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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这时候电视里正在放一档综艺节目的预告片，陆岐然便指了指电视说，“我工作主要负责给电视栏目做推广。”
“去年。”
“哦，”程德云身体又坐直了，端起茶来喝了一口，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那时间还挺长。”
陆岐然点头，“我父亲是公务员，要遵守计划生育政策。”
“她生下来五斤多，特别老实，白天我做事的时候就把她背在后面，饿了喂一口，她也不哭不闹。晚上也不吵人，半夜起来喂一顿，就一觉到天亮了，”说到这里，刘雪芝忽停了下来，幽幽地地叹了口气，“从小到大，如墨真的特别省心，我有时候反而就觉得，她有点太过省心了。”
“是的。”
程德云也不做评价，端起茶杯来又喝了一口，“你工作具体做什么？”
程德云正打算去拿酒杯，听见这句话了，手里动作也顿了下来。
程如墨立即转头去看他，两人目光对视，陆岐然眼中含着坦荡真诚的笑意。
程德云一时又不吭声，过了一会儿才又问：“区环保局局长是吧？”
刘雪芝接着说，“我们那儿有个习俗，结婚的时候，新娘新郎双方亲戚围着桌子坐着，一边得派出几个大姑娘对歌。当时如墨想参加，那时候她八岁，司仪觉得她小了，不让她参加。但又故意逗她，说让她先唱一首看看合不合格，当时一堆人围着，她也不怯场，开口就唱……”
陆岐然笑了笑，“我要是在我老家应聘，我父亲兴许能够说上两句话，但到崇城就鞭长莫及了。我是大四下学期应聘电视台的实习生，跟我一起进去的有四个人，其他三个做了四个月就走了，我留了七个月，最后趁内部招聘投了简历，被正式录取了。”
“底薪八千，”陆岐然也不讳言，“还有季度奖和年终奖。”
“什么时候散的？”
“我不敢，”陆岐然笑，“我肯定不敢。”
“有没有什么行政职务？”
“没有，”陆岐然摇头，“就只有一个特级教师的职称。”
刘雪芝说完了程如墨的糗事，又接着往前聊，聊到了生程如墨的时候。
陆岐然将自己面前的杯子也倒满了，举起来对程德云说：“我先敬您。”
刘雪芝笑，“你瞎说什么呢。”
“你怎么不跟着一块儿走？”
程如墨便又回厨房了。她将萝卜放在海碗里，边淘洗边说，“你说我爸这个年纪，看《百家讲坛》我还能理解，可他周周逮着《非诚勿扰》，看完直播看重播……现在还跟陆岐然一起看起来了。”
陆岐然立即跟着刘雪芝大笑起来，程如墨望着刘雪芝，“妈你就继续揭我老底吧，看把陆岐然吓走了怎么办。”
程如墨去阳台上抓了些晒干的萝卜，再回客厅时，程德云已跟着陆岐然在看《非诚勿扰》。程如墨有些好笑，望了陆岐然一眼；后者笑了笑，轻轻摇了摇头。
陆岐然点头，“但工作之余时间很少，接过几回，做得不多。”
“也是，”刘雪芝笑了笑，伸出筷子夹了一箸菜，“只是我想要是小陆过来了，你们先把房子买了，定下来也好。”
“工资多少？”
“她小时候活泼多了，让唱就唱让跳就跳。暑假的时候她去工地上玩，一群人指使她去买烟，她屁颠屁颠就跑去了，回来之后拿着五毛的零钱，举到人家面前，可怜巴巴地说，‘这是找的零钱，我没有买雪糕吃哦’，然后人家就把零钱给她了……”刘雪芝捂着肚子，笑得不行，“还有，她小时候头发稀疏，六岁还剃过光头……”
程德云眯了眯眼睛，“那怎么到这时候才搞对象？”
“唱的什么？”陆岐然问。
“能自己挣外快？”
“哦，那时间挺紧的，”刘雪芝想了一会儿，“小陆你调工作的事进展怎么样了？”
陆岐然忙说，“这么多菜，哪里吃得完。”
程如墨手里动作一顿，飞快瞥了陆岐然一眼，忙说：“妈，换个工作也不是什么容易的事，你让他慢慢来吧。”
陆岐然端起酒杯，跟着喝了一口。
刘雪芝哈哈大笑，“我手机里翻拍了，小陆你要是想看，我到时候发给你。”
程如墨进去帮刘雪芝把鸡汤端出来，刘雪芝将火都关好了，洗了手出去在程如墨旁边坐下。
程如墨掀了掀眼皮，看了陆岐然一眼，憋了半天，低声飞快说：“《大花轿》。”
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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