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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泽嗤鼻：“朋友？你还乳臭未干，不知道凡人究竟是什么东西。连他们自己都定论说，人心难测。你也只不过是他的棋子。”
那真的已是许多许多年前。
酒渐渐又要喝尽，残缺的月偏离了中天，应泽眯眼看着星光，耳边似有笛声。
次日清晨，乐越从酣梦中乍醒，先闻到一股刺鼻的酒气，从房内的一个角处飘来。他诧异望去，只见正常尺寸的应泽正躺在墙角的地上，睡成了一个大字。
头顶上一个声音道：“不用怕，本座只是想让你出来陪我看看月亮。”
这个问题很不好回答，直接说不高兴会不会惹到这位应龙殿下？昭沅谨慎地没有做声。
昭沅愣了愣，片刻后道：“可是我觉得他醒来之后还是会找过来继续跟着我们。”
他从昭沅手中拿回酒坛，耳边似乎有一个声音从几百年前传过来：“泽兄此言差矣，大口喝酒固然淋漓酣畅，浅斟慢酌亦有怡然之趣。”
昭沅点头。
应泽像听到了什么很好笑的事情一样，呵呵大笑：“他是不是还和你说，他无心权势，只想逍遥自在？他是不是一直好像不图回报似的和你在一起，说你和他是朋友？”
昭沅立刻变回人形，站起身揉了揉眼，它正在一处房屋的房顶，应泽坐在它身边的屋脊之上，脚边还放着两个圆圆的坛子。
应泽拎起脚边的一个坛子，打开封口，凑到嘴边，风中顿时酒香四溢。应泽仰首饮了两口，举着坛子向昭沅晃了晃：“要么？”
昭沅没做声。
……
杜如渊拍拍他肩膀：“大丈夫当忍一时之气，淡定。”
昭沅终于还是忍不住反驳：“不是棋子，乐越和我是朋友。”
半夜，昭沅在梦中，感觉到自己驾云般飞了起来。
昭沅犹豫地伸出双手捧过酒坛，举到嘴边抿了一口，刺呛辛辣的味道顿时顺着舌头蔓延入腹中，昭沅被呛得皱起脸咳了两声。
乐越戳戳枕头边的被子，昭沅睡眼朦胧地从被角处露出脑袋，乐越指向墙角处：“这位应龙殿下怎么了？”
“黄鼠狼只偷鸡，怎么会偷酒喝，我觉得另有蹊跷。”
他盯着昭沅，“不过，千万不要相信凡人。”
应泽又呵呵两声：“果然啊，果然不愧是卿遥的徒孙，果然这些凡人的伎俩全都一样。”
他又看着月亮，目光很寂寞。
乐越痛心疾首地看它：“你干吗不把他扔在房顶上自己回来就好。”
昭沅点头，应泽道：“我已经有几千年没有回过天庭了，不知道如今的天庭有没有变模样。”
乐越喃喃道：“总有一天他会逼我和他同归于尽。”
昭沅擦着充满酒气的嘴角钦佩地看他，待坛中酒尽，应泽方才放下空坛：“今日本座要做那少年的龙神，你是不是很不高兴？”
他又侧首瞧了瞧昭沅，“你对天庭有兴趣？”
应泽猛地举起酒坛，向口中灌去。
他又拎起一个酒坛，拍开，“你既然不服本座说的话，我就不再多说了，等到有一天你后悔时，你就会明白本座告诉你的道理多么正确。”
应泽道：“我只是有意试探，看看那少年品德如何，如今看来，他目前还勉强凑合。”
昭沅瞄了一眼应泽，只见他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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