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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宋书朝秦楼微点头，转身就走。
青梅竹马……
可惜啊，那都是过去了。过去的再也回不来，发生的永远无法抹去……没人能改变这一点。
她进公司这么久，这还是第一次听秦楼跟什么人说“麻烦”。包括姚意琴在内的人都想起了昨天公司里的流言，不少目光或明或暗地落到宋书身上。
秦楼收手，迈出一步。
“您这心理素质，不愧是国际法律学院top5出来的高材生。”那人玩笑地比了下拇指，“我们秦总就这脾气，您别见怪？”
法律合规部里安排有一位负责带她上手新工作的前辈，姓姚，叫姚意琴，今年三十来岁。宋书进部门后就跟着部门同事一起喊她“琴姐”。
“面试结束。”
“哇塞，那你也太幸运了吧。余总那可是律师界有名的钻石王老五啊，业绩口碑厉害，长得又帅，家里还开自己的律所……”
人事部骨干被拍得嘴唇哆嗦了下，挤出个难看的笑：“好、好的，秦总。”
这就是赤|裸裸的职场性骚扰了，还是当着他们十几个人的面！
“当然不会。秦总年轻有为，我在国外读书的时候都听说过他的名号，能力大的人脾气大些，也是正常的。”
在众人惊异的目光里，秦楼径直走到这桌旁，他的目光在宋书以外的人身上扫了一圈，然后停在姚意琴身上。
“秦小姐哪里话，以后同在一个公司，我们就是一家人了，互相帮助嘛。而且我看秦小姐能力卓绝，一定能在Vio如鱼得水，高升指日可待——说不定过段时间，就是我劳秦小姐提携了呢。”
没哪个不怕死的敢问句哪里好。他们纷纷避过目光去了。
人事部的那位骨干成员回过神，脸上挂起笑容，他快步绕过长桌，走到宋书面前。
哪个部门也不缺善于话多或者活络气氛，宋书作为部门新人，又好说话没什么架子，跟大家消除最初的隔阂和试探小心后，话题路子就打开了。
“……”
秦楼做什么她都不会意外，更不会害怕。
十几秒后，会议室里受惊不轻的众人才慢慢回过神。
“——！”
这些流言宋书都是在公司的洗手间里偶然听见的，当面每个同事看起来都和蔼可亲——在摸清楚新人的来历背景之前，显然Vio的人精们不太想把她得罪。
然后刚端起两公分的餐盘，被一只修长有力的手“啪嗒”一下按回桌上。
“劳驾您亲自去？这不太好吧。”
我们入职的时候怎么就没体验过这样的入职待遇和企业文化呢？
“嗯，我这就来。”
“哇，那不是青梅竹马！”
秦楼站了两秒，身体才从那种僵直的状态里稍稍松懈，他抬手拍了拍此时已经换在他右侧的人事部骨干的肩膀，“正常录用，给她办理入职。”
经过昨天下午加晚上的流言发酵，公司里关于隽升律所来的这位新人的背景早就有了五花八门的猜测。其中多数，都是建立在宋书和秦楼还有栾巧倾的三角恋关系上。而剩下的那一小部分，就是关于宋书和秦楼过往或许有过什么样的桃色新闻的猜测。
“——！”
然而那人的暴怒来得快去得也快，不等他们惨白着脸色给自己做点心理建设或者临终遗言什么的，秦楼已经头也不回地大步走出会议室。
姚意琴：“……”
“我知道，谢谢琴姐。”
下一秒，她手里的筷子“啪嗒”一下掉了一根在桌上。
坐在她地面的姚意琴目光恰巧扫过，不由地愣了下：相处半天多，她看得出宋书是个情绪藏得很深的人，外表上永远是温婉的、无害的。而刚刚，她第一次接触到对方不那么温婉无害的情绪。
面试官们面面相觑——
“既然忙，那厨余我帮你倒。”
“得罪？那恐怕不太像……”这人又回忆起秦楼这明明处于地狱周却下来参加一场面试考核的的情况，他干笑两声，“不管怎么说，还是先恭喜秦小姐顺利通过面试了。”
“秦总，这位秦……秦小姐，她是隽升律所余总的未婚妻。”
这正式入职的第一天上午，宋书基本是在大量须熟知的公司文件带来的焦头烂额里度过的。
宋书身影戛然一停。
两人这样说笑着，一起往电梯间去了。
然后下一秒，毫无征兆的，挡在他前面的那只空椅子被他提腿狠狠地踢开了——滑轮飞速滚动，椅子猛地撞到墙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对吧，秦楼。
宋书不想也不敢多停留，不然她实在不知道这人还能做出什么事情来。
宋书从那大堆的法律文件里抬头，“琴姐。”
只是刚走出去两步，她身后突然传来很轻的一声低唤：
“小秦啊，也不用这么拼命。”姚意琴笑起来很有种长辈的和蔼劲儿，“你刚入职，这种东西一时半会儿是看不完的，还是得注意休息。”
几人打过招呼，各自用餐。
“也到午饭时间了，你还不知道咱公司员工食堂的情况吧？走，姐带你去看看。”
“您言重了……”
“你？不存在的不存在的，你以为谁家青梅竹马都那么优秀吗？”
几乎要把“我根本不关心你会不会耽误工作”写在脸上。
对方笑容真诚多了，“秦小姐真是善解人意啊。只是冒昧问一句，您和秦总，莫非是在今天之前就认识过？”
话题又绕到自己面前，宋书对于他们的追问并没有露出不耐，“我们是大学同学，刚好……两家也有些渊源。”
其余人也是心有余悸。
情绪是没有声音的，但他几秒后压着眼转向法律合规部那位倒霉负责人时，还是把对方吓得匆忙低头，不敢直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