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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我家跟他做生意多年，我家落难时他曾出手相帮，他背景雄厚对我们却从来没有刻薄过，不倚仗官商的背景对我们欺压……你觉得我凭什么会放弃与他合作，转而与你们欧阳家合作呢？”
这些都是朱浩一直在实验室捣鼓的东西。
可朱浩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做，那就是收服欧阳女。
朱浩本来还以为是马掌柜的妻妾到安陆定居，需要找房子安顿下来才忙到很晚，原来是跟金掌柜喝酒。
马掌柜一脸疑惑：“东家真的要分她一成利润？还准备让她把家产赎回？”
马掌柜略带不屑道：“欧阳当家，您可别小瞧了眼前这位小东家，以后他也是咱二人共同的主人，他在本地县试中刚考取县案首，照例院试后便可进学，这已经是位秀才老爷了。
在朱娘看来，既然得了上天的眷顾，自己儿子年纪轻轻就考中县案首，马上又要当生员，那就应该投桃报李。
居然还是卖身给自家小东家？
朱浩带着马掌柜直接进入欧阳女的房间。
……
既然都要签卖身契了，还这么多事，你真当我是慈善家呢？
马掌柜急忙道：“小东家莫要误会，苏东主并无派人来监督和干涉您做生意的意思，只是湖广江北一些府县生意出现偏差，全是最近流窜各地的匪寇闹的，老金其实是途径此处，顺带问了下跟兴王府的生意维系得如何，而后便乘船往襄阳去了。”
当学徒时，签了卖身契，人家还给他安排婚姻嫁娶，后来升了掌柜更是让他有家底可以纳妾……啧啧，这待遇一般的主人真没法给。
“我答应你，但我想让你给我十五两银子，让我把身边相随多年的老仆遣返回乡。”欧阳女花容惨淡，楚楚可怜道，“就当是我的卖身银子吧。”
“合理。”
“老马，你先到门口等着，我想跟欧阳当家单独谈谈。”
“小东家父亲乃锦衣卫百户，为国尽忠，如今又在王府读书，师出名门……虽然一时比不了成国公府，但您进国公府是当夫人吗？呵呵，留在安陆，你才有重振欧阳家门楣的希望，一定要珍惜啊！”
马掌柜叹道：“鄙人幼年父母双亡，随着当家的走南闯北，成家立业，正房乃是苏府一名丫鬟，后来升迁做了掌柜，又纳了房妾侍，膝下一儿一女……年岁都不大。”
马掌柜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签卖身契看起来你吃亏了，但其实你是占了大便宜好不好？
谁知朱浩一说，对方愿意十五两银子卖身……
“得，算我白问，她爱去哪儿去哪儿，就算小东家给她的只是画的饼，但那也是饼，比她被债主逮回去卖进窑子好……”
马掌柜苦笑道：“家眷全都迁到安陆来了。”
要不怎么说马掌柜稀罕跟着苏熙贵干活，人家真没亏待他。
当然，对方到时候会怎么想真不一定，毕竟没人会嫌赚的钱多，苏熙贵不照样做官盐和粮食生意吗？但朱浩不可能永远把自己的利益跟苏熙贵捆绑在一起，怎么都要尝试走出第一步。
欧阳女黑眼圈很严重，看来昨晚她睡得还不如马掌柜踏实，至于那哔哔叨叨的婆子则没有在场。
可问题是……如何让一个出身于封建守旧时代的女人相信科学？
如果能用蒸气织布机大批量生产布匹，把出厂价压到很低，苏熙贵这种奢侈品经销商就没什么利用价值了，估计把这些工业化生产的布匹交给苏熙贵售卖，对方还嫌利润低呢，这就能合理规避苏熙贵对于他自行铺设销售渠道的抵触心理。
跟打着哈欠的马掌柜一起乘坐马车前往客栈途中，朱浩好奇地问道：“老马，昨晚很累吗？”
“这……”
朱浩继续对欧阳女进行来自灵魂深处的拷问。
朱浩追问：“他来干嘛？”
……
“你说呢？”
吃过晚饭，朱娘很高兴，从箱子里拿出文曲星的牌位以及芹菜、蒜、葱等物。
马掌柜算是彻底明白了。
就算之前备考县试最忙碌的时候，朱浩也没有松懈，一次又一次地做实验，先后攻克了分离式冷凝器、汽缸外设置绝热层、用油润滑活塞、行星式齿轮、平行运动连杆机构、离心式调速器、节气阀、压力计等技术难关，距离实用只有一步之遥。
……
金掌柜是苏熙贵最早派驻安陆的接头人，后来才换上马掌柜，新人和老人虽然如今不在一个东家手下干活，但还是好朋友。
“哎哟，怪不得，之前你不是说有个儿子，好像还有女儿是吧？家中其他人情况如何？”朱浩笑着问道。
重复一遍后，马掌柜的脚步声才从门外很远的地方传来，说明马掌柜很懂规矩，没有躲在门外偷听。
你们欧阳家真以为这世上赚钱的生意唾手可得？
朱浩眼下想做的事很多，不过既然已成功开办女学，今后要合理利用城中闲散的妇女当女工，最好的办法就是开织布工坊。
“所以这里我也明说了，除非你愿意签下卖身契，给我做工，否则我不会再与你有任何来往。”
……
你把自己卖给我，这样别人就不能再把你买走，不至于沦落花街柳巷，安全方面有了保障。
马掌柜用怪异的目光打量欧阳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