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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啊，怎么了？”陈锐十分警惕，言下之意，那个祖宗又干什么了？
等到唐宁从外面回来，余白已经回信确认了行程，连机票都订好了。
余白也看着他，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心说有拿这种事打赌的么？
“不许去，”他不跟她讲道理，直接对她说，“不许去。”
那天夜里，本来应该很愉快的余白不太愉快地早早睡了。
“怎么了？”余白有些意外。
唐宁如实交代：“谭畅趁会见的时候把静脉营养给拔了。”
她打开看过一遍，更加觉得昨晚的那番对话来得荒谬。
说起来是打赌，但她其实也很清楚这其中的逻辑。
但就在几天之后，余白和周晓萨还是出发去了 N 省。
唐宁看到她在系统里更新了自己的日程，过来找她。周晓萨不在，关了门只有他们两个人。
“说什么了？”余白又问。
但有些人，却是做得这么决绝。
因为唐宁的房子离事务所近，两人结婚之后大多数时间住在他这里，也说不上什么新房，只在起居室里添了一张升降写字台，面对面拼在一起，吃饭、工作、打乒乓球都能在这上面解决。
下午就要去房地产公司开会，两人简短休息了一下，有电话请她们去餐厅吃饭。
等到洗漱之后换了衣服，走出去一看，果然是这样。
乐欧在那边的房地产开发项目也是一个度假村，除了酒店之外，还附带别墅区。地方有点偏僻，在一处新开发的海滩边上。
余白转身去找唐宁，人不在。
她随即找了个机会去问陈锐：“唐宁这几天跟你提过谭畅那个案子吗？”
他笑答：“关于吴东元到底怎么想的呀。”
周晓萨过来找余白一起去，正好看见她的箱子打开来摊在行李架上，里面装了一大包零食，话梅、陈皮、苏打饼干。
想到此处，她拿开他的手，裹了被子滚得远了点，闭眼躺了一会儿，还是睡不着，索性就起来了。
邮件是乐欧法务部的人发的，当地负责接待的是 N 省房地产公司的副总，只在开头提了提吴东元的名字，例行抄送了一下而已。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不出意外的话，吴东元接下去根本不会再参与这件事。
次日清晨，天还没亮，她起来上厕所。这也是怀孕之后新添的毛病。不过，这回倒是没吐，只是胃里不舒服，满口都是苦味。
两人先坐飞机，下了飞机在机场换动车，一个小时车程之后出了火车站，已经有车子等在外面。司机穿一身夏威夷式的大花衬衫制服，送上椰壳和珊瑚珠串的项链，直接把她们送到目的地。
直到那个时候，她才知道原来自己在他眼中就是这水平。
言下之意，从前只是被骂成翔也就算了，现在还要在刑法 306 条的边缘各种试探？
她看着他，就想起昨天下午在妇科诊室里不负嘱托的那一问，然后又想到两人在马桶旁边的一席对话，只觉一片苦心全都喂了狗。
余白心里又说一遍——果然，面子上只能摇头，答：“没什么，人还在监狱总医院，暂时没什么进展。”
度假村方面安排了两间客房给她们住，房间位置很好，从窗口看出去正对海景。酒店才刚开张，又不是假日，远望只见一片浅金色的沙滩和碧蓝的海水，几乎一个人都没有。
余白一震，难以想象当时情景，自己如果在场又会是什么反应。
唐宁却答：“见是见着了，但什么都没说。”
什么不许去？余白只想笑。不许干这个，不许干那个，听起来好像挺霸道总裁的，但她发觉自己一点都不喜欢，关键这人霸道了还不是总裁，房子都抵押了，竟然还想妨碍她挣钱？
“见着了？”余白继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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