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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老太太皱眉，“没有啊，我没请外人啊。”
他这才注意到被扔在垃圾桶里纸盒，想来，纸片应是从那里面飘出来的。
到了楼下，谭如意跟着沈自酌一起上楼。时间尚早，又是周末，楼道里十分寂静。谭如意三两步赶上去，将沈自酌衣袖一牵，“沈先生！”
关上门之后，沈自酌站了片刻，从口袋里掏出方才被自己仓促藏起来一张纸片。他不过是去书房找本书，一低头便看见垃圾桶旁边的一抹白色。他当是没扔进去的垃圾，弯腰去捡时，发现上面写了字：“物归原主，改日过来拜访。”落款是一个“裴”字。
谭如意将书房门落了锁，从包里再次将那个笔记本掏出来。她在床边坐下，翻开第一页。
沈老太太眉头皱得更深，“他成天要忙着会诊，哪有这个美国时间。”
谭如意看向沈老太太，“奶奶，还有客人？”
“你送的什么？”
“行了行了！”沈老太太将红包夺过来一把塞进方雪梅怀里，“不缺你这一个红包！你赶紧走吧，还等着开席吃饭呢。”
谭如意睡得比平日晚一些，是以第二天清晨起床时呵欠连连。她将早餐准备好时，沈自酌仍然没有出来。
重回到车上，气氛总算有些缓和。谭如意本打算找个机会同沈自酌道歉，奈何一路上他电话不断。
方雪梅这才作罢，收起红包转身走了。
方雪梅笑意凝滞一瞬，“奶奶，就是让您帮忙看两天孩子，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啊？”
沈老太太蹙眉，“子轩他爸呢？”
“奶奶，我今明两天要出趟差，能不能让子轩在您这儿住两天啊？”方雪梅和气笑道。
谭如意起身，“我去看看吧。”
谭如意愣了愣，点了点头，默默跟上前去。
“我……上次……”
方雪梅笑道：“他哪儿吃得了这个苦——奶奶，行吗？要是不行我再去问问我公公。”
“沈先生？”阳台上同样没有人。
谭如意忙说，“这个我做不了主，要问沈……沈自酌的。”
方雪梅笑道：“那就麻烦您了。”
直到谭吉的生日来临之前，沈自酌都是早出晚归。每天的见面，仅限于谭如意入睡前的半个小时。可那时候沈自酌一脸的疲惫，谭如意除了寒暄几句，也实在不好意思再多问他什么，更找不到合适的机会为那日自己的态度道歉。
谭爷爷笑说：“这酒量，可连你爸十分之一都及不上。”
沈自酌停下脚步，转身看着她，“怎么了？”
谭吉的生日，原本是打算在沈自酌公寓过的；但沈老先生知道了，强烈要求在他家里过。
“行了，物质够好了，胖得眼睛都看不见了。”
“你自己算算，我帮看过几个‘两天’了？”沈老太太恼道，“要不是看在子轩是我重孙的份上，我才懒得劳这个神！爷爷还要我帮忙伺候呢，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
方雪梅往她手里塞，“一点心意而已，你要是拒绝了，那就是看不起大嫂了。”
沈老太太一早便等着，听见敲门声了立即应声前来开门，将几人拉进屋里。沈老先生这房子年代久远，约莫有一百三十平米，中式装修，有一种古朴雅致之感。
谭如意忙说，“大嫂，他都二十岁了，不能收。”
谭吉和沈自酌坐着陪长辈聊天，夏岚给谭如意打下手。
“你们来做什么？”
沈自酌看着两人的架势，不易觉察地蹙了蹙眉。忽见面前筷子一闪，却是谭如意给他夹了一箸菜，“新学的菜式，尝尝看。”
沈自酌一时没有动，静静看着她。
笔记让污水浸得模糊不清，谭如意仔细分辨写下这行字的时间，枯肠索尽也想不起那时写这一笔的心情。
方雪梅将沈子轩推进屋里，又忽从包里掏出一个红包递给谭如意，“如意，我听说今天是你弟弟的生日，给他包了个红包，你帮我给他吧。”
可他生气却也并非因这一张语焉不详的字条，而是因为屡次询问谭如意回避甚至抗拒的态度。不过朝夕，状况骤变，他心里委实窝了一阵火。
夏岚笑起来，“那我再跟你喝一杯，最后一杯，喝完了大家都换饮料。”说着起身，将谭吉的杯子斟满了。
“球鞋。”
脚步声愈发迫近，紧接着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来：“姐，姐夫，你们杵在这儿做什么？”
方雪梅将目光转向谭如意，“那弟妹你呢？周末不上班吧？能不能帮忙照看一下子轩？”
但站了片刻，又开始反省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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