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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年头就算卖去秦楼楚馆,那也要有才艺的,需要从小培养,琴棋书画无不精通,你一个商贾之家出身的小姐,除了身材和样貌外一无是处,以为在风月场上能混出名头?
我本是大家族的当家,你现在让我去做学徒?
大明各承宣布政使司很多州府下辖各县教学水平参差不齐,有的县教育质量就是不行,出头的读书人少,学塾先生就少,能教好弟子的名师更少,如此形成恶性循环,而每次院试录取的生员数量又有限,为了避免有的县在某次院试时颗粒无收,就定下这么个规矩。
你不过一介女流,家破人亡后自己都卖身为奴了,还谈什么延续家族香火?谁给你的勇气?
唐寅笑道,“就算考中县试案首,也得参加府试,且必须认真作答,若是文章写得太差,主考官有权剥夺进学的资格……”
但眼下已不再是生意合作伙伴,而是主仆关系,之前还能面对面坐着说话,现在就只能一个坐着一个站着。
眼下朱浩因为考中县试案首有一定争议,王府为了避免朱浩去参加后几场考试时,被士子围堵刁难,出现不必要的麻烦,干脆让朱浩留在王府,备考三月的府试。
其实从某种程度而言也是一种不公平!
“好了,你跟老马去办过籍之事,我先到王府走一趟,下午我们见面时再谈。”
一群人哭哭啼啼……
其实欧阳女就是想通过这种方式提醒身边人,现在还了你们自由身,你们能走多远就走多远,留下被债主找上门来,你们就要成为我们欧阳家资产的一部分,那时想跑也跑不了,吃的苦可就多了。
给一家一人的平等自由,不是他的目的,重要的是积蓄力量促成时代的变革。只要在这过程中,不要以主人的身份随意欺压手下,那就足够了。
欧阳菲顿时有种“上当了”的感觉。
欧阳菲恭顺地问道:“不知我几时去见夫人?”
朱浩回到学舍,难得的是刚考过县试的袁汝霖也来了,两位先生范以宽和唐寅都在,陆松、京泓、朱三和朱四这四个同学也没谁缺席,课堂人员难得这般整整齐齐。
明朝科举评定成绩的关键,就是四书文的好坏。
作为一个文明人,朱浩一向推崇人人平等,但如今他手上却捏着不少人的卖身契,偶尔拿出来看看都觉得甚是荒唐。
女子未出嫁,闺名乃是秘密。
“我……明白。”
明明说好加入进来一起做生意,怎么感觉要被人养在私院,回头将她变卖呢?难道说这个稚子处心积虑就是为了骗自己卖身为奴,回头再把自己转卖给成国公府?
“那几时开始贩运琉璃镜到南京售卖?”
卖身事很大,需要有人做见证,十五年身契,属于这年头卖身契中的标准年限,跟卖儿卖女的出舍书不同,这需要事主本人签字,并找人做见证,以存照。
毕竟府试是各县儒生一起考,不再分县,只有县试才是本县读书人内部竞争。县案首既是一种荣耀,也是为了保证教育公平原则……
“闺名一个菲字,父母称呼菲儿,虚岁十六……”
欧阳菲一怔。
欧阳菲不太适应身份的变化。
“想必你们知晓了,朱浩和袁汝霖在前日县试中过关,接下来还有几场考核,王府已跟儒学署那边打过招呼,暂时不去参加了。”唐寅笑着说道。
……
朱浩道:“这边会给你安排好住所,不过以后不会再有人伺候,甚至有可能……”
“哈哈。”
买个奴婢,伺候人都不会,这样的女人在人市上没多少价值,当然那些觊觎她美貌的人除外,但又不是镶金嵌玉,也非带回家过日子,能价值四五十两银子就算不错了。
……
“想早些赚钱赎回家族产业,就要主动放低身段,用心做事。我打听过你的底细,你知书达理,对算学尤为精擅,不会浪费人才让你去做体力活,亦或是有损你尊严的事情,可日常账目清算、管理和招募培养人手等等,都需要你亲自操持,不会的你则要用心学,争取可以早日独当一面。”
房间内只剩下朱浩跟欧阳女二人。
朱浩的话,让欧阳菲感到一种莫名的屈辱。
朱四不解地问道:“唐先生,不是说朱浩已考中县案首,后续考试不参加也能得生员功名吗?”
后续几场考的是五经文、策、论、算术等杂项。
……
这话分明就是在点醒朱浩。
“欧阳小姐,回头让马掌柜带你去官府过籍,之前未问过你的姓名……”
朱浩回到房间等待。
……
还有就是卖给成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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