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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尖刚碰上去，手机就再次震动起来。
“车……车祸……还是没救过来……我胸口好难受感觉好像快要憋死了一样……我……我怎么这么没用……我如果以前学得更认真一点他是不是就不会……”
“……”时药有些不好意思地转身进了洗手间。
几分钟前。
凌晨四点四十三分，还有一个多小时特警队内就要出早操了。而从警队驻地到医院来回也要差不多的时间。
“额，是发生了点事情。”房安悦语气无奈，“我们要是没猜错，昨天你接到的紧急任务就是高架桥上的案件，那件案件引发了几起连环车祸——这点戚队你应该也知道。所以在你离开不久，我们就因为急诊科室人力不足被医院紧急召回了。”
对面一个有些急促的声音响了起来：“喂，是戚队长吗？”
房安悦看向她：“药药，你手机刚刚响了。”
男人的声量并不高，却非常强势地打断了女孩儿的话音。
“……顾茂生吗？”时药愣了下。
拿着电话靠着医院门口的承重柱子蹲坐着，时药有些失望，但还是竭力使得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上的异样，“来不了也没事啦，我就是这样说说……这个时间了应该没车，也没法来的……等哥你有时间再……再说吧。”
“……”
戚辰闻言，伸手把手机接了过去。
对面蓦地哽咽了一下，女孩儿带着哭腔的声音随之传来——
电话对面沉默着，过了好一会儿，戚辰才听见那仍带着点哽咽的声音响起来：“哥……你能不能来……我想抱抱你……”
戚辰在心里叹了口气，没等他想好怎么开口，对面时药已经从这沉默里领悟到了什么。
房安悦有点抓耳挠腮，语气也不太自然，“药药之前跟着一个车祸重伤的病人回了医院，做了十多个小时的手术才下了手术台，我刚刚跟她通了电话，结果还没打完她那边好像就出状况了——如果我猜的没错，那可能……她那个病人出问题了。”
“……”
“车祸病人，这个急救处理和手术是他们两道大关，但术后几个小时同样也是……死亡率极高的时候。”房安悦踟蹰了几秒，最后还是一咬牙把自己的担忧说出来，“尽管不确定，但我还是怀疑，她的病人可能病危了……如果真是这样，那药药现在的心理状态我真不敢想……她一贯责任心很强的，再碰上这样事，加上这似乎还是她第一次遇到病人病危……”
戚辰扫了他一眼，“你又不是没走过流程……还是那些例行的开枪动机和击毙对象询问。”
他抬腕看了一眼手表。
戚辰还没来得及再说什么，对面已经近乎慌忙地挂断了电话。
就这样在洗手间里给自己“调整”了好一会儿之后，时药才重新走出去。
“哎哟，某些人可真是家里‘管’得严啊……”
恰好刚到他手里的时候，那手机就再次震动起来。而此时走到了长廊尽头的楼梯间，桓策昀伸手直接搂住里面焦急等待的二中队的队员，把好奇地想问戚辰情况的特警队员往楼下拐——
“嗯。”
走廊里等了好一会儿的桓策昀听见动静，从对面的墙壁上直起身迎了上去。
时药低头一看，来电显示“哥哥”。
男人的胸膛剧烈地起伏了下，眸里喧腾起来的情绪被他费力地压下，须臾之后他才嘶哑着声音却克制地问：“怎么了？……别哭，说话。”
时药犹豫了下，接起来：“……哥？”
“可别、可千万别。”桓策昀正色，“这可都是你拿命换回来的，谁敢收你这玩意，你还是拿去以后给你未来媳妇……就中心医院那个时医生，给她做聘礼吧。”
“说了大家都体谅的。”房安悦拍拍她的肩。
秦月也接话：“是啊别哭了，那么多人挂念着你呢。……哦对，说起来麻醉科你那位追求者，也不知道是从哪儿听了你的事情，你进门前几分钟刚给我打了电话，说要是你心里不好受他要主动申请陪你走走，给你开导一下。”
“是该赶紧洗洗了，眼睛鼻子通红，都快哭成小花猫了啊。”
“好啦好啦，别哭了。”房安悦安抚地拉着时药往里走。
“桓队你等等，你让我问问队长——”
戚辰闻言，唇角勾了勾。“……那不行。”
戚辰走出了房间，顺手关上了身后的门。
戚辰张了张口，压住了那几乎就要脱口而出的应允。
“……”戚辰不置可否，似乎想到了什么，眼神柔和地闪了闪。
而另一端，时药放下手机时原本强撑的笑容就已经僵着淡去了。她侧过脸靠到了膝盖上，听着耳边若有若无的嘈杂声响，压抑了几秒之后还是忍不住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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