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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事无论是杨廷和，还是杨慎，都觉得是鸡毛蒜皮的小事。
蒋轮走了过去：“两位侯爷，你们这是……”
杨廷和叹了口气，无奈摇摇头：“心平气和为好，难道让他跟唐伯虎一样，在礼部兴风作浪，就如你所愿？”
毛澄无奈之下，只能跑去杨廷和府上告状。
没吃亏！
杨廷和问道：“可有此事？”
毛澄不解地望向杨慎。
这天终于知道张家兄弟在一处酒肆吃白食，他故作不知也进了酒肆。
连杨廷和也忍不住看向儿子。
“别……”
“嗯。”
蒋轮往四下看了看，大中午的，偌大的食肆内除了张家兄弟这一桌，其他一个客人都没有。
看看现在唐寅在户部闹出多大的风波？
“孟载，听说你很神勇，一个人跟礼部一群人打架，还把他们都给打伤了？你简直是关云长在世啊。”
“这……手下只说他出手伤人，至于烧毁宗卷之事，也有之，却不知他是无意还是有意。”随即毛澄又望向杨慎，“用修，我礼部中事，怎会传到外间？莫非有人故意张扬？”
张鹤龄笑道：“看来你挺能打的，平日没少练功夫吧？”
杨慎摇了摇头，插嘴道：“毛部堂，以在下听闻，乃是因此人在礼部受到薄待，才愤然出手伤人。”
张鹤龄笑嘻嘻道：“别急着拒绝，我们给你的条件绝对优厚，你不是现在还没爵位吗？回头我们帮你跟姐姐说说，让她出面，给你赐个爵位，以后你就跟我俩混，到时……你只要听令，好处少不了你的。”
想想也是。
毛澄道：“定是生性如此。”
这对朝局有任何影响吗？
对付别人还好说，这个蒋轮……
朝中有那么多大事等着他去处理，他在意蒋轮打人干嘛？
张延龄冷笑一声：“本以为是好汉，没想到是孬种。”
听杨廷和父子这一分析，毛澄突然觉得，这场架好像吃亏的并不是礼部，而是蒋轮和背后的新皇势力，坏事反而成了好事。
“据说此人酒品不是很好，其他的……不好说。”
可杨廷和有意让杨慎旁听，这既是培养儿子，顺带也找个人帮忙参详以下。
在礼部打人，或许还有人觉得是他吃亏，但若是跟张家兄弟出去约架，那自己名声可就彻底臭大街了。
其实杨慎懒得探寻缘由。
而张家兄弟所带随从众多，可说前呼后拥，估计是受这气势威慑，有他们兄弟在的地方，别人都躲得远远的。
张鹤龄道：“怎不是？市井坊间众说纷纭，就连说书的都把你的故事编排出来了，街知巷闻啊，不过好像人们都说，你在礼部受人欺负，他们一群人打你一个，你不得已反击，反倒是他们一群人吃了亏……”
杨慎对二人行礼：“现在翰苑中都在传，说是蒋孟载到了礼部，并不是一上来就惹事，而是因其无意中将宗卷烧毁，又恰好碰倒了书架，以至于遭来礼部中人的嘲讽，回去后气愤不过便酗酒伤人。
张延龄感兴趣地道：“既然能打，回头咱约一个，不是跟你打，是跟别家打。你多叫点人，咱出去争点东西回来，你敢不敢？”
张延龄呛了一句。
更为重要的是，传言中说蒋轮一个人孤身跑到礼部打群架，别人也会觉得理亏的是礼部的那群官员。
打群架，也是他打一群，别人只有招架的份儿。
此人毕竟还没有封爵，在朝中谈不上多高的地位，先前都老老实实，怎突然间就变得如此暴戾？
毛澄一个脑袋两个大。
对礼部来说，能有啥实际损失？
蒋轮面带迟疑，虽然历史上他跟张家也打过群架，但那是在他发迹后，现在他还没那本事，如今他在这两兄弟面前，只能低声下气。
想不明白，杨廷和只能暂时先把这事放到一边。
张鹤龄眼尖，看到蒋轮后急忙招手：“过来，过来，这儿呢。”
现在众大臣唯恐避之不及，既因为唐寅现在掌管着皇庄田地，更因其之前彻查户部太仓和工部河工账目，虽然事情到现在为止都没闹起来，不是说唐寅没有发现，只不过是被新皇给压了下来。
……
张鹤龄笑道：“孟载，你可别在意我弟弟，他性子急，说话不中听，来，坐。”
本宫弟弟在礼部惹事？
……
难道不是礼部的人掌握舆论的话语权吗？
蒋轮到底是武将之家出身，自幼练武，年长后就算一身武艺都荒废了，但身子板在那儿摆着，再加上他是兴献后的过继弟弟，皇帝的舅舅，那群老书生真不敢对他下狠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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