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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顿显疲态，勉强笑：“这么说，我们什么都没有了？”
走归走，她还是先去了趟中天。因为时间紧迫，她直接到十楼的大会议室，董秘书看见她的身影立即带着笑容迎上来，不留痕迹的拦住她的步伐，小声说：“梁律，里面你不能去。”
五月末，夜半时分的风仍有点偏冷。她抱紧双肩，不肯关窗。
虽然她知道这是一场圈套。
她来北京有过很多个家，大大小小，各式各样，也正是如此导致她极度缺乏归属感。其实不怪她，在一个房东随时可以撵走租户的城市，没有人能把租来的房子当成自己真正的家。
只要明日能够精神百倍，她仍是打不死的梁悦。
虽然她知道这是一场闹剧。
梁悦迟疑片刻，在车内慢慢转身。
57个人。还好。
他推开车门，悠闲的走过来，贴到梁悦的身边说：“这是你第197次挂断我的电话。”
几个人与她擦肩而过时，走在前面的人对她轻声安慰说：“没事。”
下楼的时候又没看见郑曦则，餐桌上摆着一份早点，梁悦没胃口，没有吃。
抬手挂断手里的电话，梁悦开门从车里走出来，靠在车门上抱胸对着他回答：“看星星。”
“偶尔看见而已，想打电话问问我女人，这么晚了，不回家在干什么？”听筒那边的他还是调笑的口气。
“在车里睡着了？”戏谑质问，却被他习惯的施以强势语气。
可是还是像一件未了的心事，等待尘埃落定之前的忐忑不安让她不敢放松。
梁悦端量他从容的笑说：“还用问吗？你的笑已经说明全部了。”
“你喝酒了，要不给司机打电话接你回去吧？”梁悦忙说。
挺拔的背影隐藏在夜幕里，连轮廓都变得淡了，他头都没回，在车门那里掏出钥匙。
傻吧？和那个人一样傻。
“嗯，昨天早上搬的，你手机关机，就没告诉你。”梁悦微笑的说。
这一生，她坚强面对过很多事，可也有一些注定不能逃脱的紧箍咒。
等待一个最终的结果。
郑曦则的嘴角有很浓的酒味，却很温暖，轻柔拂过她的唇嘟囔了一句，梁悦没听清，于是再问：“什么？”
梁悦看向窗外，高大的落地窗外，清晨的阳光早已变成灰蒙蒙的天地，就像自己模糊不辩的心，：“你去应酬吧，我开车回家。”
梁悦低头把手机收好，靠在椅背上闭上双眼。
“我回龙庭。”说话时，梁悦偷偷察看他的神色，似乎前后没有什么变化。
她靠在玻璃上，阳光早将原本应该冰凉的触觉变成了温热，就像改变后的她。
梁悦醒来后有些憎恶自己，虽然郑曦则此刻并不在床上，她依然狠狠地把枕头摔在昨晚他睡过的位置。
他一动不动，她也孤零零的站着。
梁悦心底难掩悲伤，把手臂撤开，眼睛很疼可还是不想躲开刺目的光线。
梁悦不知道他理解她嘴里说的回家是回哪个家，所以开着TT的她在四环上漫无目的的闲逛。直到方若雅来电话，她才把车子停靠在辅路，看高大的建筑物上的灯火把自己裹个五光十色。
她挣扎不过，只能心不在蔫的接下去：“那拿什么记？”
她看到每个人的善良，唯独少了自己。即使再疼痛，即使不能言语，她还是佯装成无所谓的样子，骗骗自己。
董秘书没有出来过，总办的人也很少进出，即使他们出来了，也是为内里的办公人员送午餐。她不想从别人的嘴里知道时间的进展，所以只能静静的等待。
于是她还是捡起自己昨晚换下的衣服，把郑曦则的衬衫迎着晨晖脱下，穿好衣服后，再仔仔细细的把他的衬衫扣子扣好，铺平，最后折叠整齐。
“你……真拿你没办法。你说你平时看起来大大咧咧的，可是有时候心思敏感的让我都有点不认识了。反正你自己看着办吧，你搬出来郑曦则肯定去找你，到时候你再跟他唧唧歪歪吧，我不管了！”方若雅愤慨的声音戛然停止在嘟嘟声中。
会议开了近七个小时，隔着厚厚会议室大门，她什么都听不清。
“梁悦！”路上来来回回的车辆让声音变得模糊难闻，她回头，提高了声音：“嗯？”
这让她想起小时候，母亲上班时，父亲无可奈何的把她带到工地锁在办公室里，父亲离去后，她就会趴在办公室的门上听，以为可以隔着门板听到父亲的脚步声，后来她才知道，在噪音那么大的建筑工地上什么都听不到。
郑曦则说她有被虐体质。因为她总是宁可冻得瑟瑟发抖，也不肯起身关闭制造寒冷的源头。
梁悦见他没有回应，有些尴尬也准备掏钥匙打开车门。
可是，中天的十层安静到恐怖的程度，她还是听不到。
“嗯？你丫有毛病啊？又开始来圣母情怀了是不是？我骂归骂，可也没让您老人家把两个都甩了阿？你是什么想法说给我听听，我又怎么刺|激到你了？”
门合拢时，她还隐隐约约看到一个人，他坐在那里，面无表情，修长的手指上夹着一闪一灭的光点。
她不会亏待任何人。她对所有的亏欠都会铭记在心，并为此辗转反侧难以平复。还有，她把感情当成空气，妄图不得罪任何一个牵扯其中的人。
“我回家了，你什么时候想回来给我打个电话！”他没有放大声音，但是梁悦听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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