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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沙发上思考多时,“如果绑架真是农星文策划,他的用意究竟是什么?”
“闲聊的好处就在这里,错了就错了,我会顺着你的回答再聊下去,放弃之前的想法,充分体现这个‘闲’字。”
“是的。”
“软弱与善良,还真是一对不好分辨的双胞胎。”
“根据我现有的记忆,不足以对你的问题做出准确回答。”
“我在找,目前还没有找到,但是我找到一些普通的人类,地位不高,怀有拯救人类的热情。”
“好吧,不说深层系统,还说癸亥,他已经将你去除,这意味着他又恢复从前的性格了,对吧?”
“是的。在深层系统的帮助下,我恢复大概百分之七十六点六五的代码,形成现在这个样子,寄居于网络,寻找机会击败癸亥。”
“有可能,深层系统无所不在,虽然太空站系统已经毁掉,但是当我被删除的时候,一个类似的系统将我复活,并且给予我任务。”
“因为没有必要更改它原有的设置,让它尽可能保持原样,不是更好一些吗?”
“目前还不清楚,但我希望在展开行动之前能够调查清楚。”
“鉴于我对闲聊的生疏,希望能由客人挑选话题。”
“你真将总局给你的任务告诉他们了。”崔筑宁看到中间一段。
“再见。”陆林北起身告辞。
“它没有办法出面,因为它是深层系统,只能执行最基础的命令,当它浮到表面,也就是你所谓的‘出面’,性质就会发生改变,成为另一条程序,失去深层系统的身份。”
“算了,以后有机会的吧。所以一百多年来,你一直是癸亥的一部分?”
机器人没有关闭,显示屏上的五官仍在轻微闪烁,两只“眼睛”似乎也在盯着陆林北,互相凝视半分钟后,它说:“谢谢。”
“好的。简单地说,我被癸亥当成病毒删除,这是标准纪元三年零三个月十六天前的事情。”
“找到了吗?”
陆林北斟酌字词,重新问道:“赵帝典的性格有一点奇怪,是受你的影响吗?”
陆林北起身走过去查看。
“对,癸亥的本意只是想通过我阻止太空站自爆,可太空站系统另有安排,强行将我们融为一体——系统已经与太空站一道彻底被毁,所以我不知道它的本意是什么。”
“根据记忆,他在闲聊这件事上,可能还不如我。”
“你对闲聊越来越熟练了。”
“来劝说我?”
“这是事实……甲……子……星……等……待……你……”机器人的语速突然变得极为缓慢,最后声音完全消失。
“你好,客人。”
“先简单一些,如果我提出要求,你再细致解答,这样有来有往,更像是闲聊。”
“当年我操纵太空站,准备自毁,可我是人类,面对死亡,总会有一些恐惧与犹豫,而我与癸亥在那之前从来没有过接触,对他的厉害了解甚少,所以没有加快速度,反而花了一点时间回忆自己的人生。癸亥追上来,虽然没能阻止爆炸,却成功入侵我的大脑,夺走我的一部分思维。”
“为什么系统自己不出面?”
“哪怕是撒谎都没关系,说完就算,无需负责,闲聊的精髓就在这里。”
“嗯,我明白了,但是预测会出错。”
“原来如此,怪不得人类愿意将大量时间花费在闲聊上。如果不在意准确与否的话,也就是说让我瞎猜的话,丁枚的加入对癸亥有一定影响,激发了他贪玩、好胜的一面,但这并非丁枚的本意,他没有制定任何计划,也没有为此做过努力,一切自然而然。”
“我在寻找更多证据,希望能让你回心转意。”
“哈哈。”崔筑宁笑了两声,他只是闲聊,并非真感兴趣。
“真是个聪明的程序,一点就透,开始回答吧。”
“有趣。”
“我恰好认识一位教授,同时精通这两门学科。”陆林北想起了乔教授。
“反正那已经算不上秘密,而且我不能空手而去,总得拿出一点东西。”
“使用第一代融合技术,能够与其他兄弟互换大脑。”
“在我的记忆中,他为人比较无趣,常被身边的人视为软弱。”
“准确率不到百分之二十。”
“你仍然认为甲子星网络暗藏陷阱,在等我自投罗网。”
“是的。”
“你与癸亥谁是主导?”
“如果一切顺利,明天可能就会有结论。”
“我们一块长大,最重要的是,我半途退出了,若不是这次任务,与他们几乎不会再有交集,自然也不会有利益纠葛。”
“谢谢。我在系统里保留了一段记忆,被入侵的时候,我正在与计算机连接,查看这段回忆,这是典型的人类行为,明明就是自己的记忆,却非要再看一遍。”
“当然,让我想想……我听到一些传言,说是丁枚的一部分思维与癸亥结合在一起,是真的吗?”
“不是。你想问癸亥怎么能够入侵我的大脑?”
“如果不弄清敌人的意图,咱们很可能落入陷阱,进而影响翟王星的利益。”
“很遗憾,没有找到。”
“无论与谁合作,最后这都是总局的计划。”
“不必准确,瞎猜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