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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死亡时间，但他们像唐宁一样问过那个问题，凌晨两点到四点之间你在哪里？
余白不语。的确，林旭辉没有告诉他们究竟是怎么回事，也不知道视频是否存在，又放在哪里。
“所以他才会这么纠结啊，”余白解释，“守着一份完美的不在场证明，却又不能用。但也正是因为有这个视频，他才敢等下去。要是到了法庭上，他不能因为证据不足而脱罪，手里总还有这个王炸。”
“他特地离开市区到度假村，不就是为了开这个会吗？”余白反问，“要是呆在家里，半夜三更开会，必定会让谢简书知道。至于米拉，可能只是一场顺便带过的约会，没想到横遭意外罢了。”
“啊？”余白装傻，“你想的是吴东元？”
“为什么你觉得他录屏了？”唐宁又问。
1这次会议，孙胜跃知情，但是没参加。所以林旭辉才刚引出这个人证，又被唐宁一句话吓回去了。
“孙胜跃也在别墅里吗？”唐宁还是波澜不惊。
“什么？”唐宁顺着她问下去。
两人回到事务所，即刻动手查找。
“您说。”唐宁看着他。
随后，余白说出了她的几条推论：
不过，问题就在于“漂亮”。集团公司的总体毛利率一直维持在25%左右，不温不火。但是如果细看下去，就会发现房地产部分已经连续两年亏损，中外土地储备也不是很理想，这个25%的毛利是靠酒店管理部分的高毛利率拉上去的。
唐宁耐心解释：“孙总跟您有职务上的上下级关系，而且您刚才说的的确有违常理，就算我不问，检察官也会问的。”
“呐，听为师给你分析分析，”唐宁自然又端起师父的架子，“首先，作为林旭辉在本案中的辩护律师，我们需要深入了解案情，包括所有对他有利或者不利的证据。如果这份视频证据的确存在，并且对他有利，那就是帮助他脱罪的关键。如果对他不利，我们也应该尽量知情，准备好充分的质证意见。”
林旭辉又一次静默，铁栅两边的三个人宛如看着虚空中的一个永动球，在两极之间缓缓摆荡。
如果案件不公开审理，那么在庭审时，就不允许记者报道，也不允许任何公民旁听，其中包括与审理该案无关的法院工作人员和被告人的近亲属。
似是隔了许久，对面林董终于说出一个名字：“孙胜跃。”
“他对家人知晓的顾虑，甚至超过了公检法。”唐宁喃喃，说得一字一句。
林旭辉答非所问：“我大概一点多离开套房，孙胜跃可以证明接下来那段时间我在别墅里。”
唐宁等着，并不催促。
而这个高毛利率，哪怕是在前一年第一季度全国的酒店、度假村、游乐场全部因为疫情关闭的情况下，仍旧达到95%。
林旭辉颓然低下头，十指插|进有些稀疏的顶发里，口中喃喃：“你给我一点时间，我需要时间……”
“审计师，评估师都是专业人士，就算有什么肯定也不是一眼能看出来的。”余白回答，她需要更细的数字，才能做出判断。
而乐欧控股作为上市公司，是整个集团的筹融资平台，势必会整合一些内部的优质资源，比如以高速发展的酒店盈利弥补房产项目上的失利，使得业绩指标显得十分漂亮。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她问唐宁，“要么去别墅，找找林旭辉的电脑？那天打印委托书的时候，我看到他书房里有全套办公设备。”
户外似乎有流云飘过，遮蔽了午后的日光，会见室里一时阴沉下来。
“那你干嘛提他？”余白偏还要问。
“对哦，”余白茅塞顿开，“唐律师！”
余白试着分析：“林董不愿意公开，可以分成几个层次的‘不愿意’。第一，他不愿意告诉警方或者检察官。第二，他不愿意让媒体知道。最后一点最奇怪，他似乎也不想让家里人知道。”
“理由呢？”唐宁问。
余白想得正起劲，旁边那位却道：“我还以为你会说吴东元呢。”
“你觉得这里面有问题？”唐宁问。
“那商业秘密呢？”林旭辉又问，像是怀着一丝希望。
腔调讨厌，但内容服气，余白感觉又补上了一课《律师的自我修养》。
林旭辉又一次沉默。
“我说的都是事实。”林旭辉没有辩解，语气一半烦躁一半不悦。
唐宁摇头，早就看出来其实是她自己有话要讲。
自从乐欧股份制以来，唐嘉恒做了许多年集团法律顾问，后来控股公司上市，他又担任独立董事。乐欧内部到底怎么回事？几位董事总裁之间又是什么样的关系？唐律师知道的一定不少。而且，还有那份关于礼物的预言。虽然唐嘉恒后来也自圆其说了，但余白总觉得他早就料到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