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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她笑了笑，喝了口粥，“我不觉得……累。”
时念念个子矮，得把手伸的笔直才能拉住环，挺费劲的。
时念念是个活的很通透的姑娘， 她知道自己喜欢江妄， 但没想过要和他在一起， 确切的说，是没想过要和他在高中就在一起。
江妄简直是被她气笑了。
舅妈倒没留意她的不寻常：“你们快要期末考了吧？”
江妄也鲜少出去玩，他以前每天有很长一段时间都在训练，偶尔出去也是和许宁青范孟明几个去，那种地方，不太适合时念念这样的小姑娘，去了他也不放心。
江妄一见到时念念就忍不住笑了。
江妄“啧”了身，一只手环过时念念的腰，坐的懒散：“你认识人家么就叫姐姐。”
窗外路灯昏黄，听到他的声音，她便笑了：“没。”
他面对时念念，抬手拉在上面的横杆上，松垮又轻松，大臂与小臂呈一个折角。
没聊多久便挂了电话，时念念把刚才打完没来得及发送的“晚安”发出去，吹干头发后上车又拿起手机，江妄已经回她了。
“欸快看那个男生，好帅啊！”
“没有，不是，他没欺负。”否认三连。
她趴在窗前，夜很静，问：“去哪儿啊。”
“晚会结束了，送你回家？”
“你刚才跟江妄干嘛去了？”
时念念忙接起，放在耳边，过去把卧室门锁上。
一个人在衣柜镜子前磨蹭了好一会儿，直到外面舅妈喊吃早饭了才出去。
漆黑操场上那些吻在夜晚也一下下的刺|激着他的神经，食髓知味，少女柔软的唇瓣，身上的清香，急促的吐息，都像是上瘾的毒品般食髓他的理智。
“啊。”时念念红脸，“随便、穿的。”
江妄刚要说话，前排的两个女生忽然转过头来，其中一个抬起手挥了挥，打招呼：“江妄，好巧呀。”
时念念掐了他一把，没说话。
直到江妄再一次亲上她的嘴唇， 思绪才再次回归。
第二天醒来时外面又下了雪，树杈上都铺了层雪，空气中仿佛都噙了层霜，元旦第一天就是大降温。
周围的议论声细细簌簌的。
“明天出来玩么。”他问。
“……”江妄侧头看过来，无奈的挠了下眉，重又看向那个女生，轻描淡写，“我女朋友。”
没怎么看路， 一脑门撞到一个人。
她一手托着脸坐在书桌前，看着手机屏幕犹豫。
她斟酌该怎么说，最后说：“下流。”
前排的女生往时念念身上看了眼，问：“这是你妹妹啊，好可爱啊，小妹妹。”
“嗯。”她很乖的应。
“今天怎么穿这么漂亮啊。”舅妈回头看了她一眼，一边把碗筷递过去。
江妄没应声，女生觉得尴尬脸上挂不住，时念念迟疑了下，冲她轻轻点了下头：“姐姐好。”
周围很多人，她怕遇到老师同学，又扯了扯江妄的袖子，催他：“江妄，你快点吧。”
许宁青开了灯，从冰箱里拿了瓶水出来喝：“肯定出去跨年约会了呗。”
影厅内开了空调，温度很高，她脱了外套，里面是件毛绒绒的灰色毛衣。
穿着的还是本市的高中校服，不过看胸前的标志，不是一中的。
可时念念觉得自己心跳还是有些快。
太他妈可爱了。
可当他认真想约会还能干什么的时候，脑海里就非常不合时宜的闪过一些18禁的画面，那样子的事，时念念一个16岁的小姑娘，自然只能想一想。
“你不是说……以后，都听我的吗。”
“看什么？”江妄问。
江妄拇指指腹摩擦过她的唇瓣，像蛊惑似的：“乖，张嘴。”
“嗯。”
她咬咬唇，呼吸慢下来，先是很轻的搭在他手臂上，而后才慢慢收拢五指，用了点儿力抓住，像是怕弄疼他似的，动作又缓又轻。
“啊啊啊这什么神仙眷侣，帅哥果然都有女朋友了啊。”
扑通扑通的。
他抬手拍了拍她的脑袋，笑着叫她：“女朋友。”
她往前走两步，才想起来自己身上还穿着江妄的外套，她刚要拉下拉链，帽子就被人从后面拎起，向前覆过他头顶。
“张嘴。”江妄沉着嗓子说。
舅妈掀了眼：“还在睡呢。”
晚安。
“不对啊，这个帅哥好像有点儿眼熟啊。”另一边的几个女生聚在一起，其中一个盯了两人一会儿，迟疑道，“……是不是一中的那个校草啊？”
“是啊。”他应声。
江妄看了会儿，便笑了。
老套又无聊。
昨天晚上回去几乎是一晚上没睡着。
其实刚才话说出口，时念念便觉得似乎不太对劲，只好淡淡说：“谁让……你认识人家，我就打声招呼。”
这丫头说话总能省就省，许宁青还是头一回听她这么说三个重复的词，更诧异了，不过也没多问。
冬季街头寒风扑面，一出门便看见江妄，他站在一棵光秃秃的树下，脚边是枯黄落叶，高挑挺拔，融化的雪花沾湿了他的发梢和肩膀。
还没按下发送，手机屏幕就跳跃了下，江妄打来电话。
那么，她是不是该给江妄发条信息。
现在这样……真是在一起了吗。
“看电影去么。”他提议。
“还学会吃醋了。”
时念念跟着许宁青回了家，明天就是元旦假了，他也回家住，进去时屋里都是黑的。
……
江妄的声音传过来：“睡了么。”
江妄把座位中间的扶手掀起来，靠近，牵住时念念的手。
可江妄说完那些事后，她真的是太心疼了。
江妄依然半倚在时念念旁边，平静扬了下眉。
点完头才想起来江妄看不到，又自己笑了笑，心情很好。
时念念迟钝了十几年，纵使因为江妄体验到了从前都没体验到过的少女情愫，可她完全不知道，应该怎样去和作为男朋友身份的江妄相处。
隔着冬天的衣服，还好感受不到体温。
他朝自己上臂拍了下：“这里低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