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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台太嘈杂。
台上已经是陈舒舒在表演。
她正坐在一边思绪乱飘，忽然耳朵却听到灼人的话。
于是嘴角的弧度弯了弯。
“下午一点。”
时念念一愣：“游泳？”
起初倒是说的挺好的，到后半截就越说越没底了。
她手里提着一个浅蓝色的礼品袋，双臂直直的递过去。
小姑娘怔愣的跟他对视，看了两秒，转过身去看台上的表演了。
“才没有。”她小声。
她吓了跳，周围都是人，大家都在为元旦晚会做准备，江妄突然冒出的这句话给她一种白日宣淫的感觉。
“嗯。”时念念应了声。
昨天晚上……
她目光不受控的落到看台下的盛向晚身上，她也看这她，时念念眨了眨眼，移开了。
时念念点头，说“好”，同意了。
树杈上光秃秃的，风刮过有呼啸声。
她脑海中胡思乱想过很多念头。
“这个给你。”他递过去。
“后天周六我有一个比赛，你来看吗？”江妄问。
“什……什么？”
学校里有不少人议论纷纷的都以为他们已经在一起了，时念念不知道怎么解释，江妄自然更不会解释这种事。
也不是很熟。
可现在不一样。
其中一句话嘴巴打不过来弯，磕巴了几下。
“要的。”她又补了一句，接回来放在手心，她唇角轻轻勾起来，“谢谢。”
一路上两人都挺安静的没怎么说话，路灯下，两人的影子一短一长。
昨天忘记设闹钟了， 不知怎么就睡的这么死。
她第一次遇到这样的场合，大冬天的手心都是汗。
他“嗯”一声，停了脚步，拽了下她手腕又松开。
时念念偏头想躲，结果就被人按着后颈固定住，江妄的手比平时都热，烫在后颈上。
她往人群里看了一圈找到江妄。
小白眼狼。
江妄挑了下眉，他没伸手拿盛向晚手里的东西。
他笑：“不然呢。”
元旦晚会流程在开场节目后由校长讲话，结束后就是学生代表讲话。
江妄乌沉沉的眼睛看着她，嗓子哑下去：“不给亲，抱一下行不行啊？”
时念念一边刷牙一边回想起来。
她朝江妄手上看了眼，没有那个礼品袋。
盛向晚今天是特地来给江妄送圣诞节礼物的，其实她昨天平安夜也打算来，可听一中的朋友说江妄今天不在学校才作罢。
江妄在原地站了会儿，轻磨了下牙，良久勾起唇，低沉的笑声漾开来。
江妄也不拆穿她，说的随意，话里透着点坏：“昨天不是说想我么。”
等前面主持人说“有请学生代表发言”时时念念才从一侧走上台。
风一吹，少女清甜的声音传过来，偏偏说的还是那么混蛋的话。
“舅舅再见。”
如今只是彩排，底下都是各自忙碌准备一会儿上台的同学们，没什么人注意她的发言，可时念念还是有点紧张。
陈舒舒代表高二3班的芭蕾舞安排在第三个节目，和时念念一起站在后台聊天。
“可是我也没准备。”她有点儿不好意思。
江妄进教室时肩上还背着她那个书包，两人这样子一起来上课竟像是一起约着来上学的。
江妄站在她身侧，偏头问：“去那坐会儿？”
“我到了。”
“诶，老子喜欢你这么久了，到底什么时候能给我亲一口啊。”
她没敢再磨蹭，上学就要来不及，后来还是舅舅开车送她去的学校。
不知不觉已经快走到舅舅家，江妄把自己肩上的书包拿下来，时念念手臂往后伸进书包带子，重新背好。
发言不要求脱稿，拿文件夹夹着那张纸，脸藏在后面，她开口说话：“尊敬的各位领导、老师，亲爱的同学们……我是来自高二3班的时念念。”
“他送你回来啊，你们现在很熟吗？”
他面前站着一个穿着外校校服的女生，长发披肩，背影杀手。
她认出来，是上次物理竞赛时遇到的那个女生，盛向晚。
她想要。
时念念道了声歉，忽然视线一荡，江妄从门口走进来。
上面有一串流畅的英文字，应该是个牌子，可时念念对这些了解不多，也不懂。
陈舒舒跟她关系好，知道两人没在一起，不过还是要调侃一番过过嘴瘾。
江妄往椅背上一靠，懒洋洋的将手臂从后绕过，搭在她的椅背上。
晚自习结束以后江妄送时念念回家。
“你一个高中生，怎么能……说这样的话。”她说的一本正经。
“……”
不过要穿秋装校服，负责老师觉得冬装校服颜色太沉闷，显不出学生朝气，反正馆厅内开着暖气，倒不嫌冷。
时念念蓦的沉静下来，重新开始读。
“不是。”时念念支吾，说不出什么，最后朝她笑了笑，从一旁台阶跑下去了。
“要。”时念念说。
这回读的顺畅。
她不露声色的没有显露出自己心底那点怪异的不舒服的感觉。
盒子在江妄手里转了圈，他催：“你要不要？”
时念念猛地从床上弹坐起来，看了眼时间， 七点五十的早读课，现在已经快七点半了。
刚要再踩上一格台阶，后面就传来一股力。
她装作无意的样子，摇了摇头：“你今天，怎么这么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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