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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灵打来的。
“……”
他按亮开关，看了时念念一会儿，勾唇：“怎么。”
“你说，现在这个姿势。”他侧头，目光下移，落在她嘴唇上，“是不是挺适合接吻的。”
两人对视半晌，时念念软糯糯的“哎哟”一声，控诉他对她的怀疑。
江妄笑了笑，把烟从嘴上取下来，出电梯后就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
那家烧烤店很显眼，巨大灯牌悬挂在顶上， 时念念和江妄一下出租车就看见。
少年站在银装素裹的雪地间，头顶是昏暗的街灯，竞赛基地非常寂静，他身上透出一中说不上来的落寞感。
江妄拎开她前边的椅子坐下，目光往旁边一扫：“你觉得喝果汁能喝成这样？”
姜灵之前也听说过他好像要继续读研，可没想到居然这么快。
挨的很近，时念念越过他肩膀往后看，拿他身子完全挡住自己，低声道：“哥哥在。”
“没。”她用力晃了两下脑袋，伸出一根手指，指着果汁，“我喝的那个。”
“是啊， 在二楼，你们跟我来吧。”
“你喝醉了。”
“嗯？”江妄动作停了下，扯了个抱枕坐在毛绒地毯上，“问这个干嘛。”
“因为不过生日啊，没什么好说的。”他笑了笑，停两秒，平静道，“那天是我妈的忌日。”
“嗯，可是我……不知道，她家具体在哪里。”时念念说。
时念念犹豫了下，也点头同意了。
时念念一愣。
“嗯。”
“嘘。”时念念压着声音。
她慌忙起身，过去接通电话。
他没听清：“嗯？”
便看见昏暗的路灯下，两个看不真切的身影，背对的男人俯着身。
“我看看，能不能问她、她爸爸妈妈吧。”
姜妈妈电话打过来时，她醒来是和江妄靠在一起，他也手撑着脑袋睡着了。
“姜灵，姜灵。”她抓住她的手，“你、你看清楚是谁啊。”
姜灵“啊”一声，又扑通一声改跪在椅子上，屁股往后坐在腿上，身子向前趴：“你知不知道他不教书以后要去哪啊？”
时念念来不及说什么，就被他捏着下巴俯身下去。
“你先吃点吧。”时念念担心她是空腹喝的酒，起身把桌上一盘鸡块小吃拿过来，喂给她吃。
“你别……生气啊。”
“我要先去……找一下她。”时念念不太好意思的对江妄说。
“嗯？”
刚要走进小区门口，时念念突然拉着江妄的手猛地往旁边一拽。
她收回视线，撞上近在咫尺江妄一双眼，窄眼皮，眼尾利落收拢，弧度凛冽，现在噙着点细微的笑意，眼底黑沉。
江妄勾唇，往后一靠，低沉的笑声漾开来。
“……”
“她一小屁孩喝什么酒啊？”姜妈妈皱着眉说。
这小丫头反应挺敏捷江妄从一开始看她和程琦一群人打架时就知道，他完全没设防，被这么突然一拽，直接踉跄一步，搂着时念念的腰往前。
挂了电话。
“什么，什么地下情人……”她脸热，轻轻推了江妄一把。
“嗯？”她抬头。
“……”
“这个。”
“那、就好。”时念念松了口气。
许宁青走出小区，听到旁边的细微动静看过去。
看完电影两个人在商场慢慢悠悠吃了中饭， 第一次约会嘛， 总是会想不出来能做什么， 心动又拘束。
她到这会儿才觉得口吃真是件非常烦人的事，一边姜灵照顾不过来，还要跟江妄解释，偏偏解释还不知道从何说起。
他低笑，双手撑在膝盖上，朝她耳边吹了口气。
原本时念念想等姜灵酒醒了就把她送回家，结果非但没醒，吃完后就直接倒在时念念身上睡着了，还怎么都叫不醒，睡的特别熟。
时念念愣了两秒，才手忙脚乱的挪过去，跪坐在地上，抱住了同样坐在地上的江妄，在他后背上轻轻拍了拍：“抱抱。”
时念念去买了两个冰淇淋，给了江妄一个，刚走出商场大门她手机就响了。
江妄侧过头，朝她温柔笑开，张开双臂：“抱。”
时念念熟稔的输了四个数，低着头想也没想回答：“是许老师的、生日。”
她食指在茶几上按了两下，不由放缓了声音：“你怎么，没和我说呀。”
江妄朝一边的姜灵抬了下下巴：“她没钥匙么。”
“她在哪？”
她呜咽两声，往后退又被拽回来。
她不再理，把黑屏的手机重新输了密码，又从通讯录里找到姜妈妈的电话号码打过去。
江妄跟许志临也就是认识罢了，倒是不知道这件事。
江妄家里只有冰箱里有冰水，他倒是习惯了，一年四季都喝冰的，可时念念不一样，他这才从橱柜里拿出烧水壶烧了一壶水。
江妄住的公寓非常简洁，黑白灰三种颜色，一尘不染，各种装饰都是最简单的款式，看上去有种说不上的冷清。
“喝了点酒。”
江妄其实是个非常温柔的人，时念念是在后来慢慢接触下来才发觉的这一点。
姜灵本来今天早上是要去补课的，她自从喜欢许志临以后就去辅导机构报了一个数学一对一的班，结果今天早上就有人给她发信息，说元旦假结束后，他们班原本那个生孩子的数学老师就要回来了。
背影落拓，月光前寂寥又落寞的。
时念念说了个地名，姜灵在那附近的一家烧烤店里。
冬夜的马路也不算安静，出去就是一条热闹的步行街，不少情侣手牵着手来往。
一接通就是一阵鬼哭狼嚎的声音， 姜灵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话都说不清楚， 时念念吓了跳， 停下脚步问她怎么了。
“噢， 那小姑娘吧。”老板一下就知道他说的是谁， “我还想那么一个小孩儿怎么一个人来吃烧烤，还点了那么多酒。”
“好像跟你，一个小区。”她顿了顿，把姜灵扶起来一点，“不知道具体。”
还他妈是白酒。
“时念念。”
“喝水。”
姜灵这副样子还不能回家，三人索性就在店里吃完了晚饭。
姜灵家不远，相隔几十米的另一幢楼，两人一起把姜灵送回去，到家门口江妄便没过去，时念念把姜灵扶进家。
“那天，是你生日啊？”
看着电梯上的数字跳跃着往上升，心里突然咯噔一下。
江妄从口袋里拿出那根上次时念念给他的头绳，他白天洗澡时才从手腕上取下来的，他举起了晃了晃。
“学习压力太大了？”
姜灵咬一口，偏头，这才看到江妄，瞳孔放大了点。
“叮”一声，电梯门打开，江妄先走出去，往旁边看了眼，才招招手让时念念也出来，简直跟做贼似的。
“会遇到吗？”
这一个字被他说的万分柔软，嗓音沉哑，像是亲昵的撒娇。
给姜灵盖好后，时念念才突然想起来，之前在对面哥哥家时，好像听说江妄是个洁癖，她顿了顿，抬起头。
她还是没醒，那一瓶酒的威力非常大，仍然睡的雷打不动。
她偏头：“我哥哥……”
江妄拿起旁边一个已经空了的酒瓶。
她没懂。
时念念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从她口袋里翻出手机。
他轻挑眉：“你还知道许志临生日？”
姜灵便扭头重新定定的看了眼，江妄皱着眉，神色不太爽。
她来过一次这边的小区，不过那一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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