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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排期的，至少也要一周才能出结果。”反倒是检察官觉得心里有点没底，还当他会交代出什么家庭精神病史来。
孙胜跃却又没话了，只看了一眼唐宁手里的电脑，问：“这就走了吗？”
等两人走到外面，余白开口便问：“你这到底是什么打算啊？”
孙胜跃这时已经走出几步，听见声音又回过头来朝这里望一眼。
唐宁摇头：“仅仅是视频连线的时间记录是不足以作为不在场证明的，无法证明这个嫌疑人一直在镜头前，也没办法确定镜头设在哪里。”
余白好想把那个手机扔他脸上，说谢谢，我家真不缺房子。
余白正等在门口，对他笑了笑，似是随口解释一句：“应该就是跟谢董打声招呼，我们要去拿点东西。”
跟余白一样，那位负责SM案的女检察官也是一脸“你真的假的”的表情。
物证的缺失，需要退回公安机关补充侦查，却也未必能有结果。
“唐律师……”孙胜跃开口。
里面只有他们两个，余白这才问：“你刚才跟谢董说了什么呀？”
这人倒也不谦虚，脱口便道：“我们家一百年前就玩儿这个了。”
她不禁感叹，林家这山头站得真是泾渭分明了。不过也是难怪，林飞扬也有乐欧的股份，林旭辉这一宗交易要是成了，损害的也是林飞扬的利益。
谢简书只问了一句：“结果预计会怎么样？”
“这案子的结果影响到整个集团，您这样子，不是让我难办嘛……”孙胜跃显然话里有话。
再去看守所，他们给林旭辉带去几个消息。
而物证、现场勘验检查笔录和足迹鉴定意见均为间接证据，只能证实部分案件事实，需要经过推理才能证明案情。
正如唐宁曾经提过的那个问题：林旭辉在套房中留下了那么多指纹和DNA，为什么单单擦掉当作凶器使用的牛排刀上的指纹？
孙胜跃没有立刻离开，隔着磨砂玻璃朝里面望了望。
余白做着记录，自然又问起林旭辉最关心的问题，那几个进行中的项目。
余白就坐在谢简书和孙胜跃对面，唐宁说话的时候，她留意看着两人的反应。
余白坐在驾驶座上，就听见另两位在后排位子上谈条件，实在觉得这场景有点像电影里的坏人在搞内幕交易。
第一个消息是司法精神鉴定，公安大学的犯罪心理学教授得出结论，嫌疑人为施虐狂类变态人格，且在行为中表现出反侦察能力和自我保护行为，具有完全刑事责任能力。
“视频在线的时间记录？”孙胜跃试探着问。
这一回是在乐欧总部。
唐宁转过脸来看着他，像是有些意外，隔了半秒才点了点头。
看得出来，人家原本以为他一定会申请退回补查的，毕竟这案子现有的证据的确存在一些问题——
等三人落座，唐宁便把眼下的情况大致说了一遍，包括林旭辉在看守所里的一言难尽，以及他着急等着庭审的态度。
唐宁大方回答：“打在办案费用里呗。”
“视频证据讲究的就是一镜到底，只要被剪辑过，可信度就大打折扣，甚至可能不被采信。”
余白一时没有准备，差点撞他身上，但答案倒是脱口而出：“深灰色hp。”
但唐宁又真的被腐蚀了，孙总是带着那台深灰色hp电脑走的。
谢简书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倒是孙胜跃一脸关切地问：“是什么方向啊？”
说话间电梯已经到了三十八层，两人走进办公区，返身再出来，唐宁手中已经拿着一本深灰色hp笔记本电脑，恰好就碰上孙胜跃。
林旭辉坚决表示自己在被害人身亡之前就离开了案发现场。这种说法，或许可以用现场的那几枚脚码相符的血脚印证伪。但案发之后，套房周边、别墅以及林旭辉家中都被警方搜查过，始终没有找到染有血迹的衣服或者鞋子，也无法再作进一步的比对。
吴东元看着她笑了笑，答：“这交易我没参与，具体结构怎么设计的，付款条件怎么样，我也不清楚。”
最后是吴东元开口回答：“SAFE一直没批下来，眼看第一笔付款期都要到了。”
余白有些奇怪，问：“这是主营业务相关的收购，照理说不存在外汇政策上的问题啊。”
唐宁抱歉一笑，答：“就是一些时间上的证据，我们已经向林董建议了保全。更具体的我不方便透露，这也是林董的意思，请您理解。”
“哦，好，好。”孙胜跃应了几声，转身走了。
先是约见了检察官，转达林旭辉的意思——不再争取退回补充侦查，对检察院的要求一律配合。
辩护人表示完全没有异议，只问了一句：“最快什么时候可以做？”
唐宁却只是反问：“这里面的道道不是你先想明白的嘛？”
孙胜跃一个个说下来，轮到“奇途”却有些犹豫。
余白也笑了，心想这人真是合规执业的典范，戏演了半天，但台词句句都不假。精神鉴定只跟近亲属沟通，想得多周到啊。只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孙总不知要生出多少联想来了。
唐宁却好像真的被威胁到了，开口说：“假设，我只是假设哈，有个人牵涉到了一桩暴力案件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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