两位在朝中地位崇高，集隆宠于一身，就算每天出去惹是生非，也没人敢把他们怎样。
之前的群架中，他也吃了一点暗亏，腰部受伤，这几天权且当作养伤，没事出来走走，这也是朱浩的意思，让他多在街面上溜达，最好是张家兄弟在哪儿，他就去哪儿，来个“偶遇”。
显然他没料到，朱浩既然敢让他去挑事，早就布置好了所有退路，朱浩深知控制舆论的重要性，再加上朱浩的产业中本来就包括娱乐产业，要编个故事传播出去还不简单？
毛澄离开后。
有见过惹是生非的会一个人单挑一群？
蒋轮在礼部打了一场群架，还是一群人打一个，结果打输了还好意思找上司告状？回头蒋太后知道了会怎么想？
……
作为外戚，本身就不是礼部的正式官员，不过被皇帝临时委派过来打酱油的，谁也没打算真的给蒋轮什么钦差的实权。
他这一闹，礼部炸开了锅，一群挨打官员找人撑腰，自然要寻礼部尚书毛澄。
蒋轮道：“哪里哪里，传言并非实情。”
毛澄本是单独拜访杨廷和，告知蒋轮的事情，让其出面劝说皇帝把蒋轮调出礼部……找谁不行非来这么个孬货？
杨廷和老谋深算，仔细想了想，觉得事有蹊跷，毕竟蒋轮打人的举动太过突兀和冒失，似乎有哪里不对。
……
蒋轮可不敢与张家兄弟联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