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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真气呢?余白又想问他,但还是着急去找乘务员。直到凌晨停过一个大站,才补到一张卧铺票,又要来体温表和一片安乃近。
等她洗漱完了出去,唐宁还站在房檐下跟司机聊天,一看见她就朝她招手。余白以为他有什么要紧事找她商量,赶紧过去。
她真怀疑此人是不是双重人格,有时候让她喜欢得一塌糊涂,有时候又连承认自己认识他都有点不好意思。
“那怎么办?还有什么办法去哈尔滨?”余白有些急了,靠着柜台问地勤。
余白无法,只能俯身在他耳边道:“大郎,起来喝药了。”
“我还会烧大灶呢。”余白得意,嘴上轻描淡写,只在心里暗暗道,好吧,有点夸张了,就是在奶奶家见过而已。
“那你快来啊。”唐宁已经拉开外套扔在雪地上。
司机大哥哈哈哈笑起来,余白在屋里只觉天雷滚滚,心道你听得见自己在说什么吗?
“你有病吧?”她嫌弃。
“这你就不懂了,不是所有绿色涂装的火车都是真正意义上的绿皮。”唐宁解释。
唐宁这才知道上当,大叫着追上来。余白也大叫,才跑出没多远就被他捉住,扑倒在雪地上。
“对啊,K字头,从这里到哈尔滨,十四个小时。”地勤觉得这人好像没什么常识。
余白一听,也觉得新奇。哪怕等着她的是十四个小时的车程,车厢里还漫着一股热烘烘的脚丫子味儿,她也可以不介意,只因为想起唐宁曾经对她说过,他从前做实习律师的时候也跟着师父坐过绿皮车。时隔多年,全中国没剩几列的真正的绿皮车竟然叫她也遇上了,这是一种什么样的缘分呐!
在此地要办的正事都已经办完,返程的航班定在下午四点半,时间充裕。两人一直到天光大亮才迟迟起身,外面雪已经停了,房上树上积了白白厚厚的一层。
唐宁却神秘一笑,道:“我问过司机了,那地方离这里很近的,我们去机场的路上正好经过。”
“起来喝口水啊。”她又催他。
有些事无关欲念,却又最是欲念。
“我哪儿嫌你烦了?”余白笑问,擦了擦他额上的汗。
没想到此人把她拉到一旁,凑近了小声问:“北极光,去不去?”
两人晃啊晃啊走到卧铺车厢,唐宁一头栽倒了睡下去。余白去倒了杯温水,回来坐在床边拍拍他,轻声说:“起来吃颗药。”
“你这么大,我可海不动你。”她一句话驳回。
“你怎么还会劈柴啊?!”唐宁看得也是惊了。
目的地是个小村庄,来的游客多了,已经有些套路化。但好在淡季人少,两人还是兴致挺高,把里面能玩儿的都玩了一遍,就连看到村民劈柴,都要上去试两下。无奈唐宁怎么都学不像,轮到余白上手,却是有模有样,一斧子两块,弹无虚发。
“我怕你噎死。”余白不肯让他躺着吃。
“那你说什么是真正的绿皮?”余白倒想听听。
等到拍完照上车,唐宁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余白这才不闹了,赶紧给他打足空调,给他保温杯,让他喝热水。
虽然冷一点,但她还是宁愿在两节车厢之间找了个没人的地方站着,听着车厢里人声嘈杂,感叹:“这车是该淘汰了。”
余白看着他,觉得这人的病得治一下。“行,那就去。”她答应了。
她挣扎出来,抖开被子盖在他身上。唐宁还在梦里,隐约察觉怀里人没了,含含糊糊说了句什么,伸手摸过来,一把揽了她的腰,又往自己那边捞过去。余白看着他这动作,轻轻笑起来,却还是依了他缩进他怀中,抱住了他的背。唐宁把脑袋埋在她肩上,她抹开他乱乱的头发,凑上去轻吻他的嘴唇,只是慢慢地,浅浅的。他还是不睁眼,却回应着她的吻,渐渐反客为主,吻着吻着,又有点起兴。他换了一个姿势,翻身又压在她身上,动作不像昨夜那样激烈,只是温温柔柔,地老天荒似的。
“没空调?!”余白吓死了,上了车才发觉唐宁骗人,“这么热,你还说没空调?”
“人到中年,最忌寒气入体。”她好心规劝。
余白这才不语,觉得自己的确见得太少了。
等到进站走上月台,唐宁看到那列火车就笑了,道:“余白,恭喜你,坐上真正的绿皮了。”
“有点难受……”他埋头在她肩上喃喃。
“三个标准,”唐宁开始上课,“没有空调,没有电气化车底,车窗可以打开。”
两人吃过早饭上路,雪后初霁的天空是一片无垠的蔚蓝,没有温度的阳光斜斜地照下来,树林,雪野,县道,眼前所见的一切都格外的清明。路上有些地方没信号,所幸前路只有一条,他们只需要往前开下去,再开下去,想迷路都难。
唐宁先出门,正碰上司机大哥在外面抽烟,余白隔窗听见他们对话。
“感冒了你还乱亲。”余白抵挡。
“哪有这么简单,”唐宁却是笑了,“绿皮比特快便宜将近一半,还在运营的几乎都是公益车次,总有人有的是时间,但是没钱。”
唐宁不动,只张了嘴。
“没有其他的车次吗?”余白不甘心。
“坐火车啊。”地勤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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