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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厅里很静，乔暖能够听见自己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声，她感觉到自己手握得越来越紧，指甲几乎都要嵌进肉里。她咬紧下唇，终于忍住没有说出一个字。
“你觉得你错在这里？”
乔暖被他盯得心里发毛，双手不禁悄悄握紧。
翟明站起来，“行了行了知道你不乐意见到我，我不自讨没趣了。”他掏出手机拨了个号码，慢慢走远。
“行了啊，别闹小孩子脾气——问你，这两天周小虹怎么样？”
乔暖无语……害羞什么啊这压根就是拉郎配吧如今的小孩子怎么都这么成熟了。如此昨晚那一幕立即浮现在她脑海中，她忍不住回头看了何决一眼。何决拿帽子盖着脸，不知道是不是已经睡着。
乔暖深吸一口气，“你既然不需要辅导员，何必雇我们这些没见过世面的大学生。”
“嗯，谢谢。”
翟明目光只是停了片刻，又即刻转到其他地方，像是方才这注视压根没存在过一样。最后他在一群小鬼中间坐下，没过多久身上的钱包、手机等等就被小鬼们扒出来一样一样地细看。他也毫不在意，随便他们折腾，时不时讲两个笑话，逗得他们哈哈大笑。
“哦找你借个东西。”
“要是她心情不好说了什么重话，你和甘忆别跟她一般见识。”
“毛都没长齐着什么急，你们现在正经事是读书，以后有的是时间。”
翟明掏出一根烟，点燃猛吸一口，“丢了个三十万的单子，肯定得心情不好。”
坐在前排的钱正风闻言连忙转过头来，呵呵笑了笑，“翟总说得有理。”
乔暖又嗯了一声。
翟明笑了笑，笑里带着非常明显的轻蔑，“果然是没经历过磨练的大学生。我告诉你乔暖，你不是错在没想到买黄牛票，是错在没想到把自己的票给钱主任。你以为二车没你这个辅导员不行？那你真是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了。”
全车小鬼的目光都齐刷刷地投到乔暖身上，乔暖尴尬得手足无措，“你们别瞎说。”
乔暖抬头眯眼看了他一眼，“怎么了？”
“没有。”
不知道是哪个小鬼问了一句。
“……好像心情不太好。”
乔暖始终不答话，翟明也没觉得尴尬，静了一会儿，又问：“第一次做兼职？”
离开大厅之后，甘忆拍了拍她的手，“没事儿啊乔暖，老板就这样，亏钱了肯定肉疼着呢。要不你和我换个车？我车上的辅导老师脾气好像还挺好的。”
乔暖撇了撇嘴，“没想到买黄牛票是的我错。”
在翟明的带动之下，一直到目的地，车上的笑声就没停过。
“协调和沟通能力强，是吧？是这么说的？”翟明抬头看着她，“这就是W大学出来的学生的协调和沟通能力？”
乔暖淡淡地笑了笑，“谢谢你甘忆，没事的。”
乔暖抱着膝盖坐着，呆呆地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不一会，原本排在队伍里的何决突然出列，从拉起的黄线下钻过来，朝她走过来。
翟明扫了一眼齐刷刷举起来的手，目光慢慢落在了乔暖身上。
今天乔暖有意没有挨着何决坐，自己随便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她见翟明注意到她，忍不住皱了皱眉。
何决慢慢地跟在后面，脸隐在错落的阴影中，看不清楚表情。
学生拖长了声音回答：“不——好——”
“少你一个不少啊乔小姐，”翟明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一样急促地笑了一下，“我收到了一千多份简历，你不来别人还不来？我这工资水平怎么样你应该清楚吧？同类兼职里绝对工资最高吧？我雇你来不是来给我添乱的，你知不知道你说错一句话我就要再贴进去百分之五的利润？这损失谁赔？你来赔？”
“那翟老板你觉得咱们的小乔老师怎么样？”是当时问乔暖有没有男朋友的那个学生。
“小决你快回房间吧，马上就要开始查房了——甘忆你找我有事？”
“我是个俗人，没怎么读过书，既然你们教导主任说是有理那就真的有理了——小崽子们，还有没有空位给我让一个。”
乔暖忍不住看过去，正好看见翟明目光微微闪烁了一下，非常细小，几乎难以察觉，随即他哈哈大笑：“有女朋友天天管着多没意思，哥我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团餐就是这样啊，大家艰苦一点啊，不艰苦怎么能体会到在学校和在家里的好处呢，您说我这话有道理吧钱主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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