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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应该是北直隶文坛的佼佼者。
以朱浩估计,唐寅之前穷困潦倒,后来投奔宁王、兴王,都在王府中过日子,很久没有接触正常人的生活,与社会有点脱节了,如今重新感觉到市井氛围,难免老怀感慨。
这士子明明感觉自己水平不行,与环境格格不入,方才遗憾离开,属于灰头土脸夹着尾巴逃走,却拿出一种“我认识杨公子那也是一种荣耀”的态度来喝斥外人。
“哦……”
唐寅皱眉问道:“你知晓此人?”
朱浩望着唐寅,发出邀请。
陆松突然指着前方一处三层阁楼道:“那就是崇明楼,京城达官显贵,或是名儒,都喜欢在楼里探讨学问。”
后来杨维聪投桃报李,在大礼议中,带领士子坚决与杨廷和站在一道,大礼议中哭谏左顺门时被廷杖,后来发配到山西任按察司副使,就此郁郁不得志。
谁敢说杨维聪考中状元,就没有杨维聪跟杨慎之间良好的私交在内?
唐寅看了眼身边笑个不停的孙孺、陆松等人,这帮同伴都能感受到朱浩那种“悲苦”。
朱浩笑道:“杨维聪,去年北直隶乡试解元,早就声名在外,其出身书香门第,其父乃成化朝举人,本届状元的热门人选。”
朱浩笑问:“先生应该是很久没听过大儒讲经义了吧?虽然经义有时听起来枯燥乏味,却是士子中最推崇的学问,因此萌生出不少学派……若是他们吟诗作赋、挥毫泼墨的话,估计先生你就趣味横生了。”
朱浩这下要凭借着自己徒弟的名声去凑热闹,正好看看别人是怎么做文会的。
……
唐寅重新打量朱浩:“你知道个中情由?”
唐寅道:“那你之前还说要去参加一些文会?”
你明知科举是我的伤心事,还非要当众提及,故意让我为难是吧?
唐寅说完打量朱浩,意思是你应该去湖广会馆这样的地方瞧瞧,以你湖广乡试解元的身份,别人会主动巴结。
围着的众人聆听教诲一般,对其发言非常推崇,一番话说完,掌声如雷,拍马屁的人一个接一个,后面坐着的那些功名不行的,连接话的勇气都没有。
“听他讲的,学问倒也不错。”
孙孺一向心高气傲,自然看不起这种人。
话是这么说,唐寅也很好奇,为何朱浩居然会对北直隶文坛的情况了若指掌,难道这个杨维聪真的很有名?
唐寅望过去,脸上多了几分追忆往事的感怀。
几人花钱买了“通行证”,得以上楼,此时楼上讲坛上正有一名男子在那儿侃侃而谈。
“那你……出来连个目的地都没有?”唐寅放缓了脚步。
否则以杨维聪状元身份和果断交出投名状的勇气,将来入阁或还需考量,但当个六部尚书之类的完全有可能,不至于官场落寞,最后仅仅出任太仆寺卿便终结仕途生涯。
“……夫以德而论自修,枉以道而论声名,诸子之长在于儒道而定乾坤……”
杨慎早就在正德六年二十三岁时状元及第,位列朝班,如今能跟杨廷和扯上关系的儒生,在士子眼中那都是香饽饽。
经义什么的,虽然枯燥乏味,但目的性很强,可以此获得科举和仕途升迁的敲门砖,而他唐寅早早就断绝了仕途,自然听不进这些之乎者也的经义内容,反之若有人要在这里举行什么诗画的比试之类……那唐寅却会觉得当世舍我其谁?
朱浩看着远处:“京城这么多举行文会的地方,非要跟本乡本土的举子一道参加吗?听听别人探讨学问,做一个旁观者,落个耳根清静岂不挺好?”
他现在出门就是朱浩的移动荷包,钱都是孙孺自己的,他还很乐意花钱,主要是……平时都被朱浩禁锢在房间里读书,出门的机会都很少,更别说花钱了。
朱浩认真听了一会儿,点头赞许。
孙孺脑袋瓜急忙磕了几下。
“以为自己谁啊?”
“切,我还以为你早有定计,感情你对此全无准备?这可不像你平日的作风啊。”唐寅学着呛了朱浩两句。
朱浩没好气地道:“不过是为了安抚世子紧张的情绪才这么说的,什么反间计不反间计的,先生有什么好计策只管自己施展,别问我。”
唐寅吸了口凉气,“这世道也是,就算此人认识杨用修,也不至于如此低声下气,难道巴结上杨维聪,有助于他们在今年会试中更进一步不成?”
朱浩道:“我在安陆考了个县试案首,那些士子就差点儿把我给撕了,若被湖广地方上的士子看到我真容,指不定怎么针对呢。我去见他们,属于吃力不讨好,他们会想方设法证明学问比我强,我这解元名不副实,为何要徒添烦恼呢?”
朱浩笑道:“先生,话可别说满,或许人家真有这本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