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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
“跟我就说实话吧，你这情绪太明显了，谁都看得出来。”
第二天清晨，乔暖和甘忆一个一个去敲门叫小鬼们起床。到了大厅之后赫然发现沙发上一个年轻的男人正在闭目养神，正是翟明。
“那趁着大学时间多做点兼职吧，也算是体验社会。你是W本地人？”
他见乔暖始终没说话，挥了挥手，“还是太单纯太较真——去吃早饭吧，以后别再给我惹事。”
行程安排得紧，不可能给她任何一点伤春悲秋的时间。吃完早饭之后又要催促着学生上车，清点人数。正要发车的时候，翟明突然从后门蹿上来，笑着拍了拍手，“大家早上好！吃得怎么样啊？”
乔暖嗯了一声。
听完之后翟明又是半晌的沉默，从他指间腾起袅袅的白烟。乔暖很讨厌闻到烟味，忍不住皱了皱眉。翟明注意到她的动作，目光立即扫过来。乔暖心里咯噔一跳，然而强自镇定。她认为自己并没有做错什么，因此虽然对翟明这番反应有点发憷，却也并不十分害怕。
许久之后，翟明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抽出一支点燃，吸了几口，问：“钱主任的事，什么情况？”
乔暖默默喝茶不说话。
“早上我语气有点重，你别介意。钱正风确实不是什么好人，不过我就一生意人，还真不乐意跟好人打交道。我知道你们大学生心气高，但是入社会了，心气高迟早得吃亏。大家都别太较真，彼此留几分面子几分余地。”
乔暖忙伸手探向他的额头，“哪里不舒服，肚子疼？头晕？”
翟明的烟只抽了一半，一边慢慢掐灭在烟灰缸里一边慢慢地说：“你还记得你简历里怎么写的吗？”
“乔暖！你在外面吗？！”突然响起的甘忆的声音打破了这个微妙的僵持状态。乔暖暗暗松了一口气，赶紧推开何决爬起来，“我在这边！”她拍了拍身上的草屑朝甘忆跑去。
“你们小乔老师那不是害羞，是委婉拒绝。这都不懂，小心以后打一辈子光棍。”
翟明在她身旁坐下，“还生气呢？”
“那好我们回房间说。”说着挽着甘忆的手臂，匆匆往前走，走出几步，又忍不住回头，见门廊的灯光下，何决被拉长的影子莫名有一种寂寥的感觉。她暗道见鬼了，怎么会有这种奇怪的想法，连忙摇了摇头。
“翟老板，你有没有女朋友啊？”
“翟老板你又帅又有钱，小乔老师肯定会喜欢的，对吧，小乔老师？”
“那翟老板你懂得很多么？快传授我们几招吧！”
“不舒服，不想去了。”说着在乔暖身边坐下。
翟明哈哈一笑，也不看乔暖，“你们小乔老师是大学生，我是个文盲，她哪里看得上我。”
“……我说你就这么不高兴和我说话？”翟明笑了笑，“甘忆都跟着进去了，我不是怕你一个人呆着无聊吗。”
乔暖尽量客观地一五一十地讲了一遍。
“……不无聊。”
今天的安排是上午游广场和纪念堂，下午去故宫。进纪念堂不能带行李，大家就把背包放在一块儿，让乔暖帮忙看着。乔暖抽了张旧报纸铺在地上，漫不经心地看着长长的人龙。突然一道身影挡住她的视线，乔暖抬头，却是翟明。
“哈哈哈小乔老师害羞了。”
乔暖不明他的意思，知道他还会继续说，便没有接话。
乔暖抿嘴，没有说话。
不得不说，这真是一个厉害的男人。
乔暖没接腔。
“不会。”
翟明手里拿着两瓶绿茶，递给她一瓶。乔暖接过，淡淡地说了声“谢谢”。
小鬼们纷纷举手，“翟老板过来这里坐！”“这边！”“这里，这里有美女哦！”
乔暖和甘忆对视一眼，忐忑地走过去，喊了一声：“翟总。”
翟明往后一靠，按了按太阳穴，语气也总算稍微缓和了一些，“你年轻，还是个女生，力量还不够的时候不要去硬碰硬，态度软一点，会有人卖你面子。况且你看看你遇到的都是多大点事？你再不待见钱正风，和他还是要相处一个星期，得罪他了你有什么好处？”
乔暖坐在后排看着，心里非常不是滋味。她想，果然是左右逢源，长袖善舞。不过短短几分钟，几句话的时间，两方都给足了面子，获得了人心。
翟明睁开眼睛，看向乔暖，半晌没说话。
甘忆担忧地看了她半晌，“那好吧，你要是遇到什么事了别硬撑，随时跟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