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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呢，今年都已经27岁了，可能过两年就得考虑结婚的事了，而梨梨还在读高中，很多事情都还不懂，你应该是和差不多年纪的男孩子一起去成长，而不是跟我这样一个27岁的老男人。”
她这次直接把许宁青惹生气了是不是因为周绮衿在？所以许宁青才会格外烦她的那些试探。
少女说这话时始终是笑盈盈的，黑发垂在胸前，眼珠亮晶晶的像是两颗黑葡萄，乖巧又柔软，却笑意不达眼底，平静而坦荡，高高在上的样子。
怕它又咬人，忙托起它肚皮把它关进了笼子里。
许宁青捏住她手腕，咬了下牙：“没事，不用去医院。”
卫生间门口的细碎响声打断常梨的思绪，她红着眼圈朝门口看去，对上刚好走进来的周绮衿的视线。
她抬起头,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额角的碎发沾湿成几绺，眼圈通红, 唇角忍不住下坠，看上去委屈又可怜。
车已经等在楼下了。
“你那些朋友，说的话，我都听的懂的。”常梨脸开始发烫，忍着别扭一字一顿的说，“我也可以的。”
肥猫倒是很快松嘴了，呲牙咧嘴的看着许宁青愤怒的“咪”了一声，常梨不知道饼饼发什么疯，平日里虽说是个高冷公主范儿，不爱搭理人，可咬人却是从来没有过的。
“师傅没事儿，您开车吧。”许宁青说。
许宁青暂时没回答，而是看向常梨，而小姑娘正看着另一边方向，扬起的下颌线瘦削又脆弱。
男人手腕上被戳了两个牙印儿，还有些红，擦开了点皮。
许宁青轻手轻脚走进来，捏住常梨微凉的手腕把人拉起来，他坐在床尾，把人也拉到身边坐下。
少女因为忍着哭意眼角都是通红的，可这会儿表情却极淡，漫不经心又掺着些不屑和嘲讽，似笑非笑的。
常梨忽然一顿，想到些什么。
“要是让我知道你以后再对哪个男人说这样子的话。”许宁青凑近她一点，悠悠道，“我就把你抓回来，再把你小男朋友揍一顿。”
皮肤冷白，看上去些许触目惊心。
常梨忽然意识到, 自己对他而言可能真的只是个麻烦。
他手臂环过她肩膀，没用力，在那样子的夜晚却像是再亲昵不过的怀抱。
——像他们这样的男人啊，就喜欢不粘人又懂情趣儿的，不是你这样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儿。
爷爷奶奶和他们道了别，又抱了抱常梨，大概是看出来她情绪低落，奶奶还哄了她一会儿。
“你还疼吗？有没有觉得发热？”常梨盯着他问。
常梨关上水，手臂撑在琉璃台上, 垂着脑袋大脑一片混乱, 精心打理过的头发滑落在前胸, 她缓慢的深呼吸努力平复震颤。
常梨一愣。
直到常梨笑着跟他们说了再见，两人才离开。
她从来不是个爱哭的人。
一系列的反应都连贯起来，耳膜边似乎还隐约的传来刚才许宁青的那句话。
奶奶看了她两秒，也没拆穿：“吓死奶奶了，要是有人欺负你了，一定要跟奶奶说啊。”
常梨脚步一顿，看了她几秒，把哽咽都锁在牙根：“18岁。”
刚准备走时，隔间门再次打开，周绮衿踩着绑带黑高跟走出来，没有看她，目不斜视的缓步走到她旁边打开水。
常梨身子僵了僵，又往旁边挪了挪。
周绮衿扭头。
常梨忙抹了把脸，是干的：“没哭，就是刚才眼睛进沙了。”
话音刚落，宴会厅大门便从里打开，人群熙熙攘攘出来，常梨往后退了步，最后出来的是爷爷和许宁青。
“他被猫咬了。”常梨说，“叔叔麻烦您开快点儿，我怕他一会儿半路狂犬病发病了。”
许宁青一推门进去就看到这一幕。
常梨轻笑了声，语气很认真，像个讨教的乖学生：“姐姐，那你教我，该怎么追？”
常梨想起那次在酒吧看到许宁青的时候。
两人沉默着，常梨也没跟他说话，直接走进了自己房间。
许宁青笑了笑，揉了把她的头发，“这样子你也太亏了。”
常梨皱了皱眉，继续沉默着。
常梨扯了张纸，擦干净手，没再理她，径自走出了卫生间。
许宁青第一次把话摊开来讲。
常梨没料到话题突然之间又转了回去，“唔”了一声。
常知义拍了拍许宁青的背：“这段日子梨梨没少麻烦你吧，过两天我就让人把她的行李搬过来吧，反正都在明栖，隔了一幢楼而已。”
常知义笑起来：“怎么了，想爷爷奶奶了啊。”
常梨诧异低头，方才那些低落的情绪瞬间烟消云散。
可身旁男人的存在感实在太过强烈，极淡的酒味和烟草味混杂在一起，本应该是不好闻的味道却似乎也显得缱绻又疏懒。
常梨抬起手, 掌心湿漉漉的, 重重搓了下脸。
“为什么。”
常梨心跳如雷，却又忽然想起周绮衿的话。
“没事，常梨住我那儿挺好的。”许宁青说。
周绮衿显然没料到这个反应，不过很快又端起架子，对着镜子一边补妆一边悠悠道：“像他们这样的男人啊，就喜欢不粘人又懂情趣儿的，不是你这样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儿。”
在晚宴上都多少喝了点儿酒，叫了司机开车，爷爷坐在副驾位上，常梨和奶奶一块儿坐在后排。
“怎么办？现在医院还开着吗？”她手足无措，慌忙翻出手机自言自语道，“哦，医院应该是开着的，等一下啊小叔叔，我马上去叫车。”
“发布会快结束了，我们马上回去了。”奶奶说。
常梨跟着许宁青一块儿上楼。
云淡风轻，清冷皎洁。
她吸了吸鼻子，紧跟着走进屋。
常梨一愣，刚回过头就撞上许宁青视线，便又手忙脚乱的低下头，轻声说：“爷爷，我想今天晚上就搬过去。”
常梨抬头：“啊，那个，我刚刚……”
车很快就开到明栖公寓底下。
又过了会儿，耳边突然响起奶奶的声音：“梨梨？怎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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