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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处长不能向总局解释一下吗?”
“祝你好运。”
“闲聊?我不擅长这种事情。”
陆林北笑了笑,想说崔筑宁没这个机会,话到嘴边又咽回去,在没有醒酒的时候,尤其要闭紧嘴。
“也祝你好运。”
“入侵大脑?那时你不是融合人吧?”
“要简单一些,还是细致一些?”
“你们三人的友情让人羡慕。”崔筑宁小声道,扭过头来,看了陆林北一会,“在咱们这个圈子里,深厚的友情尤其罕见。”
“现在的我回头再看,那段回忆一点也不重要,是关于一个女人的琐碎小事,她应该死去很多年了,你想听听吗?”
“事情越来越复杂了。”崔筑宁接着往下看,即使是大段的喝酒场面,他也没有略过,只是加快了播放速度,一直到陆林北在旅馆门口下车,“就是这些?”
他觉得自己有点傻,居然相信一台机器说过的话,可是壁龛里发出回应的时候,他又觉得很高兴。
“癸亥重返甲子星不久。”
“侵略性。”
陆林北等了一会,笑道:“闲聊就是你得多说几句。”
“可惜,这么简单的一件事,很难让外人理解,他们总是斤斤计较所谓的信任,其实这与信任无关,纯粹是为防止信息传递过程中不可避免的失真。所有半路出家的调查员,都应该先去学一点心理学和社会学。”
“哪方面?”
“丁枚从前一定是个心地善良的人。”
“癸亥曾经是人类,自愿变为程序,所以在他看来,程序是更合理的选择、更美好的存在,他愿意为之努力,这也是我来找你的原因,希望你能阻止他。”
“是真的。”
“那样再好不过。”
“那一定是段很重要的记忆。”
“你好,既然你是丁枚,为什么要用客房机器人的语气说话?”
陆林北的心一沉,“丁枚”可能已被彻底删除,而他还有许多话没来得及问。
“这两天你怎么没再出现?是觉得我无法劝服?还是终于认清事实,相信我无力拯救世界了?”
“她的猜测准确吗?”
“当癸亥化名为赵帝典的时候,你也是他的一部分?”
“当年你是怎么与癸亥结合的?”
崔筑宁一边操作,一边给出解释,“请不要误解,这只是通行做法,我想当年的应急司肯定也有类似的规定。”
“听上去这是‘深层系统’的计划。”
显示屏归于黑暗,自动关闭了。
崔筑宁看着陆林北,“咱们剩下的时间已经不多,总局随时可能下令让咱们启动任务。”
回到自己的房间,陆林北洗漱之后没有立刻休息,而是熄掉灯,坐在椅子上发呆,半小时以后,轻声道:“五号。”
数据通过一台微电脑显示出来,是一段不太清晰的视频,薄膜芯片直接从大脑接受的信息,未经任何加工,保留最原始的状态,甚至没有用算法增加一点清晰度。
“这算是一个原因吧。”崔筑宁继续看下去,“我会记住一件事,永远不要与枚忘真比试酒量。”
“就是这些。”陆林北坦然回道,他删掉至关重要的一段,连曾博士也不知道他有这样的本事。
“丁枚也不擅长?”
“性格会有不同,但我不知道癸亥从前的性格是什么样子。”
崔筑宁挤出一丝微笑,“希望大家都能这么认为。”
“杨广汉……是融合人!?”崔筑宁明显地大吃一惊。
“这种做法严重违反星际协议。”
“没有所谓的主导,我们当时是一体。”
“可以,而且我有把握劝说上头接受我的建议,麻烦的是,这回总局只是一个中转部门,要接受更上头的命令……”
“是的,但是很遗憾,当我被删除的时候,我失去了他那段时间的大部分记忆,但是我记得你,记得你与赵帝典几次见面的场景片段。”
“我明白,但是……好吧,你先去休息,我立刻与总局联系,多少争取一点时间,然后动用一切力量与资源调查真相。唉,与军情处的合作,可能要更加深入了。”
崔筑宁不是一个轻信的人,亲自动手,使用仪器从薄膜芯片里复制数据——陆林北不需要携带窃听装置,他本人就是一台通用机器,可以实现计算机的大部分功能。
“我的回答不变,我没有这个本事,你应该去找地位更高的人,他们能够运用庞大的资源,足以和癸亥对抗。”
“是。”崔筑宁听到另外两人讲述杨广汉的时候,开始点头,承认陆上尉做得没错,确实应该先给对方一点甜头。
“当然有,尽量使用第一手资料,这算是行规了。”
崔筑宁比较满意,这正是他想要的第一手资料。
“嗯,但是枚忘真没找到证据。”
“我相信她。”
“这么解释吧,对程序来说,闲聊就是提前预测一下对方的想法,不等他问,你就给出回答。”
“不如咱们闲聊一会吧。”
“好的,我来预测一下,你想问我,现在还与癸亥处于结合状态吗?为什么会跑到你这里来?”
当着陆林北的面,崔筑宁删掉全部数据,以示绝不外传,坐在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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