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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我说：“杨扬，我敢打赌，给你发短信的大多是男同学。”
我的心里突然一阵悸动，问道：“那个玩偶，你还留着么？”
自从大家进了研发部，一共也没有休息过几天。前面有一回休假，却因为我一个突然兴起的构思，两天的假变成了一天。平常倒还罢了，要是这时候我再让大家工作到半夜，这一帮人自然不会说什么，可他们的亲友爱人怕是要恨我入骨了。
我差一点就要答应，突然间想起阿影，心中一震，有些惊慌的说：“不行啊，今晚和朋友约好了。”
在众多的问候中，找了一条比较独特的，稍作修改，再群发给众好友。
欧阳家族每年有两个比较重要的聚会。一次是农历新年，地点一般在浦海。还有一次就是圣诞，地点在欧洲。每到两个节日的时候，分散在全球各地的欧阳家族成员就会奔向同一个地方。
我连忙说：“怎么会呢。你也知道，我现在正在起步阶段，这个时候当然要努力做事了。”
“当然，Eternal。”她的声音很轻柔，就像是在我耳边的细语，“阿越，还记得在学校时，我们一起过圣诞节的情景么？”
这些短信中，有不少是来自昔日的同窗好友，还有一些比较熟识的客户。近几个月来我和他们的联系相当少，基本上把自己封闭了起来。在这个时候接到这些问候，心里不免有些感动。
吃饭的时候，李薇和杨扬的手机不停的发出“嘀嘀嗒嗒”的声音，短信一条接一条。我就笑道：“你们两个业务好繁忙啊。有什么好听的，念念。”
杨扬看了一下，说：“吕良。”
我刚“喂”了一声，就听吕良说：“请问是有异性没人性的吴越同志么？”手机声音挺大，杨扬听到捂嘴偷笑。
“圣诞快乐！”接通电话，熟悉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还有一个原因我没有说，但阿影却一定知道的。到现在为止，我还没有真正得到她家老爷子的认可，去凑她家的热闹，有些不伦不类。不说别人的眼神，我自己都会觉得尴尬。就这样，三天前阿影同她哥哥一道去了瑞士。
“嗯，很可爱。可我还是最喜欢你送给我的那个。”
我笑了笑，说：“其实，你用不着做这么多事的。再说你哥哥现在不是……”
“其实他去了也做不了什么坏事的。”
“嗯，他属于有贼心没贼胆的人。”
回到家时，李薇和杨扬正在准备晚饭。见我回来得早，两人都挺高兴。
“你快出去。”李薇把我推到了外面餐厅，关上了厨房门。
我也说道：“圣诞快乐。”
终于挂掉了这个电话，我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那你怎么没有去呢？”
我说：“谁啊？”
苏映雪“嗯”了声，停了一会，说：“忙了挺长一段时间，我哪都不想去，就想休息一下。”
我只当没听到她这句话，问道：“你过节怎么没出去玩啊？”
苏映雪打断我说：“那是他的事。以前我做这些是为了帮他，可现在是为了自己。再说，如果不找些事情来做，我真不知道时间该怎么打发。”顿了顿，她又说：“阿影去瑞士了是么？”
离开研发室的时候是下午四点钟。今天我们完成了一个重要数据模板的草样，算是大有进展。如果在平时的话，带着这样的热情，大家会一直干到晚上十一二点的。可我一想到今天原本就是周六，而当晚便是平安夜，便让他们都早早回去，同时宣布第二天放假。
吃过晚饭，我正在洗碗，听到手机叫了起来。不一会，杨扬拿着我的手机跑到厨房：“电话。”
“吃了就来喝酒，老地方。当然，如果你要继续不要人性的话，那不来也行。”
“他又要去海宫啊？”
电话那头的苏映雪笑了笑便没再说话，而我一下子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谈话到这里停顿了。我正犹豫着是不是该挂掉电话，却听苏映雪说：“你的新产品我见到了，每样都买了一个。”
抽了几口烟，手机发出“嘀嘀”的声音，提示我有新短信。摸出来一看，居然有二十多条新短信，一条条打开，大多是朋友发来的节日问候。想来是白天的时候工作太专注，没有听到。
见她离开厨房，我加快了洗碗的速度。客厅里传来的声音却让我脸上发红。
短信还没发完就进来一个电话。一看号码，原来是苏映雪打来的。自从参加了她的生日宴会后，每个星期总能接到她一两个电话。她的心境似乎越来越开阔，和从前大有不同。
我说：“来。”话音一落，对方就挂断了。杨扬收起电话，笑嘻嘻的说：“吴大哥，又要去海宫啦？你要是赶时间的话，我帮你涮碗吧。”
“嗯。”
这时杨扬叫了起来：“吴大哥，吃饭啦！”我应道：“来啦。”把地下的烟头捡了起来，掐灭在烟缸里。到卫生间洗手时，发现手指上被烫起了一个小小的水泡。
我一边继续手里的活一边说：“都谁啊？”
我忙说：“不用，不用。”这个小丫头啊，和我刚认识的时候可大不一样了。那会可是听到“海宫”这两个字就要脸红半天的，现在居然敢拿这个来取笑我。
苏映雪听到我话里带了些情绪，便安慰我说：“别着急。圣诞不行，还有春节。今年不行，还有明年。”
她笑了笑，说：“是不是因为我给你带来的麻烦啊？要不是因为罗宇，你也不用这么拼命吧？”
我不由得点了点头，“记得。”当年的情景又出现在脑海，就在我有些恍惚的时候，听到她说：“我在浦海，一个人。你能陪我过今年的圣诞节么？”
我说：“费话，都几点了，不吃等你啊。”
吕良说：“还能有谁。来不来一句话，别婆婆妈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